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勤生家耽搁到了九点钟,萧绝和陆七七不得不告辞回江城。临走的时候萧绝把自己的号码留给了他,如果小涛再有事,就让他给自己打电话。李勤生跟藏宝贝一样把他的号码收好了。
李勤生所在的村虽然跟背塘村仅有一山之隔,可发展却不能同日而语,连去江城的公交车都不通,萧绝和陆七七只能坐大巴回市区。
颠颠颇颇了一个多小时,两人才灰头土脸的回到江城。下了车,陆七七呼吸了下新鲜空气:“再不下车,我真要被车里的汽油味熏死了。”
萧绝笑她:“谁要你闲着没事往农村跑的。”
“我乐意”陆七七扬了扬下巴,突然感觉萧绝的面相有了一丝变化,当下来了兴趣:“你把你生辰八字给我,我给你算一卦吧,我算卦可准了。”
“生辰八字?”萧绝摇了摇头:“我是个孤儿,连父母都不知道,哪里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
陆七七不小心碰到了萧绝心里的伤口,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那……测字也行,你写个字吧。”
萧绝抱着胳膊,上下看了她一眼:“干嘛?”
“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本领啊,不然你老说我笨。”陆七七撅着嘴说道。
萧绝哈哈一笑,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陆七七跟小狗似的甩开他的手,翻出笔记本和笔给他。
“行,就看看你的本领如何”萧绝接过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字:绝。
陆七七随后把本子拿到了自己眼前,脑海里快速对这个字进行拆解算卜。片刻之后,一行卦语就浮现了出来。
“红丝紧系萧郎足,色字头上一把刀。”陆七七嘻嘻一笑:“从这个字上来看,你将有桃花劫降临。怪不得你印堂泛红,又隐约环绕着黑气呢。”
萧绝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印堂,所谓医者不自医,风水相师也很少给自己测吉凶。师父说过,他们吃的都是泄露天机的饭,本就难逃五弊三缺。倘若再时时靠这个给自己趋利避害,是很难逃脱短命鬼的命运的。萧绝很是惜命,故而从来不给自己算卦。
“不信你自己看”陆七七怕他不信,拿出镜子照他。
萧绝伸手挡住了镜子,摇摇头道:“我就不看了,陆半仙的话我岂敢不信。”
这话说的有点玩笑的意思,陆七七倒不生气,她对自己的卜术很有自信,收起镜子和纸笔:“反正我给你算过了,你得给我钱。”
“是你求着我算的,也要给钱?”萧绝很无语。
陆七七瞪他一眼:“你还欠我一百块钱加一个雷劈木罗盘,别想赖账。”
萧绝满头黑线,张口闭口不是钱就是雷劈木,恶俗不恶俗。朋友之间不是应该一起喝喝茶,赏风赏月赏美景,看花看雪看夜色的么?他觉得陆七七的品味太差了,完全跟自己不是一个档次的。
萧绝很想开口教育教育这个小丫头,人这辈子除了钱还要有点别的追求。不过陆七七已经在恶俗的泥潭里陷的太深,自己一时半会也无法让她迷途知返。决定还是不要鸡同鸭讲,对牛弹琴了,于是掏出钱包,抽了两百块钱给她。
陆七七接过钱,收起了马上要撕碎了萧绝的眼神,喜滋滋的跟他摆了摆手,拿着两百块打车走了。
萧绝松了口气,感觉自己死里逃生了一回,暗暗赞同了一句古话:大丈夫能屈能伸。
龙腾大厦。
气势恢宏的大厦前挤满了各大媒体的记者,吵吵嚷嚷的场面像极了一场记者招待会。然而龙腾集团并没有对外邀请任何媒体,更没有要开记者会的打算。这些不请自来的记者们都是冲着今早曝光出来的一桩丑闻而来。
这桩丑闻堪比炸弹,扔进草木皆兵的媒体群里,立刻就掀起了轩然大波,这些记者们甚至连早饭都没吃,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等在这里了。
“程清,你给我滚出来。”
正当大家你挤我,我挤你,就为了占据一个最佳位置的时候,人群外突然有人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程清!
这可是丑闻的主角之一,所有人都很敏感的集体回头,却见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男人杀气腾腾的从外面强行往里面挤,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喊着程清的名字。
先不管这男人是谁,摄影师们已经不约而同的举起了镁光灯,咔嚓咔嚓将男人的咆哮之态记录在摄像机里。
“先生先生,请问您跟程清小姐是什么关系?”
“先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不是也为了劈腿门而来?”
“……”
骂骂咧咧的男人被记者围的水泄不通,愤怒的吼道:“我是程清什么人关你们什么事,让开。”
这男人也不是别人,恰是程清的老公孙志豪。他费力的突破重重包围,却又被一排保安挡在了门外,当下扯着嗓子开骂:“程清你个贱人,你给我出来,你他妈有本事跟别的男人睡,就他妈别当缩头乌龟。”
此话一出,众记者哗然。有功课做的足,背景调查的清楚的记者马上就想到了孙志豪的身份:“他是程清的丈夫,这下有好戏看了。”
孙志豪的身份被人猜了出来,更是成为了众矢之的。一窝蜂的记者全把话筒和镁光灯照向了他。
孙志豪似乎一心只是来找程清算账的,并不理会记者的采访。扯着嗓子吼的惊天动地:“你个****,贱人,****。你给老子滚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干的好事全都说给记者……”
记者们是看戏不嫌台高,眼看着孙志豪马上就要爆料秘闻,当下兴致勃勃的竖起耳朵等着听。而保安们却听不下去了,警告道:“这位先生,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要是再出言不逊,别怪我们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