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面逍遥剑闹市隐侠著
二
二人边说边走,正在这个时候,靳豹与樊阳就看有一群人拥挤着朝北走
去,有一人对另一人道:“你说玉娇姑娘那么好的一个人,这柴里长为何
还要烧死她呢?”
那人闻言一拍大腿道:“哎哟老兄啊!原来你还不知道呢,这玉娇姑娘
是和咱‘正义村’的一个小子有了种了。”
那人闻言惊愕万分,眼睛瞪得像牛铃一般大:“是啊。那么那小子姓
甚名谁?”
那人两手一摊,说道:“究竟这人是谁我也不知道,可能今天他就会
露头儿了,别说了,快走快走!”
靳豹靳玉良和‘霹雳狂风’樊阳就随着人流向北来,约走了三五
里,眼前现出一片空地,在空地上放着一颗木桩子,木桩子上有一
个年轻女子,鸭蛋脸儿、柳眉杏目,身着一身水红色的紧身小袄,
下身着葱绿色的裤子,脚穿一双水红色的绣花鞋,两手被绑在木桩
上。
只见一位年有五旬的的人走上了台,双拳一抱,洪声说道:“正
义村的各位乡亲,大家可能有识得我的,也可能有后来不识得我
的。在下姓柴,贱字永贵。我也是正义村的里长,今日为何在此设
下刑场呢,因为柴某人今要处决一个人,她就是这个玉娇,她居然
不顾廉耻,与咱们正义村的一个小子做出了未婚先孕违背伦理的
事,故而在下要以村里的规矩用火烧死她!”
有人就看不下去了,涕泪横流地道:“里长啊,玉娇姑娘是个
才貌双全的好姑娘,若就这样处决她那可太可惜了,留下她的性
命吧!”
靳豹靳玉良和‘霹雳狂风’樊阳一见本想立即出手,可就在
此时,这个唤作‘玉娇’的女子说道:“乡亲们别说了,里
长,您烧死我吧!我丢了正义村的脸,是理应受到惩罚的,来
吧!”
这柴里长说了声:“行---”那刑法的刑还未说出口,就
听在人群中一人高声喊道:“爹!难道您忍心烧死您的亲
孙子吗?”此人说罢,快速地冲进人群,“扑通”一声跪
在尘埃,眼含热泪言道:“爹爹呀,您就饶了玉娇她这一
回吧。”
柴永贵柴里长一见儿子,脸色铁青,怒气冲天地
道:“你这个逆子来此为何?”
此人泪雨滂沱,颤声说道:“爹爹,玉娇她肚腹中的
孩子确实是孩儿的。您就高抬贵手吧!”
柴永贵嘴唇发抖,二目充血:“孽障啊!想不到这
种丑事竟然会出现在咱家里,咱家怎就会生出来你这
样的不肖子来呢,好好好,柴安、柴平。把鞭子拿
来!”两名家人只好照办。
靳豹靳玉良与樊阳一看再不出面不行了,二人挤
进人群,靳豹靳玉良将柴永贵举皮鞭的手攥住了,
柴永贵再想要打万难了,樊阳飞身上了木桩,将绑
在木桩上的玉娇解了下来,那年轻人和玉娇谢了樊
阳后,二人紧紧相拥,喜极而泣。
柴永贵问靳樊:“二位义士难道是想要破坏我
们‘正义村’的规矩吗?”
靳豹靳玉良双眉一扬,朗声笑道:“柴里长这可就是您的不是了,既然令郎与这位玉娇姑娘当真情投意合那也很好吗,岂能只是因为未婚先孕就横加阻拦,进而又将玉娇姑娘以火烧死呢!”
樊阳目闪寒芒,嘴角微扬道:“柴里长呀,刚刚我大哥说得非常有道理,不能因为未婚先孕就嫌弃玉娇姑娘出身贫寒,您就想用火烧死她,柴里长您要明白,若果真这样做那可就是两条命啊。”
柴永贵见木已成舟,问柴继荣道:“儿呀,你果是真心爱玉娇么?”
柴继荣点点头道:“爹,孩儿是真心的,求爹爹您成全了孩儿吧。”
柴永贵问玉娇:“玉娇你呢。”
玉娇低垂粉颈,娇羞般道:“柴里长,我也是真心爱他的。”
柴永贵长叹一声,正颜言道:“这也还真是难得,既然事已至此我便应允你们的婚事了。”
以后,靳豹靳玉良和‘霹雳狂风’樊阳又结识了‘追星赶月’肖嵩、‘钻云燕子’朱奇
和‘挟山太岁’周寅三人,占据边北辽东海城镇辖下的白云山,号称是:“海城五煞”。
不料,明朝海城镇总兵名唤杨照,他是奉了嘉靖帝的诏旨,统精兵二十万攻打白云山,最
后靳豹靳玉良五人坚守山寨两个多月,杨照见白云山久攻不下,整日茶饭懒用,愁眉不展。
他手下的副将项明潭一抱双拳,朗声言道:“总兵大人,您不必如此忧虑,靳豹五人及
白云山的那帮小蟊贼全属乌合之众,末将有一妙计定可胜得了他们!”
杨照眼睛一亮,欣然问道:“项明潭,计将安出?”
项明潭胸有成竹,大声说道:“末将这几日派哨探早把白云山上的事情摸透了,靳豹
靳玉良五人手下有一个巡捕寨的小寨主,此人名唤‘一阵风’杨恭。他前些时因醉酒
后独自到“眠月楼”**,被靳豹靳玉良得知此事,重罚了‘一阵风’杨恭。杨恭故
而怀恨在心,若能以金银先买通了他为我们卖命,攻破白云山那便是指日可待!”
杨照欣喜万分,问项明潭道:“那事不宜迟,你马上动身可否?”
项明潭道:“末将愿往!”杨照与满营将领在营中候信,不表。
项明潭率着五十‘飞虎军’离开大营前往白云山,十几里地“哧溜!”到了,今日
正是‘一阵风’杨恭当值,他顺‘金虎城寨’向下一望,一眼认出了项明潭,他的眼
睛眯成了一条缝儿,说道:“哟嗬!这不是项副将吗。”
项明潭双眉一轩,开口说道:“哦原来是杨寨主呀,项某人正有一桩大事欲要与您
密谈,请打开寨门吧!”
‘一阵风’杨恭命喽啰落下千斤闸板,‘吱拗!’‘咣铛’一声寨门大开,杨恭
带着十几名白云山的喽啰走下‘金虎城寨’笑声言道:“项副将,您可真把在下
想死了,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项明潭笑嘿嘿地说道:“杨寨主,在下今日是专为找你来的,能寻个最保密的所在
吗?”
杨恭突发一阵哈哈笑声,朗声说道:“没问题!这白云山就好似咱自己的家一
般,随我来吧。”说罢,将项明潭带到一间屋子中,二人坐定之后杨恭道:“项
副将你这一回尽管说吧!”
只见项明潭脸色阴沉,看着杨恭皱眉言道:“杨寨主,你前些时在夜晚时分是不
是因在‘眠月楼’宿娼被靳大当家的严惩过一回啊?”
杨恭以拳击案,面有怒色:“可不是咋的,哼!这伤就直到现在也还没能够痊
愈呢,其实不就是玩玩儿女人吗,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哎可这话又说回来了,谁
让咱们是个小头头儿呢。只能忍气吞声了,咳!”
原来,自打靳豹靳玉良与‘霹雳狂风’樊阳五人占了这座白云山后,经过整整六载的光阴,将白云山的人马聚集了七八千之众,成了辽东海城镇势力最强大的一个山头儿,但做的都是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之事。此次这杨恭因到‘眠月楼’宿娼,被靳豹靳玉良重责,这杨恭怀恨在心,早就想有报复的心理,只是苦无时机,项明潭
这一来他又重新生起了反心。
项明潭对杨恭说:“杨寨主呀,您为白云山也没少立下汗马功劳,可姓靳的和姓樊的他五人对您又怎么样
呢。男子汉大丈夫有仇若是不报枉活于人世!我们杨总兵就想剿灭这一股顽匪,了解到杨寨主您的遭遇十分同情,因而想让杨寨主您作为内应,里应外合将白云山这股贼匪一鼓荡平,使海城的众百姓永享太平安乐,不知
杨寨主您愿不愿意呀?”
杨恭早有此心,听项明潭如此说一个高儿跳了起来,嘴角微扬道:“哎哟项副将啊!不瞒您说,靳豹靳玉良五人的气我杨某早就已经受够了,既然是总兵大人如此的抬举我,就这么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