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中午时分了,想起梦里那些吐丝的冥蚕我微微一笑,虽然我不明白秦梦为什么要带我去喂那些冥蚕,想到这里我看了看睡在我旁边的秦梦,看着,看着,我不自觉中就看入了迷。
林三叔站在林正南房门有好一会了,看他儿子看秦梦看入了迷才忍不住出声提醒,“你小子还打算看多久?”
“爹,你怎么来了,有事吗?”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忙问父亲。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来吃饭。”林三叔说完,便转身离去。看秦梦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我才轻手轻脚的从床上起来。
我一到客厅就看见母亲望着我,皱着眉头,我摸了摸脸,“娘,我脸上有东西吗?”林母不打算回答,沉默地拿起筷子夹了一根青菜,低着头,小口,小口的扒着碗里的饭。
我怔了一会,今天父亲和母亲是怎么了?想不明白的事情干脆不想,我向来不会让自己烦恼一些有的没的,反正他们一定会忍不住问我的。
在我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母亲一声不吭的放下碗筷,看着她碗里的剩饭,我微皱着眉头,在我的记忆中母亲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浪费粮食的人,我只好放下手中的碗筷,“娘,你这是怎么了?我要是做错了事,你就说出来,你不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儿啊,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苍白得像鬼似的,你还是别和那个艳尸在一起了,不然你的阳气迟早都会被她消耗光。”林母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不然娘去借钱让你娶个媳妇算了,我看美婷就很不错。”
听着母亲忧心忡忡的话,我笑了笑才开口,“娘,我以为什么事来着,原来只是因为这个,如果是因这个的话,你完全没必要担心,你儿子我阳气很足,我脸色苍白只是昨晚熬夜了而已,媳妇的话…”这时我想到了秦梦,“我有喜欢的人了,你不用操心。”虽然秦梦现在还是艳尸状态,但只要她还阳了,也是人了吧。说有喜欢的人了,也不算是欺骗了母亲,虽然也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秦梦,但看着她就觉得欢喜应该是喜欢上了吧。
林母似信非信的看了我一眼,“真的?”
“比珍珠还真,不信的话你问爹。”看母亲将视线从我身上转移到父亲身上,我才起身离开饭桌,也不去理会父亲怎么回答母亲,虽然和艳尸交和有违那些所谓的天地法则,却不至于让他阳气尽失。
我回到房间的时候,秦梦已经醒了,她还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陈旧的天花板一动不动。
我好笑的来到她的身边,“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闻言,秦梦才转过头看着我,“南…昨晚费了太多气,现在。我…饿了,我要阳气。”秦梦说话越来越完整了,不像刚开始那样吐字不清,神智也恢复了许多。
呃…“那个现在还是…”望着秦梦无辜的眼神,我将接下来要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里,虽然做那事很爽但大白天的,而且做多了也伤身,但还是不忍拒绝她,唉!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
当我还在进退两难时,秦梦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将我扑倒在床上,看着她急切的样子,我只好认命的褪下裤子,免得又被她给撕破了。
做完那事后,我又陷入了沉睡中。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我揉了揉因睡太多而导致昏沉的脑袋。
“南,上山,墓地。”秦梦重复着昨晚的话,有了昨晚的经历我已经知道秦梦去墓地干嘛了,只是还不知道她要喂那些冥蚕做什么,想起昨晚在睡梦中看见的蚕丝,难道冥蚕也会像普通的蚕一样吐丝?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想到了古代诗人李商隐的《无题》“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不知道那些冥蚕是不是和普通的蚕一样开始吐丝的话要吐到死为止。
秦梦拉了拉还在沉思中的林正南方,重复着刚刚的话,“南,上山,墓地。”
我回过神来,拉着秦梦的手,来到厨房随便找了点东西吃,就和秦梦一起上山了。
山上,阴风阵阵,还是渗得厉害,我抓住秦梦的手不禁紧了紧,就算不是第一次来了,我还是忍不住心里发慌。
来到墓地时已经一点了,我忙拉着秦梦来到昨晚的桑树下,这时我才发现墓地里的桑树和普通的桑树不一样,普通的桑叶背面是白色的,而这里的却是黑色的,我一边沉思一边摘着桑叶。
秦梦和昨晚一样低语着,我凑进耳朵,也没听清她的低语,很快一大堆冥蚕就涌了上来,密密麻麻的,让人看了头皮发麻,我只好硬着头皮喂它们吃桑叶,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它们比昨晚又大了好多。
看冥蚕将桑树叶吃完,秦梦吐出含着细光的气来,她吐得比昨晚还多也比昨晚虚弱,我只好扶着她,那些冥蚕吸收她的气后,又大上了许多。
“那个…秦梦我们要喂这些冥蚕喂到什么时候?”
秦梦有些吃力地开口,“吐丝,为止。”
一想到每天晚上都要这阴森森的墓地来喂这些冥蚕,我就有种要把它们抓回家去养育的想法。
秦梦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冥蚕,只生存于墓地,离,则死。”
闻言,我只好认命。看了看天色,我背起秦梦慢慢走下山,这是我第一次背她,她比我想象的还要轻上许多。
刚到家门,我就看见父亲坐在客厅中,见我回来了也没说什么,转身离去。
对于父亲的深夜等候,我的眼里有些湿润,我只有安全回来父亲他才能安心入睡。我看了看身上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了,父亲他完全没必要担心才是。
发怔了好一会,我才背着秦梦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