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的山穷,遇到柳暗花明时都会被人淡然接受的。
至少此时,梨落落对于马四方的言论有些不太相信。
毕竟在这之前,梨落落拜访了不止一个医生。
在整个华夏国,大大小小有各种名气的医生,梨落落的家人都拜访过。
但最后得到的结论都是无疾而终。
她这个病,犹如被警方押在案底的无头悬案一般,永远也找不到答案,而前马四方由始至终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这也无形中让梨落落不太愿意相信他。
当马四方说出自己病因可能会得到治疗时,梨落落首先想到的是不相信,而并非是探究这其中的所以然。
马四方扶了扶下巴,笑眯眯的看着梨落落说道:“你这姑娘,来求医也就罢了,怎么这么不诚心呢?如果你要是不相信我老头子,你现在大可以离开,不过根据我的判断,如果你这病再不治的话,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法下水了。”
“别说是二十五分钟,就是二十五秒恐怕都得要了你的命。”
本来梨落落没把马四方的话放在心里,但是当马四方如此一说后,梨落落整个人都懵了。
她最害怕的就是马四方所提到的结果,毕竟,如果真的到了病入膏肓的时候,可能她真的没法下水。
对于这样一个结果,不光是梨落落,就连梨落落的家人也都可以猜到。
如果一直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最后得到的结果必然如此。
“马老,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法子呢就直接说出来吧,就算是需要什么乱七八糟的药方,咱们也想想办法把它弄到。”
牛成义在一旁搭话道,他自然也知道,如果梨落落这病有的治,肯定不是简单的病症。
无论是之前南宫韵脸上的斑印,还是自己妹妹牛莉莉身上的病情,需要的药引都是非常奇特的。
因此牛成义几乎可以断定,如果梨落落这病情依然可以得到救治,马四方给出的肯定是比较稀奇古怪的药方。
因此牛成义经做好了思想准备。
然而马四方却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病估计老头子也得好好思量一番,之前我的确见过相似的病症,只不过是在书上,那本书现在我也不知道被搁在哪儿了。”
马四方号称四方可治百病,但在遇到这种疑难杂症之时,这老头还是犯了难。
马四方如此说后,梨落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他的话说的非常清楚,这病兴许有方法治,但是那本书现在不知道被马四方丢在什么地方。
简单的来说,到头来还是一样没有结果。
在经历过大起大落之后,梨落落显然要淡定很多。
转而,她颇为礼貌地对马四方说:“还让马老你费心了,如果那本书能找到那就提前谢谢马老,如果找不到,还是得谢谢二老为我这病操心。”
梨落落落落大方的如此说道,而牛成义可以听得出来,这姑娘有些不太高兴。
毕竟,之前他们俩可都是抱着能够治好病的希望来到这条胡同的。
但现在得到这样的结果,不免让梨落落有些失望。
马四方摇了摇头说:“你还姑娘,你先别急,老头子我现在就找找,这家就这么大点地儿,如果我没记错,应该在老地方放着呢。”
马四方说着便转身打算进屋,而之前打算离开的梨落落也定在了原地。
她看了一眼牛成义,牛成义又看了一眼曲水成。
曲老抚了抚下巴,抿了一口面前的茶,对牛成义说道:“既然来都来了,不如让他找找,万一能够找到这药方,可不是皆大欢喜?”
说完这番话,曲老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也行,反正现在你也没别的方法,而且我非常相信马老的医术,之前经过他手治疗的奇怪病症不在少数,如果我没有绝对把握,是不可能带你来见他的。”
牛成义对梨落落如此解释。
牛成义之所以会将她带到二老身边,为的就是能够察觉到梨落落的病征究竟是什么,究竟需要什么样的药方来治疗?
为什么当初梨落落的家人,会安排韩冰对牛家的宅基地图谋不轨。
牛成义就算是用脚丫子想想也知道,这件事情和他牛家的宅基地必然有直接的关系。
因此,现在牛成义算是可以看得清楚,如果他能够将梨落落的病症给治好了,那么韩冰和梨家之间的交易将彻底分崩离析。
别说是三千万,就是三千块恐怕他都拿不到,这也是牛成义的目的所在。
而至于治疗好梨落落的病症,完全不是牛成义的义务。
再说了,牛成义与梨落落之间只有一面之缘,他犯不着为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姑娘,如此大动干戈。
加之之前,梨落落对于牛成义的态度并不好,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牛成义都没有必然要为其治病的前提条件。
他这么做也仅仅是想要搞清楚这件事情的原委。
若不是这事儿和牛家有直接关系,牛成义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
梨落落伸了个懒腰,说道:“既然来都来了,咱们就等等吧。”
转而,梨落落坐在一旁的藤椅之上,拿起桌子上的一片西瓜边啃了起来。
这姑娘倒是不认生,性格大大咧咧,到了这四合院之后,便没把自己当外人,和曲老和马老之间也都颇为亲切。
牛成义并没有在外面多逗留,转而他走进了屋子,寻着马老而去。
他想知道,马四方之前提到的那本破书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在使用透视眼的情况之下,牛成义可以更加直观地寻找那本书,效率应该也可以提高一些。
当牛成义进到里屋之后,马四方正在屋子里翻箱倒柜。
他皱着眉头,一副非常无奈的模样。
他叹了口气,显然是没有找到那本书的存在。
“我明明记着放在这柜子里了,怎么现在不见踪影了呢?”马四方挠了挠头,掏出烟袋,想要点烟抽上一口。
但碍于这里屋书本太多,他拿起打火机又放了下来。
牛成义转而问道:“马老,那本书究竟长什么样子啊?兴许我能帮你找找,你眼神不好使了,而且这屋子里还这么暗。”
马四方,轻描淡写的说道:“就是一本破书,连名字都没有。我用一条蓝花手绢包起来放在箱子里了,怎么现在就不见了呢?难不成老头子我记错了?”
马四方和牛成义不同,他可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而且他收藏的书籍众多,真正对整合出来的,也只不过是他交给牛成义的那本《方》,除此之外,想要去调取其他疑难杂症的记录,也必须依靠他收藏的这些书本。
尽管马四方对于之前梨落落身上的病情有些印象,但如果看不到那书本,他断然也忆不起,如何根治这病情。
马四方站在里屋急的事焦头烂额,人记不起一件事情,和找不到一样东西时,是最焦急的,马四方现在就是处在如此焦急的状态。
牛成义使用透视眼,在里屋的箱箱柜柜里扫视了一番,着重查看了马四方之前提到的那个箱子。
尽管里屋非常昏暗,但在使用透视眼的情况之下,牛成义对于里面的布局看得一清二楚。
他确确实实的确认了,马四方提到的这个箱子里面压根就没有那本书。
随后牛成义又逐一查找,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牛成义才察觉出端倪。
马四方收集的书本着实不少,光是这里屋里堆成山的书籍,少说也有好几百本。
这些书大多都是古籍,若不是马四方打点的得当,估计这里面满是霉味。
而在几个大叶杨木箱子下面,牛成义看到了位于箱子最底部的,那本用兰花手绢包裹住的旧书。
如果按照马四方寻找的进度来找,恐怕以下午都翻不到这箱子最底部的地方。
牛成义也不好直截了当,把自己观察到的结果告诉马四方,否则就太让人生疑了。
“马老,我看那里面的箱子和你之前提到的那个箱子长得挺像的,你该不会是记错箱子了吧?那本书说不准在这箱子里面呢。”
牛成义挪开了旁边的椅子,指着最底下的那木箱说道。
马四方一脸茫然,嘴里嘀嘀咕咕着:“这俩像吗?我怎么看起来不太像,一个红色一个蓝色怎么可能像?”
然而就在马四方说话的时候,牛成已经三下五除二将那箱子给拿了出来。
同时,他非常娴熟地将那些放在上层的书本掏了出来,查看一番之后,果不其然,看到了这里面用兰花手绢包住的书本。
见此状,马四方忙不迭地拍了拍后脑勺。他说道:“哎呀瞧我这记性,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给忘了,只要能找到这本书都好说,这本书是名副其实的压箱底,之前怕小牛你看不懂,所以只给了你一本《方》。”
“这本书我也打算送给你的,只不过这算下来这么长时间我都快给忘了,如果不是因为这姑娘登门拜访,这本书怕是等到老头子我死了,都不会再想起来了。”
听到马四方这么一言,牛成义倒是感兴趣起来。
究竟是什么样的书,比马四方的那本方还要神乎其神?
马四方之前交由自己的那本书,牛成义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按照马四方的说法,这本书给那被本《方》还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