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这么多磨难啊?”海亦嫙拉开椅子坐在叶栩婧面前,胳膊撑在桌上,下巴倚着双手。
这很明显是嘲讽。
海亦嫙最会嘲讽,也许这是她移民后最大的收获,sarca**。
很多人反倒分不清她是嘲讽别人,还是小傻子一个。也许这就是某个层面上的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你还损我……”
“你又不是第一次失恋,矫情个屁?”
“我知道啊!可是被人甩怎么就这么不爽……我必须要甩别人才行!”
“你不觉得那很不公平么?你有什么权利去伤害别人,还永远不想被伤害呢?”她对叶栩婧说话一向直白,这也是你怎么区分她和一个人关系的程度。
如果她那天连损你都不愿意的话,那你是完全没戏了。
叶栩婧也习惯了。“那道理我也不是不明白,可是……心里好别扭。”
“你这死丫头就是爱矫情。甩就甩了,他都不难受你难受给谁看?你明明都不在乎那人,只是被人甩在面子上过不去。你不说,谁知道你被甩了?你们也不混一个圈子,何苦呢?”
“……”叶栩婧许久没有回话,像是在思考海亦嫙所说的话。“对啊!”她的面部表情突然亮起。
“我说的话什么时候不对了?”海亦嫙笑着说道。“你个傻妞,别纠结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这一辈子总是要受些伤的,生活总是要留下痕迹,否则你没法证明你存在过。”
“……要不要这么的有文化……感觉跟你不是一个思想层面上的。”
“本来就不是好不好?”
“好好好。”
……
“上去聊吧,我女儿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你也不想让她看见吧。”
“老师请。”
两人转移到书房,天昱卿还是没有说这次来访的目的。
海文山在桌子后面颇有深意的看着天昱卿。“说吧,到底是什么事?看你的样子就知道。”
“呵呵,知我者为老师也。”
“别客气。快说吧。”
“我决定……回国发展。”
一听到这则消息时,海文山很是诧异和惊喜。“这……这么快?你确定天尊准备好了吗?毕竟天下财阀历史要悠久许多。”
天下财阀,天家的财阀。
“准备永远都准备不够,倒不如现在行动。是骡是马,牵出来溜溜如何?”天昱卿邪邪的一笑,笑容却并未到眼。
海文山边笑边摇头。“看你这副自信样,肯定不会改变主意。我又能说什么呢?我只是跟好奇,你是被什么刺激了?”
“被什么刺激了……被这么多年以来的挤压。”
“你爸最近来看你了。”
天昱卿点点头。“装傻二十多年,母亲就是为了不让我被那俩母子所欺。现在……是时候物归原主了,您不觉得吗?”
“No-comment(没有评论)。你知道我不会给你不客观的意见。”
“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很敬爱老师的原因之一。”
“这肯定不是你唯一来访的原因,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