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小孩,大都因为这些虚荣的心理,丢失了小命。
丢掉小命的孩子,就像是此刻的郭玲一样,被水草缠着,水草疯了似的穿破小孩儿的皮肤,然后生长。
我猜测水草之所以能够成长,是因为吸取了人体的东西。因为当人们找到那个小孩儿,解剖开尸体之后,发现小孩儿的体内五脏六腑什么,全都长满了水草。
就连器官都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而水草仍然狠狠地吸附在那上面。
小孩儿的事情一夜之间在村子里面被传疯了,从此以后就真的没有小孩子再敢去那边,甚至连大人们,都开始忌惮这件事情。
久而久之,原本还充满欢声笑语的黑水潭,再没有人敢靠近。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像传言中的那个小孩子一样。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村里的人渐渐把这件事情淡忘了,然后就有一些胆子大的人提议把黑水潭里面的东西都清理干净。
老人忌惮于那黑水草,不让村民乱动。
而不知何时,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很厉害的人物,据说是法力高强,直奔那黑水潭而去。
知晓黑水潭过去的老人们纷纷劝阻,可他偏偏一意孤行。
当然最后事情也都出乎了村民的意料,那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将潭底的偌大一团黑水草完全连根拔起,最后浓缩成一小团,收进了自己随身的行囊里。
就在村民准备好好感谢一番时,此人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只留下了他的传说。
所以现在,村里的黑水潭,只是一汪普通的潭水,再无任何危害人的因素,村民世世代代生活了很久,也没有再出现过类似的事件。
想着想着,我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如果这黑色水草,真的跟黑水潭的水草一样,那郭玲肯定是没救了。
那自己刚刚也接触过那溪水,为什么没出现这情况?
这样看来这水草可能跟黑水潭的不太一样,至少黑水潭是对所有进入潭水的人都进行攻击,我现在没事,也就证明这水草并不是无差别攻击。
过了一会,水草都已然覆盖了她全身,她仍然是那副模样,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苦似的。
好奇之下,我伸出手扒开了那水草,却赫然发现只是松松地挂在身上,根本没有进入她的身体。反而在感知到我手指的力度时,突然纠缠住了我的手指,死死扣住,让我难以挣脱。
我心下一惊,连忙使出全力将手指抽了出来。
那水草渐渐又恢复了原样,挂在郭玲身上,我这才反应过来,这水草不仅没有伤害她,反而是在保护她?
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我坐在一旁看着长势惊人的水草,静下心来分析。
之前黑水潭的事,让我一直认为这水草会将所接触到的所有物体都卷曲起来,而后贯穿。
也怪老人们将那情形形容地过于生动,导致我之后有段时间内看到那水潭都会觉得脊背发凉,现在想起,还是觉得胸口有些许的起伏。
可如果这水草并不是黑水潭的水草,那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无法解释清楚,我摇摇头,推翻了这个猜想。
很显然,这就是同一种水草。
只是为何没有伤害郭玲,我就不得而知了。
等等。
我突然想到一个细节。
黑水潭之所以袭击那个小孩,是因为他是活生生的人,可这郭玲呢。
哪里还称得上是人。
假如,这水草只会袭击活生生的人类,而对自己的同类给予保护。同类?我被突然冒出的这个词给吓到,我竟然会觉得郭玲会跟那水草是同类?
有些自嘲地勾起嘴角,我怀疑自己肯定是这段时间被这些事弄得头脑有些混乱才会有这么怪异的想法。
所以到目前为止,我还是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很明显的矛盾点浮现在我眼前。
首先,这溪水是否跟黑水潭一样,如果一样,为何自己没有受到攻击,毫发无伤;郭玲现在的状态也不能称之为被攻击,那水草的架势显然是要保护她。
可水草为何要保护这个早已不算是人的郭玲,同类这种听起来有些惊悚的想法被我直接忽略了。
又或者,郭玲就是由这溪水滋养出的产物。
如果这样来想,无疑就从侧面证明了这溪水确实与黑水潭同为一处,又推翻了之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