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挑剑眉,唇角浮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容,陆谨西向身旁的女子投去探究的目光,问询道:“怎么,后悔支持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紧绷着粉唇,因为今天都忙碌着小顷的事情,凌千离未顾上喝一口水,干燥的唇泛着苍白,淡淡的血丝沁了出来,轻轻一舔,腥甜的气息沿着味蕾,进入喉咙,让她清醒不少,她摇摇头,这才说道:“不是。毕竟小顷是我多年的好友,出于友谊,我还是希望她能够得到幸福,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可是,对于若寒这个女孩子,我不得不佩服。她定是爱沈俊轩极深,爱入骨髓,才会这般成全她。”
同时,也未自己感慨。
若是程茜茜和若寒一般,能够将对陆谨西的爱,全部转化成大度,包容,她凌千离和陆谨西之间怎么会发生如此多的误会。
只不过,任何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不管是善良的,还是恶毒的,都有着无法替代的唯一。
逝者已矣,凌千离也只是小小的感慨一番,毕竟她现在和陆谨西生活地很是幸福。
“是啊,能够做到这般,作为一个女子,真的难得!”一旁的唐历也不由地夸赞道。
陆谨西唇角微微勾起四十五度,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眼神睥睨,打趣道:“哟,这太阳可是从西边出来了。一向沉稳的唐历,可是第一次夸奖人呢。”
“怎么会,对于千离,我也很是佩服呢。”好似被抓到小辫子一般,唐历干笑两声,将闪烁的眼神掩盖住,急忙解释道。
陆谨西一向敏锐,怎么会错过唐历想要掩藏的神情,但也没有急于拆穿,既然唐历不想解释,他也只好尊重他的想法和决定,只得转移话题道:“那是自然,她可是你大嫂,我陆谨西的妻子!”
言下之意,能够配得上他陆谨西的女子,怎么可以随随便便一个就行的呢。
凌千离无奈地摇摇头,推了推陆谨西的胳膊,说道:“好了,别在那得瑟了。这哪里是夸奖我,分明是往你自己脸上贴金,好不好!唐历哥,你也劳累一天,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唐历微微一笑,露出招牌式的笑容,随即恢复了平常的冷静和沉稳,和陆少和凌千离道过别,就先行离开了。
本想回家,却脚如同灌了铅一般,朝自己公寓的方向一动不动。
最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还是朝医院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守护在那个叫做若寒的女子身旁。哪怕只是静静地从旁看着,也好!
客厅里,只剩下陆谨西和凌千离两个人,灵犀估计这会子也睡着了。
陆谨西佯装生气,眼神睥睨,将凌千离从上到下,扫了好几圈,却一言不发,幽深的瞳孔散发着微微的薄怒。
凌千离心中咯噔一下,但仍装傻充愣,说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大脑却在飞快地旋转着,搜索刚才的场景,一定是某个环节说错了什么,又惹怒了这头暴狮。
“哼!你说有什么!”陆谨西挑挑眉头,冷笑一声,让凌千离毛骨悚然,低沉的声音继续传来,“脸上除了金子,还能有什么!”
原来,他是在生这个气,是觉得她在唐历面前实话实说,伤了他的面子?
咽了两口唾沫,凌千离立马站起身来,坐在陆谨西的身旁,挽过他的胳膊,脸上堆砌着谄媚的笑容,说道:“好了,我知道错了,还不成?”
低柔的声音,娇羞的口气,还有那明灿的笑脸,立马让陆谨西浑身闪过一丝酥麻,下体肿胀,心中早已是乐开了花,但脸上还是佯装着薄薄的怒气,说道:“错了,就得接受惩罚。”
说罢,将凌千离打横抱起。
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骇了一跳,凌千离急忙搂过他的脖子,怕周围的佣人瞧见,娇羞地将脸颊投入那宽厚的胸膛之中,湿重的气息,夹着温热的粗喘,吹在她的耳旁,沿着白皙的脖颈四下蔓延,让她忍不住轻轻捶打着陆谨西的胸膛:“放开我,谨西,还有佣人在呢。”
话语刚落,那声音中的低柔,娇羞,更让凌千离更加羞愧不已,紧紧地搂着他那古铜色的脖颈,头深深扎入怀中,再也不敢抬头,任由她就被他这般抱着,走上二楼。
“怎么,这里是我家。怕什么!”陆谨西眼中燃烧着灼热的光芒,浑身燥热,此时的他就犹如一头奔驰在宽广草原上的野马,有人想要勒住他的缰绳,也要看他愿不愿意!
富丽堂皇的卧室之内,豪华奢幻的水晶吊灯犹如一朵洁白高雅的水莲花幽然绽放,俯瞰着整个房间的氤氲胶着。
洁白柔软的大床上,一套浅灰绸缎的锦被四四方方地铺张着,半遮掩着床上的一对璧人。
狭长的眸子微微促起,带着淡淡的坏意和享受,瞧着身下那白皙的肌肤,如同凝脂一般,晶莹剔透,又被红色映衬,似是夏日里盛开的水莲花,娇羞芬芳,让陆谨西难以自持,力挺腰身,进入那幽暗的荷花谷底。
身下的人被突如起来的力道弄得又痛,又痒,又有着别样的舒适,好似久旱的水田终于迎来了甘霖的普降,不断地汲取着,娇意连连。
暧昧温热的气息漫散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连同月亮都娇羞地躲藏在云层里,不敢露出脸颊。
当清晨醒来,一缕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望着身旁那酣甜的睡颜,又想起昨夜他要了一次又一次,凌千离脸上顿时被红霞沾染。
她从未觉得如此美好过,心里被幸福塞得满满的,有他和灵犀在自己身旁,人生便无他求。
看到身旁的男子,轻轻动了一下,凌千离急忙翻转个身,假装睡去。
“好了,还装!”陆谨西醒来的时候,望了望还在浅睡的凌千离,以为是昨晚折腾了一宿,让她疲惫不堪,可是望着那微微抖动的睫毛,还有不甚均匀的呼吸,连同小脸都紧绷在一起,明显就是在装睡。
凌千离心中大呼:不好,被发现了。唇角不自主地扬了上去,可是眼睛却仍旧闭着,不料,细细浅浅的吻,带着温热的气息,又如同雨打一般,落了下来。
落在她细细的娥眉上,娇俏的鼻尖,粉淡的唇边,最后落在那晶莹剔透的唇珠上,陆谨西一个大力,撬了进去,和那粉嫩撩人的小舌纠缠起来,手也随着光滑如同蝴蝶一般美丽的锁骨,向下滑去。
被那狠戾的吻霸道地纠缠着,凌千离感觉周围的空气如同凝滞住一般,没有了丝毫的流动,嘘喘起来,忙连连求饶道,使劲浑身的力气,这才从他那霸戾的吻中挣脱出来,一股新鲜的空气沁入肺腑,立马清醒舒畅了许多:“我都要晕厥了。”
陆谨西手肘支撑在柔软的大床上,眼睛斜斜地瞧着身旁的这个女子,娇羞的容颜,还有那撅起的粉嫩的唇,似是不满,又似是在撒娇,心头涌现无尽的甜蜜,化作柔美的笑,荡漾在唇边,眼角,嘴中却不咸不淡地说道:“谁让你装睡了。若是再装睡,下次还这般惩罚你。”
凌千离撅起的小嘴弧度更高,从鼻腔之中冷哼一声,见陆谨西也不怒不恼,心中更是气愤,昨晚明明被他抹干吃净,今天一早,又被他占尽便宜。
“怎么?生气了!”陆谨西见她转过身子,留下个冰冷的背给自己,眼角仍旧噙着若有若无的笑,声音却比刚才温柔许多,说道:“和你开玩笑的,下次不这样了,好不好?”
那求饶的声音,愈低愈柔,带着万分的恳切和真诚,若是凌千离再佯装生气,岂不是要被人笑她没有度量,撅起的小嘴化作一条平稳的直线,微微挂起浅淡的弧度,空落的拳头落在陆谨西宽厚的胸膛上,说道:“没有啦,我没在生气。我只不过是在想,要不要将昨晚的真相告诉路小顷?”
说完,向陆谨西投去求助的眼光。
若是那个叫做若寒的女孩子,因为艳羡,嫉妒和恨意才将沈俊轩挽留下来,她肯定会支持路小顷和沈俊轩这对郎才女貌的璧人的。
可是,她总觉得不忍心去伤害如此善良大度的一个女生。
陆谨西收起刚才的玩世不恭,粗壮的剑眉也严肃起来,沉吟一番,这才开腔道:“还是不要告诉她了。若是告诉她,以你好友那天真烂漫的性子,定然也会心中有愧。这种情绪不断积蓄,对于他们将来的感情,也不利。再说,在感情的世界里,本就没有对与错,毕竟沈俊轩喜欢的是路小顷。”
凌千离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顺其自然吧,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过多的插足和干涉,说不定会起到适得其反的作用。”
“看来,我的千离长大了,知道理智分析问题,而不是仅凭着一腔热血和冲动了。”陆谨西打趣道,宠溺地摸了摸她细碎光泽的长发,指间滑润,触之柔软。
他就喜欢看她微微生气的模样,敢怒不敢言的神情,像一只要发怒的小野猫,却碍于他的淫威,不得不收起锋利的爪子。
要是以前她也这般冷静地处理问题,他和她之间又何曾有过这么多误会。
罢了,过去的事情,还想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