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龙鳞卫琢磨了一下,总是感觉心里不落忍,于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伽魔,再次进言。
“大人,若是那证人死了,墨寒破不了案子,七日一到恐怕就要被砍头了,到时候,不知道我们主子会不会。”
“哼!”伽魔冷哼。
龙鳞卫急忙闭嘴不吭声了。伽魔和珈蓝就是龙鳞卫的头,他们这些小兵自然也是怕的。
不过这句话终究是进入了伽魔的心里。
“算了,你去汇报给主子,我跟着过去看看。好歹不能让那个证人就这么死了。”
“是!”龙鳞卫答应了一声,欣喜的回摄政王府了。
伽魔见手下走了,也化作一道青烟,跟着那些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
这个时候,便看出来普通暗卫和龙鳞卫的差距了。
伽魔和手下说了好一会话,然后才追出去的,居然没多久便追到了。
那些黑衣人将白衣书生严罗带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院子里。
“这地方,有点熟悉,好像是哪个官员的啊!”伽魔皱了皱眉头,尽量让自己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免得被人察觉了。
与此同时,伽魔也发现还有一批人也追着这伙黑衣人下来的。不过,他们在伽魔的对面,倒是没有什么冲突。
那群黑衣人到了这院子后边散开了,只留下两个人看守着证人严罗。
时间不大,许是主人得到了消息,从院子外面走进来一个男子,男子看上去五十左右,头发有些花白,腰板挺的笔直,他几步走到了严罗的面前。
“这就是那个证人?”
“是的,总管!”
“我来问你,那天,你都看到了什么?”总管冷冷的看着严罗问。
严罗却微微皱了皱眉头,倒是没有一点害怕的神情。
“我看到了什么,要你家主子亲自来问。好歹我也是个有功名在身的人,我怎么知道你问了之后会不会杀我灭口。”
“你!”总管大怒。
“不识好歹,这京都里,能够保你平安的,只有我家主子,居然还如此不知道好歹。”
“我就是不知道好歹如何,若我要的是平安,大可抱着这个秘密不说,那时候,没人会将我如何。”
“可我即说了出来,就是要用这个秘密博得一个前程,你家主子是谁我都不知道,就想要我如此糊里糊涂的说了,不是可笑是什么。”
严罗款款而谈,整个人大气而且从容,那份气度到底还是折服了这位管家。
其实,人家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要是为了保平安,不说就是了,现在说了,就是要以此换些好处的。要么当官,要么换钱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好,你且等着,我去回了我家主人。”
总管点头,对着左右使了个眼色,然后扭头顺着原路回去了。
时间不大,再出来的时候,总管成了跟班,在他的前面走来一个中年男子。
“你要见老夫才肯说。”
那人年纪也就是四五十岁的样子,或许是因为操劳的,头发有些花白,不过脸上的皱纹倒是不多。
“没错,你是主子?那你是什么官职,能做了什么主。”
严罗看了看面前的人,歪着头问。
“哈哈,年轻人,不错,不错,真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啊。不过,老夫也不妨告诉你。老夫就是主子,老夫乃是前刑部侍郎焦作燕是也。这案子,除了老夫无人能侦破,所以,你要的前程,也只能老夫给你。”
严罗闻言眸光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当真?大人,小人没见过世面,您可别忽悠我。”
“放肆,大人是什么品阶,怎么能随便忽悠人。”这时焦作燕身后那位总管开口的。
严罗终于松了口气,然后嘿嘿的笑了起来。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这样的话,青城,快带着人下来吧。不然等下大人该等着急了。”想不到原本那书生气十足,看上去人也比较呆傻的严罗忽然勾出一个灿烂妖媚的笑容来,就他这一笑,仿佛是仙人在水墨画上点上了颜色,又仿佛是百花在一夜间争相开放。
……
与此同时,在京都衙门后院的大厅里。
“你,的确该死!”蓝筱悠哉而淡漠的说了这句话。
却让李庄心里一惊,他原本说请大人责罚的话,不过是做做样子,在他看来,大人初来乍到的,对这边也不熟悉,一定不会轻易处罚自己,毕竟,还是需要自己做不少事情的。
可想不到,这位大人真是够狠心啊,尽管心里有怨念,李庄却不敢真的说出来,急忙俯首,将头埋下去,颤抖着身体等待着大人的处罚。
“李庄啊,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惜,本官没有什么新官上任的觉悟,原本也是打算接着让你做你的衙头。”
“你若是一心一意的跟着本官,倒也不是没有出头的时候,只是可惜了,你居然冥顽不灵。”
“你说,你这样出卖主子,却一心想要溜须那个背后的主子,有没有想过,你那个背后的主子会不会买你的帐。”
李庄脑子轰隆一声,惊恐的抬眸,一脸迷茫的看向了蓝筱。
“大人,小人不懂您的意思。”
“小人的确是该死,两次都没能完成了您交代的任务,就算大人现在要杀了小人,小人也是没有第二句话的,只是,什么背后的主子,现在的主子,小人真的不懂。”
蓝筱勾唇,
“别装了,本官的耐性有限,你是不是心里还再想着,他一定是炸我,他不可能什么都知道的,对不对。”
“大人!”李庄闻言更是委屈的不要不要的。
蓝筱轻叹了一口气。
“罢了,既然做了这京都的府尹,就先烧了这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吧。”
“来人,带证人!”
蓝筱的话说完,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时间不大,一道女子的声音幽幽响起:
“民妇叩见大人。”
这声音,李庄惊恐的转头,果然看到了不远处跪倒在地的刘全媳妇。
“这,这怎么可能!”李庄一脸的难以置信,整个人也犹如被雷劈了一般。
“是不是很奇怪,她为什么活着?”蓝筱悠然的晃了晃翘起来的二郎腿问。
李庄沉默了,他垂下了头,好半天忽然开口:
“这么说来,那被劫走的所谓重要证人,也是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