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打开,一个侍卫推着一位风度翩翩、身着青衫的公子,走了出来。
他没有看向屋内的其他人,而是看向了顾一凉,也许有那么一瞬间,他被顾一凉眼中燃烧的信念所打动,想到了从前的自己。
不由得出声“公子,看得出来,你与我命运相似,还有着同样的想法。”
顾一凉听到声音,看了看他人,再看了看这位主人,才明白他所指的原来是自己。
“你就是这家店的店主?”
“是的,你很惊讶?”
“我本以为,这家店的主人会是一个四肢健全,而且是白发苍苍的老者。没想到,会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公子。”
“如果你继续这条路,下场只会比我过之而无不及。”
洛铃星一直在旁边看着,她也很好奇萧凡看到一个如同“曾经”的自己的人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可是她最厌恶别人对不属于他的命运指手画脚。
她把茶杯猛地放在了桌上,萧凡的目光才慢慢落到了她身上。
他是萧凡,与萧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自然同洛铃星亦是如此。
“星,这种脾气还没改?这可不好。”
“和你无关。薄情之人怎会明白我们这些人的情感。”
“这话说的我可就不爱听了。你也知道我并非一开始就是如此。”
“你的事情我无权过问,我只是来拿回属于我的报酬。”
“那么多你一时也拿不走啊。哦对了,怪不得你带来这么多客人。”这句话说的很没礼貌,可是在场无一人发声。
萧凡用眼睛扫了在场的人一眼,他们才注意到萧凡那非同寻常的眼睛。不一样的瞳色,一个如烈日骄阳的赤诚,一个是令人心痛的忧郁。
怪不得从他进来到现在,一直种不寻常的东西被压制住。
异瞳之人特定天生,无人能逆其而行,除命中之人可为其重返平常。异瞳本是分解,自是承受了常人难以接受的痛苦,若是强行融合,必会被其反噬。
“萧凡,我奉劝你最好快点。”
这,他们的boss也太放肆了,异瞳都敢与之抗衡,不过boss认识的都是奇人,可与她认识以来,却没有发现boss的任何非人之处。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宫。”
那个被称之为“宫”的侍卫一直恭恭敬敬地站着,没有参与他们之间的谈话,只有在萧凡有吩咐的时候才有动作。
顾一凉好像发现了什么,陷入了思考。怎么说呢,总觉得他有些奇怪,感觉被什么给控制了一样,而且是自愿的。不像是被什么口令所控制,倒像是被提前预定好的计划。而且莫名的他也想这么干,服从萧凡的命令。手脚渐渐地不受控制了。
是琴声,他们刚才来时听到的琴声。每次重复到一个音,那个侍卫就动一下。
为什么感觉他们陷入了一个圈套?是自己多虑了吧。
宫拿来一个小袋子,里面可大有乾坤,毕竟如果一个人在异域中还拿着一袋袋的东西才不正常吧。有了这个小袋子,异域中的人才能将无数的东西随身携带,方便取出。
而且这种袋子初始的时候必须通过主人设定的一系列鉴定才能使用,例如主人的指纹,唇印,琴声,指令等等。所以也不怕被人偷去使用。
“我这里还有一部分药草。给,拿去吧,当作租金。”洛铃星朝萧凡扔了一袋东西,并且附上了一张纸条:解药方可解开。
萧凡拿起来一看,便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啧啧,怎么说呢,过了这么多年,她洛铃星依旧是这么有趣。本来一进店就看出来偏偏要用这种手段来逼迫自己解开。
的确,他下了琴之咒。咒术师,和蛊术师几乎是互通的,却并不能互通。咒和蛊从未有人兼习,因为蛊和咒会产生冲突,从而致死。故此,蛊术师和咒术师自古便是仇家。
他早就看出那位在她身旁的少女正是蝶族最后一任继承之人。无论她将自己蛊术师的身份隐藏的再好都无用。
而之所以蝶倩不能发觉他的身份,根本就是因为他就是那种咒蛊同习之人,可在两种身份中互相转换。
异瞳方有异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