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那两年,他在校庆时看见一个姑娘站在舞台上唱着一首邓丽君的老歌《我只在乎你》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
她的声音特别清亮,却又美中不足。
多年后,她穿着蓝色连衣裙的身影回味脑海,他问起她
“她是谁啊?”
“朝一啊!”
原来他们都知道她,很漂亮的她。
早上起来的时候,朝一莫名其妙的躺在许亦的床上,许亦正从浴室里出来,穿着白衬衣,一条简单的休闲裤,头发湿湿的,用毛巾擦拭着,看着她,语气淡淡的
“或许你现在出去不会被人看到。”
朝一从床上起来,飞快的拿上衣服穿上,“我昨天喝多了。”朝一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站在床边
“我们昨晚没干什么吧?”
许亦把窗帘拉开,阳光射进来,照在他身上。他走近了挨着她,无路可退,朝一靠在墙上被他身上的暖流挨的不自在,许亦故意的问
“干什么?”
朝一下意识的捏了捏衣角,紧张的样子,他已经第二次见了,但这个动作被许亦收入眼底,还是一样,和以前一样,他才退开去进浴室
“你先走吧!”
朝一出去后,许亦才接到经纪人的电话。张晓生人已经到了广州。
“你这次偏偏要跑到杭州拍这个节目,几家小年会邀请你也不去。”
许亦看了看床上留着的头发丝,很明显的落在白色的被单上,走过去用手指夹起来“这节目收视挺好,而且联络一下下次参加才不会生疏,明天我会去广州。”
阳光下,发丝被衬上光彩,熠熠生辉。
从机场出来,就接到镇亮的好几个电话,还有邹杨的,邹杨的索性不理,往李镇亮那边拨过去。
李镇亮站在大马路上,剪了个头发还是第一次适用,冷的要死,幸亏出门带了个帽子,却还是无济于事
听得那头不悦的声音“朝一,我可是等你好几个小时了。冷的我发抖。”
“临时有事。”
“你在哪儿呢?”
“我现在在北京机场。”朝一从机场出来打上车报了地址,驶过熟悉的地方,别是一番滋味,她的心跟着紧了一会儿,又对电话“昨晚酒喝大了。”
“得喝多少?你酒量向来还不错啊!阿笙都喝不过你。”李镇亮站在马路边冻得发癫,拿手机的手已经麻木没有知觉,要不是打小的交情,他这个公子哥,哪里这么委屈自己。
“少提,我是被灌的。说出去都...哎呀”朝一看了看指示牌,心里暗不爽,想起许亦,她的心不知道怎么的感觉,憋着的心。
“我快到了,你来接我。”
下了车就看见李镇亮那个吊儿郎当的模样,老远给她打招呼,朝一费力的把箱子拖去。
“几日不见,你这头发又变着花样,剪光头了。”李镇亮穿着一件Dior的大衣,把朝一的箱子接过,双手麻木的已经没了力气。
李镇亮另一只手摸了摸头,有些刺手“我爸嫌我太浪,我就剪了。”
“行了,走吧。”
把箱子存到饭店,李镇亮才从寒冷中缓和过来,一副嬉皮笑脸,从高中那会儿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大厅里大的没话说,也安静的很,只有几个打扫卫生的清洁工,还有一旁人。
李镇亮走到跟前,把大衣脱了下来
“前几天开的大饭店,我舅。”
“哪里都是你亲戚。”朝一把手上的手机关了机。
才往包间里走。李镇亮跟在她后面走
“真是,我舅。”
和李镇亮点了两份餐点,还送了一杯果汁。地方选的不错,敞亮空旷,看见外面的风景,李镇亮接了个电话,不时瞄了她一眼
“朝一和我一起呢!”挂了电话,他坐下来,喝了一口果汁,把手机放桌上,挑眼
“阿笙她们就在隔壁,去不去?”
“不去。”
“得了,你不去,他们又得说我。”李镇亮继续喝果汁,越喝越干,把服务员招来要了杯苏打水。“怎么了?你最近有心事?”
朝一翻着天价的菜单,名字都取的文雅,却还只是一盘散菜,一时没了心情,合上菜单,一本言辞的认真
“我......”话未来得及说
门外一阵吵嚷,推开门的正是阿笙,她看见朝一,过于激动,那双带着暗蓝色美瞳的她,打扮太过于怪异
“你是不是不想见我?”她的话似乎说不完,只是一个劲的拉住她“隔壁好饭好菜等着,你们约会呢?”
跟着阿笙去隔壁,吵吵闹闹,似乎重现高中的玩性。加上邹杨出轨的照片,心里很是烦闷。
她和阿笙又喝了酒,明明是白天,在这里好似夜晚的糜烂,不只是个饭店。下面是吃饭了,上面是玩的。
阿笙站在台上唱歌,把朝一拉上去,唱完了之后便不肯下来。
拿着话筒的声音蔓及整个空间,阿笙笑着,借着酒性
“朝一,这才是你嘛!”
朝一也笑,霸着话筒,阿笙望着她,那双眼睛太过恐怖,她早先说,不要画那么浓的妆。
“我爸现在可管着我了,要我说,朝一,你现在挺好,前几次我不是还碰见你以前的那个情敌?”
“谁?”朝一有些不稳,忽的收起勾起的微笑,垂下话筒。
李镇亮从地上拉起她说她喝多了,她嚷嚷着“没喝多。”
又说
“赵玥啊!几个月前还站街呢!卖的,买的,都被抓了。可。她还跟我说,她想见你。”阿笙笑着,仿佛不经意间的事,她继续喝着。被放大的声音大的离谱。
朝一手上的话筒落到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贯彻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