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筱将轩辕无极和那人之间的对话又想了一遍。
细思极恐啊。
这个男人的身份,让蓝筱的心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再也顾不上别的,跳起来风风火火的去找轩辕无极。
摄政王府里,蓝筱刚来,幽冥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蓝溪。
“你来做什么,该不是以为我徒儿不在,你就能在摄政王府里说了算了,然后趁机想要欺负我义女了吧。”
蓝筱咬牙,看向幽冥的眸子里带着一抹不屑,甚至还有淡淡的悲悯。
“义女,依本官看,这是你的女儿吧。不然你干嘛那么护着她。”
这句话说完,蓝筱立马后悔了,她很想要狠狠抽自己一个嘴巴。干嘛就那么嘴欠啊。
幽冥闻言却微微皱了皱眉头。
“你说什么呢?”
蓝筱见他的表情很奇怪,有些不悦,有些生气,却没有心虚。
随即冷哼了一声:
“随便说的,不想听那就说点别的。”
“轩辕无极在不在,别说他不在,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情。”
幽冥还没回答,身后的蓝溪却率先说话了。
“师兄不在,他去剿灭叛乱去了,走了有几天了。”
蓝筱忽然想到,剿灭叛乱是皇上下的旨意,轩辕无极没有离开估计很少有人知道,她就这样跑了来,的确不妥当。
冷冷的看了对面两人一眼,蓝筱头也不回的走了。
有些事,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既然幽冥将蓝溪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一般的宝贝,那就让他接着宝贝好了。左右她蓝筱也是不稀罕的。
从摄政王府里出来,蓝筱漫无目的的走,心里想着昨晚的事情,想着轩辕无极和那人的对话,也想着到哪里才能找到轩辕无极。
不知不觉间,居然走回到了提刑司。
提刑司里,蓝筱的归来让众人很是欣喜,因为蓝筱不在,提刑司基本没有什么工作了,就是一天上班插科打诨的。
然后下班回家。
即便是秋寒和冬雨也是闲的很。
毕竟皇宫里的案件,外面的人也插不上什么手,就算有需要调查的,黑无常也是直接交给了他的手下去做了。
卢石听说大人归来,在霓裳的搀扶下,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大人,您回来了。”
“大哥,怎么还如此的客气,你的腿不能到处走。”
“没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出来走走挺好的。”卢石讪讪的笑。
蓝筱点头,能出来走走散散心自然是好的。
“回去吧,我给你再看看。”
“好,大人今晚吃了再回去吧。府里新请了一个厨子,之前的那个因为家里有事,所以不做了,这个新厨子可是从百花城那边过来的,都是百花城的家乡菜呢。”
卢石显然很开心,急忙让人准备晚餐。
蓝筱见他如此的热情也就不好阻拦了。
说起来,从到了百花城,她做了仵作开始,几乎就没怎么陪着这位大哥了,到了京都,不但让大哥跟着担惊受怕,还让他操劳府里的一切。
甚至为了她还受了伤,成了残疾。
蓝筱对这位大哥是愧疚很多的。
原本她是打算直接回去,只是,大哥卢石盛情挽留,她也就留下来跟着大家吃了一顿晚饭。
因为高兴,卢石又拿出来珍藏的酒。
“这是从百花城带过来的,我一直没舍得喝。”卢石是这样说的。
于是,那一坛子的酒,蓝筱喝了一半。
“大人似乎有些醉意,不如在这里休息一夜,明早再回去。”霓裳见状担忧的很,极力的劝阻她回皇宫去。
蓝筱的确是有些醉了,脑袋晕晕乎乎的。
最重要的是,今天出来是她自己的想法,黑无常根本没有跟着来。
提刑司也是她的家了,所以就算留在家里睡一夜也没什么不对的。
蓝筱在霓裳的挽留下,回去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很快睡着了。
蓝筱做了一个梦,在梦里,轩辕无极成婚了,洞房花烛的时候,她实在是忍不住心里的难受冲了进去。
但是,却发现整个洞房里一片的鲜红,到处都是殷红的鲜血,而喜床上,躺着一个女子。
女子穿着一身红红的喜袍,脸上的妆还没卸,白皙的脸蛋和那精致的五官,可不就是那个新娘子蓝溪。
但是此刻的蓝溪却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一把短刀插在了她的胸口。
让蓝筱最惊讶的是,那新娘子的衣摆被撕开,身下一片狼藉,鲜血混合着一些白色的液体控诉着她曾经遭受的暴虐和****。
蓝筱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扭回头,赫然看到轩辕无极穿着新郎的喜袍站在门口,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不,你听我解释。啊!”蓝筱惊呼。
然后猛然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果然看到了轩辕无极的脸。
“啊,你!”蓝筱诧异的叫出声来。
轩辕无极急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别叫。”
蓝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嗯嗯的点头。
轩辕无极这才将手掌挪开。
“你找我?”
蓝筱提到这个就是异常的恼火。
“轩辕无极,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兰美人宫里的那个男人是谁。”
轩辕无极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伸手用指背摸了摸蓝筱的脸颊。
眼神里染上了些许的迷离。
“他都和你说了吧。那个人是谁。”
蓝筱微愣,一时没弄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说谁啊?谁和我说了。”蓝筱疑惑的问,但是这句话问完,也明白了轩辕无极的意思。
他说的人是总管,那个人自然就是说他的父亲了。
“你都知道?”蓝筱惊愕不已。
“自然,小时候不知道,但是我记得父皇每次来母妃的宫里,都是不留宿的,有一次我问母妃:为什么父皇不喜欢孩儿。”
“还记得,那个时候母妃眼神有些迷离的说:不是他不喜欢你,是他不敢见你,因为他不配做你的父亲。”
“这句话一直在我的内心深处徘徊,小时候不明白,长大了慢慢明白了,可明白了也没用,因为没有证据,更是因为,我不知道若是他没有资格,那么谁该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