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被带出来的时候,当眼睛上黑布被取下来,映入眼前的是好大的斗技场!冰冶站在一边,看着女子惶然的表情。
突然,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满了人,那些漂亮的过分的人坐下来,围观者这个斗技场,随着一声响,喊叫声不绝于耳,突然,冰冶再一次陷入黑暗,转瞬醒来,却发现自己又一次进入了女子的身体,随着呼喊声的来源处看过去,眼睛瞬间瞠大!
这是……巨狮???
如此威武雄壮的庞然大物,比起普通的狮子是在是大了太多太多,棕黄色的毛发,微微泛着红色,眼神轻蔑的看着冰冶,让冰冶立刻明白,眼前的这个狮子……是妖!
狮子精???
紧咬着唇,看着从上面不知哪里抛过来的短剑,直直的飞到自己的手中,抬眼看过去,最上面那看好戏的残酷身影慢慢的踱到高席上,睥睨着下面的一切!
这一切都是策划好的!根本就是拿自己给他们当观赏物的!
那狮子喷着气,围着冰冶一圈一圈的转着,冰冶却一动不动,她其实是想要寻找空隙求得生机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就是想动一下都动不了的样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狮子在自己的周围转来转去。
没有丝毫反应。
所有人的表情都透露着失望,看不到绝色女子的丑恶模样,他们很失望,这些都是无聊的家伙们,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混蛋!
北宫殇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
那狮子朝着冰冶扑面而来,而冰冶即使本能的反应都被这身体所遏制的时候,冰冶的眼眸即刻转过去,尽管知道想让他救自己是不可能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条件反射一样的就看过去了,狮子扑上来,咬在了冰冶的肩上,鲜血如注!
顿时周围的人有了那么一点的兴奋的感觉,那是看到鲜血的振奋!
冰冶只觉得气短,空闷。
然而就在那狮子再一次想着自己扑过来的时候,冰冶现在是根本的无能为力了,拼力的躲避,依旧被抓伤了,在腿上,那长长的狰狞的伤口……
也仍旧在冰冶以为要死了的时候,北宫殇轻轻地挥手,那狮子就乖乖巧巧的停下来,隐去了身形。
冰冶抬起头看着上面,那些人,虽然很失望,却没有人敢表示不满,都在一瞬间,又一次隐去了身形,谁也看不到了,冰冶伏在偌大的斗技场里面,苟延残喘,那脚步声,沉沉的传过来,好清晰,好像很近又好像很远,眼前开始模糊。
下巴被强硬的抬起来,仰着头看着眼前的面孔,只见那张脸笑的邪肆,“本尊怎么可能让你死呢?”
啊,本尊怎么可能让你死呢?
本尊怎么可能让你死呢???
这句话一直在脑海中不断的回荡……回荡……
那脚步声远去了,冰冶再一次脱离身体,惊悚的看着那句身体被人们抬走,摸摸自己的肩膀,仿佛还能感觉得到那一瞬间撕裂的疼痛。
喃喃呓语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断的告诫自己,这一定是自己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要赶快醒来,必须赶紧醒过来才可以!却怎么也醒不了。
冰冶颓然的发现,自己被遗忘在这里了吧……
冰冶悄悄游荡出去,从那些下人们的口中终于谈知道了一个事实……
人族与魔族,互不两立的两个种族,然而,魔族终究势力强悍无比,让人族为之臣服,所以……人族至高无上的公主,就被作为礼物送给魔尊!
那个公主……就是那具身体,跟自己有着同样容貌的身体,或者说……那就是自己呢?
那么……魔尊,是你吗?北宫殇?
然而,人族企图以这种方式取得自由,希望与魔族合一和平共处。
可是,真正的原因是,人族的皇帝派人,在魔尊母亲功力最弱的时候,暗算了魔尊的母亲,导致魔尊的母亲走火入魔,不但功力衰退到了无法幻化成人形的样子,而且,也因为受到重创终究还是不久于人世!
此举彻底激怒了魔尊,使得魔尊亲自来到人间界,大肆屠杀,若不是天神竭力劝阻,恐怕人间界也、早就成了炼狱关了!
为此,人族送来了公主,可是……却是相当于把冰冶,看做是祭品一样的了吗?那么,人族就是打算以这样的方式,以牺牲自己来换取他们的平安吗?
为了大义……什么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冰冶冷冷的笑了,如果是她的话,肯定不会这么顺从的就来了,国家民族什么的……还不是打着这样的幌子,让别人做牺牲,而自己却在享受别人用生命换来的安宁?卑劣的行径!
半个月过去了,有上好的疗伤药,女子自然好得很快,就在冰冶在外面游荡的时候,冰冶突然感觉到以一种拉力在拉着自己,猛然坠入漩涡一样的感觉。
那从宫殿的台阶上扑下去的长长地钉板,一直延伸到这里足足有十几米长!在阳光下好扎眼!
女子被拉到了钉板的面前,就有一个在前面领头的漂亮男孩,转过头来冷笑着看着女子,“你知道当年……魔尊大人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女子似乎有了触动一样,微微颤动着身体,没有说话。
“当年的场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将会一直铭刻几千年甚至几万年!当年……魔尊母亲就是从这样的顶板上死去的。”那声音低沉而悲伤,充满了惊惧和痛苦。
“她因为承受不了那种……魔族走火入魔的锥心之痛,全身上下犹如蚁洞一样的痛苦,从那长长地顶板上滚下,知道吗?足足百米之长!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特别是……当着魔尊大人的面,就那样滚下去……浑身都被刺穿了,血肉模糊,鲜血流了一地啊!魔尊大人什么都没说,甚至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只有魔尊大人的母亲,是最爱魔尊大人的人,现在你们还敢说什么和平?”男孩轻蔑而痛恨的眼眸,让冰冶无言以对,那十几米长的钉板,密密麻麻的钉子,钉子的长度恰到好处,刚好不会让人死掉。
冰冶看着女子,突然眼前昏黑。
再次醒过来,皱皱眉,为什么每一次这种事情都要自己亲自承受呢?
被按在顶板之上,无情的被推下去了。
血肉被刺穿的感觉,好痛,锥心的痛,好像真的要死掉了一样……
直直的滚下来,除了脸,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
男孩一把提起冰冶,冷笑,“给她止止血!”身后的人立刻上前来,把冰冶丢尽了寒潭!彻骨的寒冷,仿佛立刻就要被冻僵了一样,仅仅是如此短暂的,仿佛眨眼办的时间里面,冰冶就已经没有了知觉,已经麻木了!
冰冶不知道该说什么,不是她的错不是吗?为什么要让她去承担?好像要死掉了,真的好想要死掉了……
好难受!
突然被拉上去了,没有死掉,是不是该庆幸一下?不不不,这绝对才是地狱!
睁开眼,冰冶发现自己还没有从这具身体里面脱离开来,看着眼前的人,北宫殇!冰冶冷冷的开口,“你到底想怎么样?想报仇的话,你用不着找我!”
突然,冰冶莫名的觉得熟悉,好熟悉的对白!
“报仇?那么单纯的感情,你以为本尊会有吗?告诉你,现在本尊可以把你赏赐给任何人,只要本尊对你没兴趣!”北宫殇笑得极为冷。
冰冶只觉得浑身上下阵阵发寒,可是……那种内心深处的不是害怕的感情……冰冶不得不正视,到底是什么?
究竟在北宫殇离开了以后,冰冶才被抽离了那具身体,看着那女子伏在地上,再一次呓语一般,“北宫殇……你可知道,我爱你……”
冰冶瞬间呆住了。
什么……什么?
女子不断地重复着,北宫殇,我爱你……北宫殇,我爱你……北宫殇,我爱你……
从不间断,仿佛要将一生的力气都用上,对着这空白的空气,把这种爱刻在灵魂深处,“如果……空气可以告诉你,那该有多好……”女子微微抬起头,眼神悲伤。
慢慢的趴着,来到了门边,看着外面的阳光,魔族的阳光啊,真少见呢。女子微微笑了,“北宫殇……有谁知道,我爱你呢?为此我才甘愿,甘愿来到这里,只为见到你,国家啊民族啊什么的……我真的毫不在乎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享受着我用生命换来的短暂的宁静而已,我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呢?北宫殇,那是因为……我爱你啊。”
女子的爱,让冰冶瞬间心好痛,那种爱好像是刻在了自己id心底一样,此时此刻才迸发而出!爱,爱着那个人,那个至今为止见过没几面的人,尽管有着同样的脸,可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冰冶突然紧紧地按着心口,为什么……这么痛?
我爱你,要怎么说出口?
女子喃喃开口,“你不恨我,我知道,你也不是厌恶我,我更知道,可是你只是想玩弄我,侮辱我,伤害我,我……很清楚,可是我爱你,要怎么说出口……”连话语都一模一样,冰冶严重的怀疑,真的,真的……其实是一个人吧?是这样的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