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沁挥了挥手:“好了,你们先下去忙吧。莫姨娘留下。”
原本心里松了一口气的莫姨娘顿时觉得不好了,这小贱人是准备秋后算账啊。没有办法,只能乖乖留下。
苏凝苏祎也想要留下来,莫姨娘摇了摇头,用眼神警告他们二人,赶紧回去。
大厅里,苏予沁坐在主位,眼神清冽,宛若星辰,鼻若悬胆,唇色娇艳,一身白底浅蓝色百褶裙,更衬高贵冷艳,让人不敢亵渎。
莫姨娘跪着地上,眼睛不停的转心里不断打鼓:这小贱人没有死,昨天派去杀了这小贱人的人也没有回来,就连绝煞阁易主了,这到底是因果关系还是条件关系?
苏予沁看着底下跪着的莫姨娘眼睛咕噜咕噜的转:“莫姨娘,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还没死?为什么绝煞阁会易主?”语气里带了一丝丝寒意。
莫姨娘眼里的慌乱一闪而过,身子伏低了些:“小姐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苏予沁眼里闪过不屑,:“莫姨娘,你我都不是傻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要以为你干的坏事没人知道。”言语里满是嘲讽。
莫姨娘身体一震,狡辩道:“奴婢真的没有,不知道是哪个贱婢,在小姐面前嚼舌根,还请小姐,还奴婢一个清白!”
苏予沁啧啧称奇,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瞧瞧,这功夫都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这里没有其他人,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呢,恐怕很早以前就看我不顺眼了吧,所以,才会在我身体里下********,让我整天卧病不起吧?啊?”越来越沉的语气到最后一个字时陡然一转,冰冷得一下子让人想到了冬天,可现在分明是夏天啊。
莫姨娘见被拆穿,也不装了,站起来恶狠狠的看着面前这个高贵的女子:“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你是谁不好,偏偏是丞相府的嫡小姐,偏偏挡了凝儿的路。”
苏予沁嗤笑一声:“我挡了她的路?真是有够搞笑的。你自己不争气当了个妾,生了个庶女,怪我咯。”
这句话就像一把刀,刷刷刷的cha进了莫姨娘的心里。是啊,如果不是她这个娘不争气,凝儿又怎么会被埋没?如果她不是妾的话……对呀,莫姨娘眼睛一亮:如果她被抬做平妻,被扶正的话,那么凝儿就是嫡女,祎儿就是嫡子,她们就不用被人瞧不起,凝儿就不会被埋没了。莫姨娘越想越激动。
苏予沁看着莫姨娘激动的样子,脸一沉,真是好样的,居然敢把主意打到她娘亲的位置上了,胆子不小啊,不过,也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命!眼里划过一丝狠辣。
“莫姨娘,你以为,你做得了丞相夫人吗?叫你一声姨娘都算是抬举你了,说句不好听的,你就是一个下人,生了丞相府庶子庶女的下人!”眼神凌厉,气势逼人,似乎是要把眼前的人拆了。
莫姨娘每听一句,心里的希冀就少一分,寒意就多一分。听到最后,莫姨娘再也不能忍了:“啊啊啊啊——你这个贱人,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啊啊啊!”一跃而起,向着苏予沁攻击过去。
苏予沁勾唇,不屑到:“自不量力。”微微一侧身,躲过了莫姨娘的拳头,同时手拉住她,左脚一踢,莫姨娘就被踢出了七八米远。
突然从门外冲进来两个人,无疑是苏凝苏祎两人。
“娘你没事吧?”“娘,娘,娘。”
“你们怎么来了?娘没事,你们快走。”“娘……”
苏祎控制不住自己,冲到苏予沁面前大喊:“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打我娘?”
苏予沁不屑到:“打了又怎样?我是这丞相府的嫡女,难道连一个下人都不能打吗?还有,以下犯上对嫡姐大喊大叫,这就是你学的规矩?莫姨娘,你可真会教啊。”
莫姨娘听了这话,赶紧爬到苏予沁边上,不停磕头“求大小姐饶了祎儿,他还小,不懂事。”
苏予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突然复杂起来。半晌才挥了挥手:“你们都回去,安分一点,不然别怪我无情。”
“谢谢大小姐,谢谢大小姐。”莫姨娘赶紧磕了一个头就走了。四周一下子变得沉寂起来,孤独的气氛布满了整个大厅。
苏予沁闭上眼睛,把自己埋在孤寂中,刚才那一刻,她在苏祎身上看到了诺辰的影子,在她有麻烦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不顾一切地冲到她面前。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放了莫姨娘。如果她知道,自己今天的放虎归山,以后给她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恐怕就没那么容易放过她们了吧。
***
三人回到院子之后,莫姨娘就叮嘱苏凝苏祎:“以后,莫要和苏予沁对上,她不是我们惹得起的。”
苏凝苏祎:“是,娘。”
只不过,怎么看,苏凝都是不甘心的样子,苏予沁,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从那个位置拉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