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草汤?”
马四方皱眉,喃喃自语道:“需要万年虫草入药的七草汤,难不成?你碰到患有那种病状的人了?”
很显然,对于牛成义回答,马四方非常震惊。
紧接着,牛成义非常断定地说:“是的马老,有一个姑娘,她脸上就有变种的黄褐斑,并且病状和你描述的一模一样,应该不会错的。”
曲老也许对于这病症并不了解,但马四方知晓!
“这没道理啊,按理来说,这种病症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马四方小声嘀咕道。
牛成义心里清楚,马四方所谓的很久没有出现,指的不是一年两年,也不是十年二十年,而是自古籍记载的好几百年时间。
“马老,咱们先不纠结这个病症了,你就直接告诉我,究竟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万年虫草。”牛成义有些焦急地问道。
马四方皱眉摇头,这动作让牛成义心头一紧!
牛成义心里盘算着,万年虫草不会是绝种了吧?
马四方说道:“万年虫草这种东西,不能说好找,也不能说不好找,有的时候可以一并发现两个,但更多情况下,恐怕很长时间,都未必能发现一个。”
听闻马四方所言,牛成义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想找到这万年虫草,和打你电话一样。”
马四方不明所以,看着牛成义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
“碰运气啊!”牛成义回答道。
此言一出,可把一旁的曲老给乐坏了。
牛成义接着说:“师父你也别笑,你连给人家碰运气的机会都不给。”
言归正传,马四方皱着眉头说:“你这药方急不急着要?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不过我可先说好了,能不能找到这万年虫草,你可别在我身上抱有太大希望,俗话说得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到时候你可别太失望。”
马四方刚给牛成义一点希望,紧接着又浇了一盆冷水。
牛成义点头道:“那就麻烦马老了,打听一下,总比一点线索没有要好。”
曲老点头说:“你动作快点,我等着要用药呢。”
“你坐在树荫下面乘凉,我顶着太阳帮你磨药,你还说这种话。”牛成义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水,没好气道。
曲老笑着说:“我也想让你在阴凉下面磨药啊,只不过这药性比较特殊,只能在烈日下研磨,小牛啊,你就受点罪,加快点速度。”
牛成义虽然嘴上和曲老犯呛,但实际上对于干这么一点小事情,他一点怨言都没有。
尽管牛成义跟着曲老学习不久,但他了解过,一般中医老师傅收徒,基本上一两年之内,都是干些杂活,甚至连最基本的东西都接触不到。
不但如此,师父还美其名曰,这是了解最底层的药性开始。
其实这些东西都是一派胡言,他们只不过是想要找个借口,寻一个免费的杂工而已。
很多学徒耐不住性子,干上几个月杂活,狗屁没学到,学医之路便无疾而终。
牛成义心里清楚,曲老对自己已经算是非常好了。
研磨完药材,牛成义在曲老的院子里待了一会,临走之前,他开始旁敲侧击起来。
“师父,你们最近这两天好像挺忙,要不要我下班之后过来帮忙啊?”牛成义问。
还没等曲老回答,马四方道:“哎呀,你们小年轻下班之后,不都是要休闲的么?泡泡妞,培养培养感情什么的,为了祖国下一代嘛。我们老头子这么点破事,就不用你来帮忙了。”
马四方接着说:“再说了,你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牛成义本来还想着,曲老如果让自己来帮忙,他就可以再继续往下问了。
但马四方这么一说,完全是不给牛成义继续问的机会。
尽管突兀了一些,但牛成义还是按照自己设计好的问题,继续问了起来。
“师父,你们这究竟在忙什么啊?是不是和上次从青海镇拿回来的药方有关。”牛成义凑到曲老身边,笑着问道。
曲老不咸不淡道:“暂时这些东西,你还接触不到,等到了时候,我再告诉你。”
“什么叫暂时接触不到,什么叫到时候啊,什么时候才能到时候?我现在就想知道。”牛成义开始厚着脸皮耍无赖。
曲老说:“那还真赶巧了,我现在就不想告诉你。”
“不说就不说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现在还不想知道了呢。”牛成义说罢,作势要走。
马老和曲老都不为所动,牛成义索性一头钻出来曲老家的院子。
“这俩老家伙,没说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牛成义心里的疑惑没有得到解答,别提有多难受。
当天晚上,张波非要拉着牛成义去喝酒,牛成义刚下班,这家伙就堵在门口,可怕医院的一众医生给吓得不轻。
他们还以为,张波这是到医院来寻仇的,之前张家人就没少干这事儿,因此当张波站在门口的时候,所有医生都绕道走,深怕惹到了这家伙。
“老牛!我还以为你从后门走了呢。”张波叼着一支烟,见到牛成义之后,脸上笑开了花。
牛成义没好气道:“老子像是走后门的人么?我看你像还差不多,刚好,我也有事情要找你。”
听说牛成义有事找自己,张波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他脸色有些尴尬地对牛成义笑笑,牛成义说:“我就知道你小子干不成什么事情,走吧,别请我吃大餐,撸串就行,AA制。”
牛成义说着,先张波一步走了。
“哎,我车还在车库呢!”张波对牛成义喊道。
牛成义说:“两步远就到了,要开车你去开,事逼。”
就在牛成义说话间,孙二雷已经将车开了出来,停在张波脚边。
“你小子居然已经能开车啦,看不出来,长着一身腱子肉还有这么个好处。”牛成义打趣道。
孙二雷憨笑着说:“还不是牛哥你手术做的好,不然我哪能恢复的这么快。”
“上车吧,还让老子下去请你?”张波从车窗里伸出头。
牛成义说:“老子不想坐车,就愿意走路。”
说话间,穿过一条街,便到了烧烤摊前。
牛成义点了烤串和啤酒,孙二雷眼巴巴的看着,因为要开车,而且伤未痊愈,他只能看着啤酒,干咽着口水。
“老牛,你要说的是万年虫草的事情吧,我在打听了,现在不还没有结果么,等段时间,绝对有结果。”张波信誓旦旦道。
牛成义瞥了一眼张波,轻笑着说:“我就是感觉你办事没谱。”
喝了一口啤酒,牛成义接着说:“不过话说回来,是给你妹子看病,又不是给我妹子看病,我也不着急,你慢慢找。”
“别啊,老牛,我知道你能耐大,我搞不定这不还有你么?毕竟你是专业的,门路广啊。”张波颇为急切地看着牛成义,如此说道。
牛成义撸着烤串,点头道:“再说吧,总之这本来就不是着急能办成的事儿。”
正在吃饭间,几个杀马特小混混走了过来。
牛成义定睛一看,其中一个发型比较爆炸的,他还有点印象,就是昨天晚上跟在徐佳怡身边的小弟。
杀马特青年大概十五六个人,个个光着膀子,瘦弱的胳膊上,大半都有纹身,只不过因为这帮家伙,全部都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这些纹身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美感,更没有霸气可言。
“牛哥,这帮家伙好像是冲着你来的。”孙二雷啃着烤鸡翅,一脸轻松地说道。
别说是牛成义,这种身材单薄的杀马特,孙二雷即便负伤,一条腿也都能把他们给干趴下。
啪!!!
就在孙二雷和牛成义说话的空档,一个装了半瓶酒的啤酒瓶飞了过来,最后落在张波脚边,险些砸中了他的脚。
就连牛成义都为这帮兔崽子捏了一把汗,如果这帮家伙,砸烂了张波的脚,可想而知,后果会有多严重。
然而让牛成义大感意外的是,张波即便被酒瓶砸在了面前,也不为所动。
紧接着,那几个杀马特小青年走过来,指着牛成义说:“小子,昨天晚上让你给跑了,今天你可别想有好果子吃。”
牛成义嘴里叼着一根烤翅,对杀马特青年说:“赶紧滚蛋。”
见牛成义气焰嚣张,几个小混混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呦?这小子还挺能耐,哥几个让他知道什么叫厉害,招惹了怡姐,就等于招惹了我们。你小子待会要是赶跑,就是怂逼一个!”
领头的爆炸头指着牛成义说道。
牛成义将鸡骨头吐出来,一脸厌烦地对那混混说:“你们烦不烦?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嘭!!!
一个棒球棒砸了过来,餐桌上的食物七零八落,就连两瓶啤酒也被打倒了。
张波此时依旧气定神闲地喝着啤酒。
孙二雷这个时候站了起来,只不过,他接下来的反应却让牛成义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