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绪有些崩溃道:“不行,不行,师傅你不要和我断绝师徒关系!”
“我不要!我不要!!”
“我这就进入天山门,为师傅所用,所以师傅请收回此话!”
此时此刻,我整个人完全都失控了,师傅双手按住我的肩膀,从身上拿出了鱼龙玉佩,吩咐我道:“为师决意已定,如果你还认我是师傅,那就收下玉佩,将玉佩交给章强。”
“这是掌门信物!如若有一天章强把位置传给了你,等你成为行门门主。”
“为师希望你记住一件事。”
我呆滞地对着师傅,师傅沉着语气说道:“不要太优柔寡断!”
“要有防人之心。”
“能不能值得深交的人,得看心!”
为师现在决意已定,等你踏出天山门后,你我便不要再以师徒相称。
我想也不想地大声拒绝:“不要!我不要!!”
师傅便坚定着眼神,一把将我抓住,随后狠狠将我扔出了主殿,我趴在地上想爬回去。
却被师傅带着震怒的语气,喊道:“阿城!你已经不是个孩子了,莫要忤了为师的心意!!”
“否则此生永不复相见!!!”
此言即出,仿佛有万道霹雳打在我身上一样,我颤抖地收回攀在门槛上的左手,痛苦地磕头在地上。
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
而师傅则是走进主殿,大袍挥手动下,毫不犹豫将大门关住,隔离了他和我之间的距离。
同样在我和他的师徒关系,隔了层高不可攀的城墙。
我现在后悔万分,自己没提前想明白师傅会作出的决定!
没想到,师傅会和脱离师徒关系。
更没想到师傅会选择天山门!而替我想好了后路!!
事到如今,我能责怪谁,我只能责怪自己的无能,自己的愚蠢,要是提前发现这些事情,或许我和师傅的关系还能婉转!!!
这一切都是在沧海那个娘娘腔出现后,让我的世界产生了巨大的变动,想到此处,我努力沉下心,平复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勉强回复冷静。
开始思考沧海的这个人的目地,无论如何,他都是在我身边的威胁,我一定要想尽办法摆脱他!
想到此处,我突然有种恐慌,那就是自己被沧海利用了,他利用实情捅破了师傅和我之间复杂隔阂一起的窗纸。
从而让我们师徒的关系断裂了,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抓准时机除去他!
然后我从地上爬起来,坚定看着关上的主殿大门,日后我一定要师傅重新认同我,修复师徒关系,绝对不能再辜负他的期望。
我转身擦了把眼泪,决然走出主殿,遇到了正在门口等我的萧柔。
她见我两眼红红,很快就闭上嘴巴,说其他事情,而是道:“我们也该回去了。”
“其他弟子已经回去了。”
我沉痛地闭上眼睛,点点头:“回去了,我下山后直接回到林家。”
“师傅日后都不会在老人院了,那我没必要再回去了。”
萧柔听后,沉思了一会儿,随即答应道:“好,我先回天师门。”
“洛城师兄,既然行伍大师已经选择重回天山门,那你就必须尊重他的意见。
日后有事可以寻天师门...我。”
萧柔的话还没说完,我毫不犹豫强硬打断她的话道:“别叫我洛城师兄,你叫回我洛大哥!”
“我不是你天师门的人!!”
话出,萧柔的脸色顿时难看几分,不过她很快就调节回来,对着我冷哼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必尊称你。”
“只是个人建议你必须保持清醒!不然,哪天又不知道你跳进哪个坑了!还有凡事不要自己死扛着,找个人帮帮你不会死!!!”
萧柔一针见血的提醒,让我开始深思起来,随后她转身离开天山门,一股子异样的气息顿时带动了我。
我立即离开了天山门,下了山后,我还出马路招车,一辆普通的面包车朝我开了过来。
迅速开到我身边,然后车门被打开,我看见了沧海身穿西服,换了身衣服,依旧朝我娘里娘气道:“快上来吧!”
我冷冷地盯着他,坐进了驾驶座,沧海就开着车调转方向,带着我不知道要去哪里。
一路上他见我没说过一句话,开口就说道:“是不是生气了?”
“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行伍他还算知趣,亲自斩断师徒关系,让你没有了后顾之忧。”
我闻言顿时不爽地大喊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许你说我师傅!要不是你,师傅不可能和我脱离师徒关系的。”
沧海并没有责怪我大喊大叫,反倒是问了我一句:“你真的以为,你不上天山门比赛,你师父就不会与你脱离关系?”
“未免想的太简单了,你师傅也算是位仁义之师,还是让我告诉你事情的厉害关系吧!”
“昔日你师傅为了洛三河丢掉了性命,迫不得已成为了阴师。”
“今日你师傅为了你,不得不缩短你独立的时间,上了天山门。”
“从你师傅告诉你伏尸洞那刻起,危险已经悄悄朝你逼近了,往日你爷爷曾经差点没丧在那洞里。”
“今日你如果去了伏尸洞调查真相,那也别怪黑手在老地方等着你自投罗网。”
“毕竟落单的你,好对付多了。”
说着沧海看见我迟疑的表情,再次摇摇头,嗤笑几分:“你以为阴咒这么长一段时间没发作,真的是你因为成长的法力,压制住了阴咒的力量?”
他指着我的肚子,眼神瞥了下提醒我:“你身上的落月剑,你师傅已经为你安排好!”
“你还意外获得白雷,这两样法宝已经够护住自己的人身安全。”
“同时你获得了林家的公认,你师傅就不用再费劲心思,为你的安危着想,他的职责已尽,就放过老人家,让他干点自己想干的事情吧!其实自立挺好的。”
沧海的话,莫名让我心里的怨气散去了不少,但是我不会放弃除去他的念头,我越发感到心惊万分,心想,这个家伙的底细到底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