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禁足期加长了,整整二十天,我都不能出院子。在屋里待了两天,没电视,没电脑,让我整天对着四面墙,谁受的了?我烦躁地在屋里转来转去……
“小姐,你不舒服吗?”小红见我皱着眉,放下手中的绣活。
“我快闷死了~”我冲着她大叫道。
“小姐,你闷的话可以弹琴、刺绣,还有……”小红走来我身边,给我提建议。
“停……”我捂着耳,禁止她再讲下去,嚷道:“我又不会这些玩意儿,也没这个兴致学。”
“可是小姐以前不是很喜欢弹琴的吗?”她边说着,边把琴抱出来,放在桌上。
我触摸着琴弦,是感觉到了熟悉感,可脑袋里像是堵了块石头一样,怎么也冲不开。我撩动一根弦,问道:“我以前弹琴好听吗?”
“不只是好听,还好像是天地间最纯正着自然之声。小姐每次弹琴的时候,百鸟都会聆听,周围一片寂静。”她夸张地形容道,手还不停地比画着当时的场面。
“真的吗?是你故意夸张的吧?”我还是不能相信,这种场面只有电视剧里才会出现。
“小红没有夸张,”她明晰地双眸看着我,忽然眼睛一闪,说道:“哎,再过一个月,小姐可以在芙蓉花会上表演啊。”
“芙蓉花会?干什么的啊?”我问道。怎么会冒出个花会呢?我也要参加的吗?
“这是皇家的规矩,不论是皇宫里,还是王府里,都会在四季分别办四次花会。春天是牡丹花会,夏天是荷花会,秋天是芙蓉花会,冬天是梅花会。各位娘娘都要献艺,最终评选出一位娘娘成为这一季的花魁。”小红为我一一解疑道。
“那我又不是娘娘,也要参加吗?”如果要我参加,我又没有才艺好表演的,我既不会吟诗作画,也不会琴棋之类的。
“如果是在皇宫里,就只有妃嫔级以上的娘娘可以参加。但是因为王府就只有九位主子,所以都要参加。”小红说道,好像还很期待我的表演一样。
“那赢了有什么奖励?”我追问道,要是赢了有丰厚的奖品,那我可要好好琢磨一下了。
“如果小姐这次赢了,有三个好处:一是可以成为花魁,只有小姐才可以拥有芙蓉仙子的称号;二是在这一季里,所有进府的衣料、器具等用品,都可以由小姐先选,选剩下的再分给其他的娘娘;三是小姐可以随同王爷参加各种宴会,王爷也必须每隔七天,留宿在小姐这里。”小红那脑瓜子记得还真清楚,仔仔细细地跟我讲了遍。
听着好像还不错的样子,有好东西我可以先留下。最主要的是可以出王府了,不用每天像关金丝雀一样,一点都没有自由的空气。而且这样的花会可以免除不少的后宫争斗,她们会更关注于自己才艺的精进。这么好的办法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
我紧接着问:“那上一季的花魁是谁啊?”
“是东苑的淑妃娘娘。”小红答道。
“是她?”我已经见过她一面了,看来她是我最大的竞争对手了。
“小姐见过她吗?”小红询问着,有安慰我道:“小姐别怕,小姐的琴艺肯定无人能比的。”
“呵呵……”我冷笑一声,以前或许是无人能比,现在我肯定得输了,还得另外想办法应战。
小红又跟我讲了其他几个娘娘的情况。王府的后宫分东西两个院子,东苑又分梅兰竹菊四处厢房,住着一妃三侍妾;西苑又分春夏秋冬四处,住着一嫔三侍妾。侍妾在王府只能算是小主,所以往年来的花会,实际上就是竹园的淑妃和景春园的惠嫔两人的对决。而今年,多了我住进东西院的交界处,这次的花会又会是谁得到芙蓉仙子的称号呢?
琴是弹不了了,歌舞嘛,又好像太普通了点。思前想后,我灵光一闪,自语道:“有了,我会让他们吃一惊的。”
“小姐,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小红糊里糊涂地看着我。
“小红。”我叫道,又赋在她耳畔告诉她,我要的东西,让她快去准备。
“可是小姐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她还真麻烦,怎么什么事都要问明白的?
我推搡道:“你就快去帮我找来就是了,快去。”
“哦。”她应声道,为我找原料去了。
我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撩起额头的碎发。伤口处已经开始结痂了,再过一个月应该会全好了。我挑了盒粉色的胭脂,轻拭着脸颊,有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味。虽然比上现代化妆品的效果,但这些可都是全天然制品,搭上我原就水灵的模子,更显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我满意地朝着镜子嫣然一笑,倾国倾城。久久凝视着镜中的我,看着看着,又好像镜中的人不是我一样。镜中的她,那么妩媚,却潜藏着羞涩;那么俏动,却夹带着淑静……稚嫩中带着成熟。
后来的几天里,王爷一直都没再出现。我倒也乐得清闲,躲在屋里,研制着我独门绝活,小红就傻眼地看着我一遍又一遍重复练习,不时地称赞叫好。一个月后的花会,我会让他们刮目相看,夺下芙蓉美名。哼哈,你们就等着本姑娘出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