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笼罩在整个城市上空。也许有人以为是在做梦——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两个眼珠子忽然冒出来呢?而且天空并没有太阳却那么亮,不是在做梦是什么呢?所以才估计有那么多人选择跳楼或者其他的方式自杀,以为这样就能清醒过来吧?当然,那被一坨屎他们带着跳楼的,估计只是跟风而已。
跟风果然害死人啊!
还好我并不是一个一味跟风的人。我只是比较喜欢胡思乱想而已。只是有的时候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我在胡思乱想什么而已。
司徒和刘天心都皱了皱眉头。
司徒说:“你走吧。”
嗯?现在终于肯放我走了?
只是,我有点怕啊!
暗地里那个家伙都还不知道在不在呢,我现在要是独自一个人的话,会不会被那个家伙一刀秒杀?现在的情势就是这么复杂。呆在这里,司徒很有可能会对我一刀秒杀;而如果我独自一人离开的话,又有可能会被那个暗地里收割者一刀秒杀。
当然,现在一坨屎他们来了,或许我还有一条生路。只是我是不是一走出这道门,就会有一把刀子架到我的脖子上呢?
更加重要的是,大老二两个蛋这三个家伙是出了名的不靠谱——要知道他们可是收割者,却跟我们走得比较近,而且还出力绞杀其他的收割者,这不是不靠谱是什么?
只希望一坨屎快点冲上来,带我脱离这苦海。我可以找蒙蒙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就把收割日提前到了现在。问题是我们这还是重来一次的啊。没有重来的时候,根本就不是收割日!
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了。
问题是这个意外是什么呢?难道仅仅就只是我被抓而已?
响起了敲门声,还传来一坨屎的声音:“张兄,开门呀。”
他倒是说得挺文艺的。司徒和刘天心皱了皱眉头。
我小跑过去开门。从来没觉得一坨屎竟然这么可亲。以前蒙蒙还说这家伙特别讨厌来着。而且第一次见面时还恶心得我们吃不下包子。不过那时候看起来张志伟那倒三角眼对他很关心。只是现在估计除了我们几个之外,其他的普通人根本就不记得有一坨屎这个人物存在过了吧?
一坨屎倒是穿得衣冠楚楚的,只不过他并没有带刀,只是不知道他衣服下面有没有藏武器。我一开门他就看着我,然后像是想来个拥抱或是什么的,只不过我退后了一步。这家伙可是一坨屎,被他拥抱的话……
“张兄怎么会在这里?”一坨屎一边说着一边迈步走了进来,然后他就注意到了司徒和刘天心,再然后他的眼睛就直了。
他的手在那一瞬间摸到了他的腰间,他的身体紧绷成了一张弓一样,发出了惊人的气势。
身后的司徒同样发出了惊人的气势,冷冷地说:“怎么,现在还要动手不成?”
这两个家伙一见面就要动手?
一坨屎并不答话,他摸在腰间的手一掀衣摆,掏出了一把手枪,抬手就射。
一枪射出,子弹就从我的耳边飞过,我的耳朵都隐隐生疼。我只得闪到了一边。这家伙真的跟司徒有仇不成?
而且刘天心也在这里,他并没有在意刘天心,而是直接就对司徒发动了攻击。
司徒当然不是省油的灯,虽然他现在受了一点小伤,只不过他的反应依然非常惊人。在一坨屎开枪的瞬间他就往前一个滚地,在躲过了一坨屎的攻击的同时往一坨屎攻来。
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现在在这个小房间里面,有刀的司徒对只有枪的一坨屎,显然是有一些优势的。我不知道子弹击在司徒的身上是不是会产生伤害——应该也会让司徒受伤吧,只不过那伤应该有限;而如果被司徒近身,一坨屎被刀子砍中的话,那肯定就非死即伤了。
一坨屎跳着闪到一边,继续开枪。我倒成了看客,反正这两个家伙严格意义上来说我都不喜欢,他们喜欢打,那就让他们打就行了。
这边司徒和一坨屎打得不可开交,那边刘天心只是皱着眉头,看得出来他并不担心司徒。
“这家伙怎么回事?”他倒是好心情还跟我聊起了天。
“我怎么知道。”
“每次见到司徒他都像打了鸡血一样。是不是他们有夺妻之恨杀父之仇?”
“这你就要去问他们本人了。喂,我都还没说你们,你们怎么真的下得去手?李紫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长相还蛮好看的纯真女学生,你们竟然把她劫到那种小旅馆里面,然后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
刘天心白了我一眼,“做出什么事情?”
“还说?把她像小白兔一样脱光了衣服,还能干什么事情?”
刘天心继续白我一眼,“你是不是还想说,如果不出意外,李紫将会是你的老婆,所以我们对她做出那种事情,就是给你戴了一顶绿帽子,所以你就会对我们仇视?”
“要不然?”
“女人如衣服嘛,换了就行,我老妹就是一件不错的衣服的。”
靠,有这么说自己的老妹的吗?我真是对这个家伙无语了。
刘天心继续说:“脱光了衣服,也不表示就一定是在做那种事嘛,也可以是在练********的。”
练********?当我是****不成?这世上真有杨过小龙女不成?要是一男一女脱光了衣服真的练功的话,那男人要不是太监肯定就会走火入魔的!
“狗屁!”我骂了他一声。
“狗屁不狗屁的,我不想多说。重点是你去了那个小旅馆里面,而且还看到了李紫那楚楚动人的玉体——嗯,身上只盖着一张毛毯,重点是,你掀开了毛毯看没有?如果面对那种玉体——或者是将来你的老婆也好——你都不查看一下毛毯下的情形,是不是太不理智太不冷静太不懂得关心了呢?”
“我……我当然查看了!”
“那么,请问,你有没有床上看到有血迹?”
“嗯?”
“所先我们来弄明白一点。你说我或者司徒对李紫做出了男人们面对玉体横陈的美女都会做出的那种事情,那么你才对我们恨之入骨,对不对?那么问题来了,假如我们真的对她做出了那种事情——可能还是说出来有些羞耻的三个人一起,你看到有血了吗?如果有血,那至少证明了她以前是一个处,而且我们真的对她做出了那种事;如果并没有血,那就有两种可能,一是她并不是处,以前早就有人对她做过那种事情,当然我们也有可能对她做出了,只不过你不必这么生气,因为早就有人对她做过嘛,换句话说她早就不纯洁了;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我们根本就没对她做过,只是在非常纯洁地在练********而已。”
靠!这哪里来的一大堆道理?我发现这刘天心医生果然不是盖的,这小子不仅会治病,而且一张嘴巴也像他的笔一样——根本就让人听不懂!
好吧,我发现跟这小子斗嘴,我完全就处于绝对的下风。这完全有点像是我拿着一把小米加步枪,而这家伙手中端着一挺重机枪,老子才打出一发子弹,而他却已经扫射完几百发了,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我该怎么反击他?虽然我只有一把早已经被淘汰的小米加步枪,我是不是也有机会对他一枪爆头什么的?
看来我完全没有机会。因为他的火力太猛,我压得我根本就抬不起头,更别说瞄准了。
所以我只能转移视线。现在一坨屎已经被逼入了绝境,他缩在角落里,只能用手中的枪挡着司徒的刀,奇怪的是他竟然真的一连挡了好几刀。
现在大老二两个蛋还没有上来,如果一坨屎撑不过这几秒或者十几秒的话,估计就会被司徒灭掉了。
正在这一瞬间,情势发生了变化,司徒的背上中了一击,血流了出来,司徒反手一刀,但砍在了空处。
在司徒的背上中刀的那一瞬间,他的背后确实出现了一把短刀。正是那个隐在暗处的家伙,看来那家伙果然无处不在,刚才还自称不跟我们玩,他果然还阴险地站在一边看热闹。
那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不要说我,哪怕就是一坨屎都吃了一惊,愣了一下之后大骂:“靠!是你这个混蛋!滚出来!”
没有人鸟他。
看来他是认得那个家伙的。
那来无影去无踪的家伙简直就是一个噩梦啊!
而且看样子他根本就不太喜欢杀人,只是喜欢折磨人而已。现在他又在司徒的身上留下了一个伤口,只是他接下来的一刀会刺向谁呢?
空气因为他的再次出现而变得有些阴冷。
司徒与一坨屎的争斗也出现了短暂的停顿。大家都在提防着那个看不见的家伙。
司徒问:“你知道他?”
“我当然知道!最恶心的就是他!我们先灭了他再说!”
空气中飘来一个声音:“你竟然跟守护者合起伙来?”
一坨屎对着司徒抬手,说:“我们暂停,先灭了那家伙再说!”
司徒点头表示同意。
“看我的终极奥义!”一坨屎大声说了一声,然后整个房间忽然变成了黑色,而且响起了无数的嗡嗡声。我像是身处在一团乌云之中,只不过构成这团乌云的并不是雨滴与灰尘,而像是无数的小虫子,这些小虫子并没有对我攻击,只是它们无处不在。
眼前被这团乌云遮得密不透风。有谁能躲得过这无处不在的虫子呢?
先不要说这团黑暗无处不在虫子,哪怕就是这些虫子发出的无数的嗡嗡声,就够让人精神分裂的了。被这无尽的噪声充斥着耳朵,我不得不紧紧抚紧了耳朵,只是依然挡不住这噪声。
我想如果时间久点的话,我肯定会被这噪声逼得去跳楼自杀!
光是这音波攻击就如此恐怖,看来一坨屎的真实实力相当可怕!
在这无尽的嗡嗡声中,我的神志变得有些恍惚,恍惚中,我看到了一个戴眼镜的人正在看我,他并不是司徒无功,而像是蒙蒙,只不过他的头发比较长而且乱,看起来有点像一个有些****的文艺青年,他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看,忽然他扶了扶眼镜,抬头说:“阿良,这本书不错,拖着一个磁铁就能让那里的人疯狂,好有趣的书……你问我什么书?《百年孤独》啦,光听着名字,我一开始还联想到,如果一个人被困在一个世界里面一百年,会变成什么样呢……如果你被困在一个世界里面一百年,你会变成什么样呢?”
“会变成怎么样?”
“管他呢,到时我去救你,我们是兄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