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熠很难过,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在夏筱筱的心里是这么的不堪。
原来自己在夏筱筱的心里是这么的弱小与卑鄙,为什么她就不能明白,他即便是倾家荡产也不愿意利用伤害她一分一毫。
“霍熠我们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夏筱筱不知道为什么霍熠又突然火冒三丈了,她只是想要一个解释,难道这也有错了?
而且现在已经是三更半夜了,让她一个女孩子自己在这大马路上,真的好吗?
“下车。”霍熠又一次重复了一遍,他们两个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喂!你怎么回事?我难道连问问都不行吗?你害我害的还不够惨吗?我都没说什么!”
听着夏筱筱的喋喋不休,霍熠终于暴怒了,他起身,将车门打开,直接将夏筱筱推了出去。
车门锁住,唔的一声,扬长而去。
夏筱筱无语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车子,如果她现在手里能有一个石头,她绝对能够将石头丢过去,砸车解恨。
周遭一切都变得安静起来,寂静的有些可怕。
夏筱筱无奈,只能默默的朝前走,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咒骂着霍熠。
霍熠的车子已经飙到了五百多迈,却在几分钟后重重的砸了一下方向盘,靠在了路边停下。
他从后视镜里默默的等待着夏筱筱的身影,这就当做是对于她的惩罚。
夏筱筱默默的往前走着,路上竟然连一辆出租车都没有,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走回去,但她很明白一件事,就是她这一次绝对不会原谅霍熠。
他凭什么把自己丢在这,他凭什么救这样不管自己的死活。
她不懂霍熠究竟是个什么心理,一会儿对人好的要死,让人不得不感动,一会又开始翻脸不认人,冷酷的要命。
这样的一个男人,她夏筱筱不想伺候了。
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夏筱筱在一个拐弯处发现了霍熠车子的影子。
几乎是夏筱筱本能的反应,她调转头,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已经完全不在乎刚刚自己是怎么努力走到这里的,现在她满脑袋里面想的都是她不要见到这个可恶的男人。
霍熠的车子缓缓的倒退着,直到停在了夏筱筱的面前。
车窗缓缓下落,露出来的是霍熠那张英俊却又令人气愤的脸。
“上车。”高傲的男人,带着施舍的口吻。
上车?我凭什么上车?
夏筱筱的脑袋里全是这一个念头,某些人说下车,她就必须下车,某些人让她上车,她难道就要上车?
他以为自己是谁?过去的皇帝还是天上的神仙?
夏筱筱决定不理他,继续走自己的路。
可除了在堵车的情况下,两只脚永远都是敌不过四个轱辘的。
霍熠的车子发动缓缓的后退着,夏筱筱的速度永远都不会超过霍熠。
于是无论她怎么走,霍熠的车子都在她的身边,而且是时时刻刻与霍熠面对面,这让她很头疼。
“上车。”这一次,霍熠的口气松了不少,甚至还带着一点请求的意思。
“你说上车我就上车,这样我多没面子。”夏筱筱疏离的看着霍熠,她现在火气很大。
霍熠将车子缓缓的停在路边,略带有一丝威胁的气味。
“是要我动手,还是你乖乖上车,要知道你斗不过我的。”
夏筱筱轻蔑的扫了一眼霍熠,他哪里来的自信?
她几乎都不用想就做了决定,她要自己走,死活都不用这个男人管。
于是,她直接错过了霍熠的车子,昂首挺胸迈着步子朝前走去。
霍熠见状,急忙下了车,将夏筱筱打横抱起,直接丢进了她原来的位置。
“想让我抱你就直说,何必使这种手段。”霍熠轻笑,带着一丝早已把你看穿的眼神。
夏筱筱本想爆发一下自己的下宇宙,但理智告诉她还是算了。
对于霍熠,她觉得冷处理更好。
霍熠见她没说话,继续道:“那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与我无关,我只是压下了这个消息,处理了那个拍摄的人,是我帮你善后,你这样冤枉我,难道不该道歉吗?”
本来他也懒得解释,后来发现和夏筱筱相处有些事情他就得解释清楚,不然她是不会清楚的。
因为她确实太蠢,智商不够,不然她也不会遭人暗算。
看着夏筱筱一脸怀疑的神情,霍熠觉得真是无语。
“我用的着用那种卑劣的手段吗?甘家还不值得我如此,我从来都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霍熠的眼睛里荡漾着慢慢的鄙夷神色,区区一个甘家,不过是一个小角色,就算是再加上钱家,两家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那……甘等订婚那天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本身夏筱筱的疑惑就挺多,得到霍熠的肯定的回答,她的心也释然了不少。
果然是不能相信钱静的话,她是什么样的人?
夏筱筱自嘲的笑了笑,她竟然还觉的钱静也许还能说点人话,显然她在这件事情上,真的做错了。
提起甘等订婚的那一天,霍熠比起生气更多的自责。
早知道他就应该看紧夏筱筱,如果她必须要去,自己也应该陪着她去,而不是放任她自由行动。
“我只是听说你去了那,过去接你罢了,只是看着你的样子有些奇怪,小小的调查了一下。你要知道,只要我霍熠想知道的,就没有不能知道的。”
“那,钱静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不知道为什么,夏筱筱就是想试探一下他。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可她还是情不自禁的这么做了。
“知道一点点,不过对于一个罪有应得的人,请你不要抱着一个圣母的态度。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这就是上帝给予人类的惩罚。”
夏筱筱无力的靠在车子的座椅上,她不知道在这件事情上,霍熠到底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
但她可以知道,霍熠的确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
是她错怪了那个人,一切都是一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