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忠石被吓得结结巴巴,连忙报了一串账户和密码过去。
五十万顷刻间没有了,游戏,继续!
余少指了指凌忠石,“既然上局你付账,这一局你先转,可不要太倒霉哦。”
凌忠石擦了一把冷汗,视死如归地动了动转盘,指针恰好不好指到苏有萍,底盘的文字是——剁手指!
“不!”
一直安静地苏有萍张大了嘴,目光唰地落在了凌千离身上,她的求救对象!
饶是凌千离再淡定,此刻也淡定不起来了,她看向余少:“可不可以用别的代替,比如钱?”
余少哦了一声,“一百万吧,你有钱吗?”
凌千离摇头,看着凌忠石,还未开口,凌忠石疯了一样地摇头:“没有,我没有钱!”
余少嗤笑:“你的账户里可是还有五百万,你确定不要替你的女儿,小老婆付这笔钱吗?”
凌忠石狼狈地扭过头去,嘟囔着:“不、不要,她刚才指的是我,是她先指我的!”
哈,如此好笑的借口!
凌千离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发生的时候心里还是一阵闷痛,她是他的亲生女儿!过着那般艰苦的生活她不怨恨谁,她被卖给那个男人,作出无谓的牺牲,而此时,一百万换一根手指头,他竟然也不愿意!
苏有萍又往后躲了躲,目光转了一圈,落在沈茗身上。
那是一种奇怪的,诡异的,却不是害怕的目光。
只不过几秒钟,她收回视线,又变成了小白兔似的纯良眸子。
“由我代替我妈妈好了。”
凌千离发话,抬手,从未意识到自己居然有这么一双漂亮的双手。
纤长的手指,瘦瘦的骨节,手心里有一些小小的茧子。透明干净的指甲。
左手重要,还是右手重要?
只好剁掉左手的了,要剁掉哪一根手指呢。
余少饶有兴致地望着凌千离,这一家倒是有意思,做母亲的懦弱,做父亲的冷血,只有一个女儿还强大一点,他倒要看看,这个少女在如此严厉的酷刑下怎样保持那纯净的微笑。
保镖拿过来一把明亮的斧头刀,放在凌千离面前。
“这是为美女特别准备的,如果是他们,就拿菜刀了。菜刀也没有这个锋利,一刀下去,说不定还剁不断呢!那样的话还要再剁一次,多疼啊。”
凌千离的腿都在颤抖,牙齿也在打战,那么,剁掉小拇指好了……
陆谨西心不在焉地吃着饭,应付着路顷的过度热情,和路家父母丢过来各种圈套。
裤兜里的手机‘嘀’了一声,停止了通话,陆谨西闭了闭眼,应该是凌千离的手机没电了。
陆谨西放下筷子,“伯父伯母,我先失陪一下。”
走了出去,拿起手机,放出刚才的录音,从余少的第一句话开始听,手中的烟慢慢燃烧着,他想象着那边的情景,那个有着干净眸子的女孩,怎么样被虐待,怎么样被****,甚至慢慢堕落,就像红灯区的那些女人一样,失去最初的纯真,染上风尘。
要插手这件事吗?他跟余少的交情甚少,只一次偶然救了他,余少欠他一个人情,不过最近有重要的事情还想请他帮忙……
烦躁地又拿出一根烟,妈的,凌忠石的女儿,他自己都不救,为什么让他救?!
话说这凌忠石也太狠了吧,她女儿都卖身了,区区一百万也不拿出来!简直比他还禽兽!
陆谨西脑中一闪,当初的事情,会不会,有什么疑点?
正想回去,唐历走了过来,“路老的意思很明显了,你怎么办?”
这也是个事儿!陆谨西皱眉,叹气:“当然是推了,刚满十八的女孩子,跟着我有什么好?拿她垫背啊?!”
唐历看他一眼,斟酌道:“凌小姐那里呢?她已经被余少的人带走这么久了,余少这个人太狠,恐怕会吃到很多苦头。“
陆谨西闷头不语。
唐历看到这种状况,也不说话,直接拿出手机,拨了余少的电话,递给他。
现场的气氛紧张而激烈。
凌千离颤抖着拿起面前的斧子刀,将左手的小拇指伸出来,放在桌子上。
凌忠石跪坐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里,像只懦弱的鸵鸟。
苏有萍一直垂着脸,长发掩盖下看不出表情。
沈茗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失望感莫名地升出来,这样胆小怯懦的人,自己怎么就跟他生活了这么久呢!
又看着凌千离,干净漂亮的少女,每次陪苏有萍承受着自己和丈夫的谩骂,瘦小的背永远挺直着,脸上总是淡淡的微笑的表情。
看着她受苦的样子,心里蓦然生出一阵拧痛。
“我替她付!”
沈茗迎上凌千离诧异的目光,“我还有钱,我替她付!女孩子缺这少那的不好看……”
凌忠石符合:“对,对,她还有钱……”
苏有萍猛地抬头,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眼光一瞬间变得复杂,却没了往日的怯懦。
余少淡淡笑着,冲凌千离打了个手势:“那真是太好了,我也不喜欢看漂亮的女孩子缺一根手指头。”
一百万转了过去,这一家子很有趣,余少的兴致被挑了起来,并未注意到腰间手机的震动。
游戏,还在心惊胆战地继续。
凌千离的运气似乎不太好,指针悠悠在她面前停下,而底盘的文字是:男女游戏。
余少笑了起来,脱下外套,道:“这次恐怕不能用钱抵了。”
凌千离的脸色煞白,环视了一周,绝望地闭上眼,等待着残酷的命运。
余少招招手,喊来一人,声音兴奋难耐:“把这周新进口的床搬过来。”
一张黑色的,散发着邪恶气息的雕花床搬了过来,放置在大厅的中央。
灯光被人调成暗红色,笼着大厅,幽暗暧昧。
还有许多保镖在各处站着,神情漠然,似乎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了。
凌千离嘴唇颤抖起来,浑身冰冷地立在大厅,她最爱的妈妈,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过一次头来。
她生性胆小软弱,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何况保护她呢。
凌千离转开目光,在心理安慰自己,可心底的洞慢慢扩大,没有人来救……没有人!
被一个禽兽侵犯和被两个禽兽侵犯,有什么区别?
她又看了一眼瑟缩着的苏有萍,如果能这样,就这样吧。
麻木地被人拖了过去,用黑色的条状物把四肢绑在大床中央。
漆黑如夜色的长发散在惨白的脸周围,透着凄厉绝望的美。
余少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散发灼灼的热量,胀痛难忍。
缓缓脱掉上衣,露出有型的肌肉。
走到大床边,看着床上美丽到极致的的少女,再也按捺不住,大手伸过去,握住她胸前的柔软,半眯着眼享受这良好的手感,闭上眼睛,想象少女清丽的小脸沾上欲望的光芒,杏子似的眸染上****的色彩,樱桃小口被贝齿咬住,发出承受不了的低吟……
手指再一用力,上衣的纽扣尽数掉落下来。
凌千离睁开满是绝望的大眼,麻木地忍受着这一切。
“余少!余少!”
一个女人慌张跑了过来,是余少的得意部下。
余少停下正解着环扣的手,身体却没有起来,手臂支着床,扭头,极大的不悦道:“怎么了?快说!”
女人道:“刚才陆谨西来了电话,说有东西落在咱们这里了。”
凌千离张开嘴,身体极大地一颤,心底深处竟然松了一口气。
幸好……不晚。
余少感觉到她身体的颤动,偏了偏头,撑起身体,站起来。
从腰里摸出手机,发现有两个未接电话,一个是陆谨西身边儿人唐历的,一个是陆谨西的。
有些吃惊,凌忠石不是陆谨西放了话要收拾的人吗?都知道这两家是世仇,水火不容,怎么又来了这一出?
拨过去,电话很快接通,余少拉拉衣裳,笑道:“喂,陆哥,突然接到您的电话,真是受宠若惊啊!”
陆谨西停顿了一会儿,客气道:“刚从路老那里回来,却发现家里少了个东西,听说在您那儿,打电话问一下,别让它在那儿给余少添乱了。”
指的谁已经很清楚了,余少眼角扫过依然被绑在黑色大床上的凌千离,皱了眉。
陆谨西是个不能惹的主儿,客气的时候面子活儿做得极足,有了小冲突经过商议也能化解了事,但万一惹到了他,他为人冷酷狠戾,加上手下一帮子都不是怕死的能人儿,能想出不少方法置人于死地。凌忠石沦落到这种地步,也算是拜他所赐。
可少女的极致的诱惑让他实在不想放手,余少应了一声,进一步试探道:“今天是抓了几个过来,着实不知有陆哥的人,那……?”
陆谨西吐了口烟,声音冷下来,但话语还是很客气,这余少也是个疯子,最好两不干涉,道:“给余少添了不少麻烦吧,早就告诉过她不要随便乱跑,叨扰人家,回来一定严加教导。”
这意思就很明确了,余少愣了愣,放人,这是唯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