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充满药水的气息,从鼻腔灌入肺部,循环,好像整个身体都充满了那种感觉。
朝一穿着病服,单人间里开着空调,相安无事。撕开胶布,只是手上的针头还卡在手上的静脉血管上,很难受,小陈抱着包,询问她还好吧!
小陈是个大学生,刚毕业,人挺老实的,也是和剧组的人一样打扮,棉衣,还有秋裤。
戴着个眼镜,他管朝一叫朝一姐,朝一大不了他多少,只是大学还没毕业就出来工作了。
朝一只想出去,但是他又要守着。
“小陈,我想吃那个生煎。”朝一对着他笑了笑,扯出一个理由,手机拿出来,翻了翻,有好几条短信还有未接电话。
“行啊!朝一姐,我去外边儿买。”小陈把包放在桌上,走出去。
朝一才叹了一口气,看着针头在自己手上,很不是滋味,闭着眼睛把手上的针头拔了,管子回血,她好好按住。
看见邹杨打来的电话,大概是早上九点,她回过去
接通后,那头有近几个争论的声音。
“要根据市场的需求来...”
她明了了,加上邹杨低着声音说
“我在开会呢!”
自讨没趣的挂了电话。
接着还是上次那个号码,发来一条短信,她心有些律动
“我能见你吗?”
她关了手机,外面天快黑了,大概她老姐也快录制完了,关了手机,偷偷趴在门口张望,刚想出去就被一只大手从后面给抓住了衣领拉了回来。
转过身去只见那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带着原先的墨镜
“你干嘛?”
许亦看了她半晌,头发凌乱,脸色现在有些红润,学着用她的语气问
“你干嘛?”
朝一想挣开他,却被他牵制在墙角,双手撑在她肩旁,朝一一米六七的身高在他面前如此挫败,竟无地自容。
“你不是在录节目吗?”朝一低下头不敢看他,却还是喃喃低语。
许亦依旧不放开她,倒是想要借机整整她的意思
“刚下班。来看看你,你就这么对你身体负责啊?”
许亦挑眼看着床头还剩下半瓶的点滴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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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壁咚。
然后
“我乐意”
朝一推开他,他也没心情去继续,索性松开手,把另一只手上的东西递给她
“有名的高祖生煎。”还是他叫张晓生买的。
朝一接过,许亦看了看四处的布置,又看着她
“别动歪脑筋,你心里那两个鬼,我都明了。”
朝一折回床上,被他看透似得不说话,把生煎往嘴里塞。
许亦走到她面前“在医院好好待着,我很忙,有时间就来看你。”摸了摸她的头发,香而软。
“快走吧!”朝一撇开眼,去看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她真想消失在这片黑暗中。
回眼,许亦已经到了门口,他好似不舍的望着她
“真走了?”
朝一点点头。好半天她吃完了,许亦也走远了。
许亦,大概是从大学时期遇见的,她只记得那么一次,她哭得很凶,然后被他带回了家。好半天她的思绪被小陈的声音带过
“朝一姐。”小陈拿着生煎回来,“刚好附近有个小吃街,好不容易买到的。”
小陈看了一眼她的点滴。“朝一姐,你怎么把针头拔了?”
朝一没心好气,她此刻真想和北京的死党李镇亮打电话,看了小陈“我乐意。”
直到小陈在那里啰嗦
“朝一姐,我马上叫医生,你不能这么弄。”
完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