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漂浮着花香和那人的轻笑声,楚芜莜狠狠的把桌子扔到地上,看见那朝歌公子已然不见了踪影,只是为什么大家都围着自己窃窃私语,难道脸上有什么东西,楚芜莜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胡子和喉结都在,只是为什么大家还在捂着嘴巴,好像特别想笑的样子,虹桉也捂着嘴巴走了过来,走到了楚芜莜的身后,从楚芜莜的身后揭下了一张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卿本佳人,为何虚装。”可以想象楚芜莜此刻铁青的脸色,一双眼睛几乎都要喷出火来,作为九五之尊的北冥女皇,怎么能这般被人戏弄,楚芜莜捏紧了拳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虹桉,气冲冲的走了出去,楚芜莜站在彩绘楼的牌匾之下,在心里暗暗发誓:“此仇不报非北冥女皇,管你是不是什么万人追捧的朝歌公子,下一次我一定要抓到你,让你无处可逃。”
“嘶嘶”清欢叫了起来,似乎也是在为主人鸣不平,更多的好像是在说:“主人,为什么不让我去教训一下那个自大狂呢。”楚芜莜安抚了一下清欢道:“这里人很多,你不便出来。”是的,在很多情况下,清欢都不能出来帮楚芜莜一把,稍微有点情报网的人都知道,北冥的女皇养了一只灵兽,而且还是一只巨大的蟒蛇,要是被有心人看到楚芜莜使用灵兽,不仅仅是暴露了身份,更多的是会招来更多人的追杀和来抢夺灵兽。
楚芜莜再次的瞥了一眼彩绘楼,才带着不甘和愤怒回到了沐府。
大祭司看到楚芜莜铁青着脸回来,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脸担心的问道:“出了什么事?”
楚芜莜猛灌了自己一口茶,坐在椅子上,慢慢的说道:“能不能再派出几个暗卫去查一查这个朝歌公子的身份?”
其实,楚芜莜也是刚刚知道,自己派出的暗卫由被人解决了,尸体全都被烧焦了,一点都分不出原来的颜色,这让从来就没有在暗卫上受挫的楚芜莜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今天只是自己小试牛刀了一把,亲自出马查探这朝歌公子的身份,没想到却被那朝歌公子摆了一道,不仅暴露了身份和武功,还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谈,这怎能不让楚芜莜生气。
大祭司看了看楚芜莜气愤的神情,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可知道,这五洲大陆虽然早已连接在了一起,但北冥有着最大的敌人西昭,但也有个一直在暗地里窥探北冥的小国东渚,他们一直等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怀疑这朝歌公子是东渚的人,因为在北冥和西昭是很难找到这样的人的。”
东渚,就是这个盛产珍珠的国家,哪里靠近海洋,有着最多的渔民和船只,还有这数不尽的盐粒,这些都是北冥和西昭说没有的,因为陆地稀少,所以很多人都没有把这个东渚小国放在眼里,可没想到今日竟然见到了东渚的人,怎能不让人惊讶一把。
楚芜莜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大祭司道:“为什么这些我不知道,父皇也从来都没有和我讲过。”
大祭司给楚芜莜重新倒了一杯茶,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踌躇了半天道:“因为东渚里的人都擅长巫蛊之术,危害其他诸国,为其他国人所不齿。”
楚芜莜也在掂量着大祭司的这句话,南方一直是北冥在掌控,西昭与北冥速来就是仇敌,现在又来了一个东渚,这下让楚芜莜一个头比两个头都要大,楚芜莜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看了一眼大祭司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大祭司却是丝毫没有危机感,依旧是笑眯眯的回道:“皇上不是已经有主意了吗,还来问臣下做什么?”
楚芜莜抿唇笑道:“大祭司,你真是一只老狐狸,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
楚芜莜的心里一直如明镜一般透彻,她来陵城是来支持新城主继位的,不是为了什么东渚的琐事而来的,说实话,东渚发展的富强不富强对楚芜莜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只要不威胁到北冥就好了,但东渚要是转身投靠北冥,那就别怪他楚芜莜没有义气了。
楚芜莜一拍桌子,竟有着不输于男儿的爽快和明朗:“管他东渚不东渚的,只要敢惹我们北冥,我就打得他们有去无回。”
大祭司一脸笑意的看着楚芜莜,脸上露出激赏的神色,这个小公主,终究是长大了,一个人也可以独当一面了,只是武功到了现在还没有任何的进益,虽说灵兽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但碍于楚芜莜的特殊体质,只有一部分融进了楚芜莜的身体里,剩下的随着身体的消耗和灵兽本身的残缺消失与无形了,这陵城高手众多,卧虎藏龙的,清欢又不能时时刻刻的现身援助楚芜莜,只能让楚芜莜一个人去面对所有色困难,这让大祭司隐隐有些担心。
看到大祭司在发愣,楚芜莜叫了他一声,大祭司这才缓过神来,看了一眼楚芜莜道:“这几天累着了吧,要不要休息一下,我让婢女给你端点吃的来,吃完睡一觉。”
楚芜莜摆摆手,眉宇间染上了一丝哀愁,也有着点点的伤感,大祭司以为出了什么事,楚芜莜只道:“可能是累着了吧,这几天,沐府有什么动作吗?”
“没有,木枫壹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也没有什么话要传达,沐爽每天都陪着那个青楼女子,沐霖也是没有什么动静,沐川每天都去武馆陪人打拳,现在这方圆百里都没有打得过他的了。”大祭司回答道。
楚芜莜支着下巴,思索了一会道:“真的没有其他不寻常的地方了吗,太过于平静,往往是暴风雨的前兆。”
大祭司被楚芜莜这么一提醒,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忙道:“这沐府的大公子有点不寻常,虽然还是老样子,但总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