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林顾易,他是咋想的,通常我要是调笑他,他都视若无睹。
但是现在这家伙,居然一副认真考虑的样子,我就想,难不成,这个冰块也情窦初开了。
喜欢上官敏那个小辣椒,也就她能融合冰块。
现在趁机起乱的叛徒被除,我打算回雅轩阁,好好照顾林思雅。一下子我就被林顾易抓住肩膀,他在我身后,说:“事情还没完,跟我去禁地。”
我就转身过去,他人已经走到前面了,禁地那地方,我去过一次,第一次就揪出过叛徒,现在再去,该不会又是去看叛徒吧!
林家家大业大,势力大,内乱也正常,禁地,不过是威慑林家一些****分子。
只要没有叛变的心,禁地对任何人,都不起恐吓作用。
等来到禁地,我翻过眼前一层铁网,而林顾易已经走到一座坟丘前,跪下来,倒酒,点烟。
点完烟后,插在地上,就跟坟的主人在地下吸了一样。
我走过去,今天特别感觉,林顾易那面瘫,稀奇有了丝感伤。我蹲在他身边时,看见坟碑的字,林氏,天傲。
左侧就是家属提名,子,林敖。我看见名字,诧异几分,这坟的主人,就是我刚刚打的叛徒之父。
要说这么形容,是对死人的不敬,但是的确是事实。
这时林顾易对着坟说:“叔伯,对不起,敖哥还是叛变了,现在人已经处理了,估计下半身只能躺着过了,您的孙子,我会派个好人家养育他。”
“你这儿子,生性好色,滥情,嫂子早早去了,就剩那个孩子,就算是看在嫂子的面子,我也会照顾他的。”
然后他再点了三根烟,烟头火星,朝上,作香来拜。
那烟头袅袅升烟,烟气都往坟丘飘,感觉就像被坟主人,因为看不见,蹲我们面前,吸烟一样。看的我头皮发麻。
等拜完后,林顾易又走到另条道坟碑,这里清一色都是林家人,可以说是祖坟吧!
最后我看见他又跪在了,一座比较小的坟包上,虽然小,周围很干净,应该有人经常打扫。坟边还有刚冒绿的草,林顾易就拔了。
这次从口袋拿出三炷香,跟刚刚拜祭的香烟不同,林顾易拜了三下,在坟头抓了把土洒在自己膝盖上,也不知道,这个举动啥意思。
然后我就听见,林顾易沉气说:“奶奶,头七一过,爷爷就该去祖宅了,他老人家生前说了,死了不愿作为祖魂,直接就想归去了。”
“您等了那么久,在老宅内住着,如果想劝爷爷,就去劝,劝不动,可以跟爷爷一起走。”
“林家现在不是以前了,以前总是依赖先辈之灵,现在不用了,好好去享福吧。”
说完他站起来,走到其他地方。我看了下林奶奶的坟,心想,日后我就要娶林思雅,也算是自己的奶奶。
整个人就跪下,对着坟磕了二头,再磕第三个头时,额头突然一疼,好像撞到啥东西了,我抬头一模,发现流血了。
地上的石头还沾我血,我脸色一青,刚刚林顾易拜祭还没事,咋轮到我,就流血了。
这一幕被林顾易撞个正着,他冷不丁说:“我奶奶,脾气大,不喜欢外人拜祭。”
“你悠着点,磕头算是小事,幸好石头不尖,不然你也要跟爷爷去了。”
我就脸色一黑,铁青脸,赶忙站起来,跟个龟孙子一样,跟在林顾易身后。
这一轮下来,林顾易几乎拜了半个禁地,我的头也不流血了,可还是疼。
等出了禁地,其实也没完全出去,还没翻过那铁网,这里丛林密布,赶不齐,有野兽生存出没,盖个铁网也是应该的。
可我最怕的是,铁网只是设的一道门槛,允许你进,你就能进来,不允许,你就别想进。
于是我就问了林顾易,结果他说:“禁地铁网,只是一个摆设,只是为了圈地,旁边就是丛林,依山傍水,先人喜欢这样的环境,安静。”
好吧!我承认自己想多了,两个人在这坐了几分钟,林顾易就说走了,他顺利翻过铁网,轮到我翻过去,人是翻过去了,但是我是头朝地,摔了个狗吃屎。
就凭我的身手,翻过去肯定很容易,第一次来也顺利过去了,咋就在回去摔了。
我摸着鼻子,流了一手的鼻血,心想,坟还真的是不能随便拜,你虔诚,不代表前人会受礼。
这下子我吃到苦头了,我吃瘪捂着鼻子,回到林宅,这次看见其他林家族人,神情都没有那么紧张,想来林顾易压制了反派,让林宅恢复了安宁,这其中有我一大半功劳。
我对付那几个叛徒,还没受伤,上个坟,就那两下子流血了。
最后被安排去擦了点药,回去时,看见不少林家族人,眉开眼笑跟我打招呼,让我有来一种回家的感觉。
心里特别安慰,等回到雅轩阁,发现林思雅已经起床了。她穿着一身黑衣服,披麻戴孝,本来我也想替林爷爷戴孝,可一想起刚刚吃的亏,我觉得自己还是注意些。
毕竟还没娶林思雅,而林思雅看见我,虽然眼睛红红的,可至少没也了疲惫。
我走过去心疼擦她的眼泪,她温柔看着我说:“等我回来,你处理叛徒的事,林家上下已经知道了。”
“这次你就不要拜祭了,先避避嫌。你不要介意。”
我很快就摇头,跟她解释去禁地的事,结果她笑了,虽然在林爷爷头七几天,不能笑,可我想爷爷也不希望,孙女哭着送她。
林爷爷那么温柔,看见她笑,死前也欣慰了。
然后我抱着林思雅,看着她出门,一直到拐角消失在院内。
我一时感叹,老人就这么快走了,吊唁的人肯定很多。这么想着,后脑勺忽然刮过一阵冷风,脖子凉凉的。
我紧紧拢了下衣服,心想,思雅穿的少,今天天气也冷了,转身就看见椅子上挂着,一件淡蓝的丝衣,我一愣,刚刚还没有,突然一下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