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绝笑笑:“那我来告诉你原因。子时是阴阳交替,阳气最弱,阴气最盛的时候。蟾蜍口吐金钱,金为阳,叫你把口对外,就是想要增加荣宝行的阳气,抵抗阴气入侵。荣宝行金气充裕,每到夜晚就萦绕在外,久而久之,便能形成一种气场。”
“什么气场?”杜威紧紧追问。
萧绝声音一沉:“凝气聚灵,滋阴补阳,是滋养灵气的不二之地。”
杜威倒抽一口凉气,实在是震撼。
季柏业则是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难怪荣宝行的物件都独具灵气,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古董古玩虽多,可有灵气的不多。荣宝行借助三煞运财组毅然成了一个聚宝盆,其他古董商行想要与之争锋,却是不易啊。”萧绝最后说道。
季柏业微微一笑:“荣宝行开行十年,无数同行曾想一窥究竟。我见过的风水师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无人能窥其一二,除了你。”
萧绝暗自惭愧,这个风水局实在布的精妙,其他风水师最多能看出一些金钱局的门道,可却想不到为何三煞必死的格局,竟能生出财气来。倘若他没有开天眼,也是很难全部看出来的。
“我早就跟你说过萧绝的厉害,你算是服了吧。哈哈,季掌柜,其他的我不管,我那些佛牌可就全靠你一句话了。”杜威语气里扬着得意,好似萧绝是他亲侄子一样令他骄傲。
“凭我们俩的交情,我能说不吗?就算我不愿意,你也能干出来硬往我手里塞的事。”季柏业无奈的摇摇头。
杜威哈哈大笑,他为人豪爽,朋友众多,可论起真心的却没几个,季柏业便是其中一个,这也是季柏业敢让杜威知道荣宝行秘密的原因。
话说了这么多,茶早就凉了。季柏业叫人又沏了壶新茶,重新换杯洗盏,四人就此打住三煞运财组的话题。
半杯茶还没下肚,荣宝行的一位经理敲门进来:“掌柜,一赏斋的朱掌柜来了。说是新得了一件小玩意,请你掌掌眼。”
季柏业微微点头:“请他进来。”
见季柏业有客人来,萧绝提出告辞:“季掌柜有客人,我们就先告辞了。”
“哈,不用不用。这位一赏斋的朱掌柜哪里是真来找我掌眼的,他是来跟我炫耀的。不过他的眼力也的确不错,每次都能收到好玩意,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且看他又收了什么东西来。”季柏业笑着摆摆手。
听了季柏业这话,萧绝和龙轻舞恭敬不如从命,老老实实的坐着没动。不多会,经理就领着两个男人进来了,两人的年纪都跟季柏业相当。萧绝只看了他们一眼,就能判断出哪个是朱掌柜。
季柏业一看进来的是两个人,忙起身招呼道:“袁教授,您可是贵客。我说老朱,袁教授来了你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提前迎接不是。”
见季柏业果然对着那位稍矮的男人称老朱,萧绝无声的笑了笑,方才他们一进门,朱掌柜红光满面,身上有财气萦绕,这是生意人常有的面相。所以萧绝由此断定他就是一赏斋的朱掌柜。
“哈哈,袁教授是贵客,杜老板也是贵客,今儿你这贵客可真不少啊。”朱掌柜看到杜威,玩笑着说道。
“我一个粗人,哪能跟袁教授比。朱掌柜别消遣我了。”杜威跟他寒暄了两句。
大家寒暄完,季柏业招呼朱掌柜和袁教授入座。不等季柏业给他们倒茶,龙轻舞已经倒杯茶送到了袁教授跟前:“袁教授,好久不见您还是这么精神。”
袁教授满脸褶皱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我可是常常在电视上看到你呀。”说话间还多看了萧绝一眼,多半是认出萧绝就是跟龙轻舞传绯闻的人了。
季柏业一看他们居然认识,而且听这对话好像还交情不浅,顿时都有些惊讶。袁教授是江城大学考古系的金牌教授,对古董古玩有着独特的眼力,他们这些古董商哪个不是将他奉为上宾。
然而袁教授一生致力于考古学的研究,甚是不太喜欢以牟利为目的来炒作古董的生意人,同样也不喜欢心奸狡诈的商人。所以鲜少给过这些人好脸色,可看他对龙轻舞的态度,颇有点长辈见了晚辈的感觉。这实在让他大跌眼镜。
朱掌柜并不认识龙轻舞,但他了解袁教授的性格,能让袁教授刮目相待的人,他很好奇是什么身份,于是偷偷的给了季柏业一个眼神,请他介绍介绍。
季柏业懒得理他,假装没有看到,一边给朱掌柜倒茶一边笑言:“原来大家都是熟人,倒是省的我再介绍了。”
袁教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很给季柏业面子的顺着他的话说道:“轻舞是我一个得意门生的女儿,她尊敬我才叫一声袁教授,按照我跟她妈妈的私人关系,她要叫我一声师爷爷的。”
他这么一说,满屋子人都惊讶了。季柏业和朱掌柜不知道龙轻舞父母的事。可杜威却是知道的,但知道的也不多,至少龙轻舞的妈妈是袁教授学生的事,他就不知道。萧绝是比他知道的多些,不过听到这话也颇感意外。
龙轻舞嫣然一笑:“您怎么每次见了我都说这事,好啦好啦,你们谈正事吧,我听说有好东西看才没走的呢。”
“呵呵,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对古玩有兴趣了。”袁教授说归说,视线却是看向了朱掌柜。
朱掌柜心领神会,将随身携带的布袋放在了桌子上,布袋口子一打开,里面就露出了一块形状奇怪的翠玉,朱掌柜眼里带笑的说道:“季掌柜,你看看这块玉怎么样?”
此玉透着其他玉种无法复制的光泽,第一眼看上去就生出一种绝世好玉的感觉。不过如今仿造技术日益精湛,想要进一步确定真假还是要仔细观摩才行。于是季掌柜小心翼翼的把玉从布袋里拿出来。
季柏业看的认真仔细,不放过任何细枝末节。越看脸色越沉,渐渐又变的凝重起来。其他人不敢出声打扰,心中只好奇他究竟看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