霍熠的脚底几乎是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可他还是强迫自己走回了卧室。
他直接仰面倒在床上,将剩下的半瓶威士忌倒进了嘴里。
就像是在喝矿泉水,毫无知觉。
他无法容忍夏筱筱的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他很确定夏筱筱的初恋不是他。
夏筱筱与他第一次正式见面应该是在学校的食堂,她撞翻了自己的饭,于是作为补偿,夏筱筱请他吃了一顿午饭。
他还能清楚的记得她那惊慌失措的眼神,和接连道歉的样子。
那一次算是他们正式认识,而那一天,艳阳高照,并不是阴雨连绵。
他以为他的曾经,应该也在夏筱筱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记。
不然,她也不会近似于疯狂的追求着自己。
可事实是,他不是夏筱筱第一个喜欢的男人,他也不是夏筱筱最后一个喜欢的男人,他只是一个一厢情愿的编外人士,与她无缘。
他回想了和夏筱筱有关的所有男人,她的身边有太多的护花使者,而他不过是她在耍弄各种手段之后上套又不可自拔的一个。
他该拿她怎么办?
楼下,岳枫也喝了不少,只是夏筱筱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然而岳枫也不知道夏筱筱住在哪里,又不能把她扔在沙发上睡一宿,于是扯着嗓门喊了句:“霍熠!你媳妇住哪啊?”
他摇摇晃晃的盯着上面,可楼上却没有一点反应,楼下依旧不醒人事。
岳枫看着已经瘫在桌子上的夏筱筱一眼,一脸的嫌弃。
于是岳枫做了一个霸气十足的决定,他扶着夏筱筱,磕磕绊绊的上了楼,时不时的还在扶手上跌跌撞撞的磕上两下,不过不要紧。
他一把推开霍熠的房门,只见霍熠歪歪扭扭的躺在床上,他拿着的那个酒瓶已经空空如冶的躺在地上,岳枫心里鄙视道:这家伙一定喝多了。
他一甩,把身边的夏筱筱甩到了霍熠的床上,然后还很贴心的给他们两个盖上了被子。
恩,这样才像两口子。
岳枫笑着给两个人关好了门,然后给自己找了一个房间,冲进去倒头就睡。
天色大亮,金灿灿的阳光已经投过窗子洒了进来。
霍熠最先醒了,他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大床,只是在还没睁眼看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的手下是一具暖洋洋、滑嫩嫩的身体。
他感觉身子一麻精神一震,瞬间睁开了眼睛。
夏筱筱安静的躺在自己的身边,散乱的头发洋洋洒洒的瘫在枕头上,遮住了她半张脸。
长长的睫毛浓密而卷翘,此刻的她静谧的不像话。
霍熠的大手正搭在她光滑的大腿上,他已经完全记不得昨天是怎么回事了,夏筱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这太匪夷所思了。
他慌张的将手抽开,这一刻他竟然有点不知所措。
可能因为霍熠的动作大了,也许是她习惯了刚刚的那个姿态,突然间身体上少了那一点的接触,令她突然清醒了。
她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霍熠那一张看起来无限放大的脸。
夏筱筱根本来不及细想,扯着嗓子大喊起来:“啊……”
惊悚,绝对的惊悚。
她裹着被子,坐起来,一脚揣在霍熠的身上,边踹边骂道:“你个滚蛋!你怎么睡在我床上?你赶紧给我出去!”
霍熠根本没有设防,冷不丁被踹了一脚还挺疼。
他不管夏筱筱怎么疯狂的折腾,他依旧慢慢的坐了起来,腹部结实的肌肉透过敞开怀的睡袍袒露出来,带着一丝魅惑的性感。
“你最好睁开眼睛看看这是谁的床,如果我没记错昨天我是自己先回来睡觉的。”
什么?什么?
夏筱筱偷偷摸摸的开始打量着屋子,可不是吗?
霍熠这超大规模的床,还有远处探着脑袋在偷窥的小霍,这不是霍熠的床又是哪个?
夏筱筱的脸憋得通红,这叫什么事啊?
难不成自己昨天偷偷来投怀送抱?这怎么可能啊!
霍熠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颇为享受的喝了一口,然后又重新把被子放在床头柜上。
他坏坏的笑着,凑近夏筱筱。
“昨天喝的太多,都没有满足你的需要,不如今天继续怎么样?”
霍熠的心底冒出许多邪恶的心思,他甚至想,如果今天就要了夏筱筱,那么她的心里以后是不是就只能装的下他了。
夏筱筱尴尬的蹙着眉头,尴尬的问道:“我……有什么需要?”
霍熠伸手过去,用手指卷弄着她的头发,然后还拿到鼻尖嗅了嗅。
看似轻佻的动作,却把夏筱筱弄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说呢?大晚上一个女人冲进我的房里,睡在我的床上,你说这个女人有什么需求。只可惜你昨天没有洗澡,这头发都臭了,我可能是太嫌弃你了。”
霍熠说着,嫌弃的松开了她的头发,可眼睛始终都没有离开过她。
“你说什么?”
夏筱筱怎么能经得住霍熠这样的说词,明明是他把自己掳到这来的,还要倒打一耙,简直是个卑鄙小人。
她怎么可能自己就进了霍熠的房间?按照霍熠以往的性格,绝对是他抓着自己来的!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霍熠轻蔑的看着她,不由的反问着。
夏筱筱气恼的从身后抽出一个枕头,冲着霍熠就砸了过去。
“想要姐的人多了去了,就凭你?姐还不稀罕呢。”
枕头被霍熠一档,飞出了一米远,他翻身将夏筱筱压在了身下,用一只手把她的两只手压制在头顶,虽然隔着一层被子,但那样的姿势也绝对太过于暧昧。
他嘴角一扯,露出一丝邪肆的笑容。
“是因为我昨天没要你,所以现在恼羞成怒了?如果我昨天要了你,现在你是不是就该乖乖窝在我的怀里了。”霍熠恼了,她到了现在心里还在想着别人,还想着去找备胎?简直是可恶。
“霍熠,你别太过分。”
夏筱筱扭了扭身子,根本动不了,她现在的状态,就和待宰的猪没什么太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