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拍拍屁股赶紧跑开,让我一阵无语,肯定是偷听了他师傅的话,想弥补下什么,才替我很快准备好东西。
不过这小孩子速度倒挺快的,所是弥补他的行为。
然后我就在缸内添火,奇怪的是,水很快就翻滚了,而且水里还散发点木头香味,看来已经能盛出来了。
我用地上的水瓢舀了一勺,热腾腾的柳木水,急忙往内堂走去,等走到内堂,就看见黄毛的尸身上开始冒起黑烟,我还以为是黑雀又来了。
小跑过去,无言道长赶紧叫住我:别过来,等我过去拿水,这毒尸的身体出的是毒气,你赶紧用布遮住鼻子,说着他自己脸上早就围着一块黄巾布。
我干脆脱下外衣罩在脸上,才端着柳木水过去给道长,无言接过水,猛地泼在尸身上,散去了微微黑烟。
然后黄毛痛苦的哀嚎起来:“好疼!”
我闻言不满地说无言道长:“那可是翻滚的开水,你直接泼伤着他了。”
无言道长将黄毛用自己的衣服盖住后,就瞪了我一眼,说:“臭小子你懂什么!柳木滋阴,只有阳间无菌之水,才能人柳木不沾染凡间的东西而减少阴气。阳间水,最好杀菌的不就是开水吗!”
我气急说:“我又不懂,我这不是还是个新生毛庐吗!”
“你还跟前辈顶嘴!”
“我只不过是在说事实!你每次都先做了才告诉我。”
“等贫道告诉你再动手就迟了!你简直不可理喻,你这个蠢小子!”
“你倚老卖老!臭老道,说就说还骂人!”
无言道长吹胡子瞪眼,跟着对骂着,我同样瞪着那张老脸,两人一时互相正气着。
然后内堂某个角落,传来小道长弱弱的声音,提醒我们:“小城,师傅,人醒了你看看吧。别吵了。”
我闻声赶紧移开目光去看黄毛,看他逐渐转醒起来,我一阵高兴,不过无言道长比我更高兴,一把挤开我,双手拍着黄毛的脸说:“你叫刘峰源吧!小子,记住了,你我有缘分,从今以后你就拜我为师,我替你制作木偶人身,让你留在阳间,弥补之前的罪过,日后你或许还能成为像行大师那样的阴师!”
“你觉得如何?”
无言道长的举动,让我有种趁火打劫的感觉,这人都还一脸懵逼的样子,你就趁机说要收人家为徒。
这不是趁火打劫是啥!我就不满推开无言道长,扶着黄毛,忍着他身上的腐臭,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舒服多了?还有没有哪里疼?”
而黄毛还是满脸迷茫地看着我和无言道长,见他一时说不上话来,就光举着手往右边指,指那边是什么意思?
我正奇怪着,无言道长忽地一声不吭在我脑袋上,敲了下,我疼得转身过去。
无言道长就和我说:“那边是道馆的寝室,林大小姐应该就在那!你小子快去看你女朋友!”
我想也对,是该去看看林思雅了,而后赶紧站起来往那边跑,可是跑了几步,我突然有种被打发走个感觉。
这老道该不会是想趁黄毛半醒时,魂还没反应过去,先签订师徒契约吧!
明显是坑!我停下脚步想转身过去阻止无言道长,可是静下心想想,觉得黄毛拜无言道长为师,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在阳间不会再像游魂一样,孤零零游荡,而且还有人罩着。
现在想想,刚刚老道还说想培养黄毛,变成我师傅那样的阴师,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此处,我宽心几分,重新往前走去寝室。
等走到道馆寝室,我发现房间挺现代化的,液晶电视,电脑空调啥都有。
我赶紧打开里面的房间,看见林思雅静静地躺在床上,睡的正香,让我的心不禁柔软起来,她这个样子还真美,比那女星迪丽热巴还要漂亮。
我坐在床边,轻轻抓着她的手,探下脉搏发现脉跳正常,让我的心放心许多。
我就在床边等林思雅睡醒,可是没想到,这一睡,居然到了凌晨,我在床边差点没撑住摔下床去,一夜没睡,真是愁死我了。
林思雅到底什么时候醒来?该不会有啥内伤吧?可是刚刚查看了下,只是普通累了想睡的情况,根本不像有伤,之前被绝巫山打的那掌也没探到啥内伤。
应该是没事了。
就在我无比担忧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咚咚二声,我站起来去开门,刚刚打开有个拳头就往我脸上招呼,我轻松挡住后,脸色不善对着门前的人。
发现是林顾易,这个妹控是得到了消息,现在来带人回去的吗!
然后林顾易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他可能是没想到我轻易挡住他的拳头。
林顾易就开门见山,冷冷对我说:“我接我妹妹回家!”
他一副谁也不能阻止我带走妹妹的表情,令我非常头疼,这种人幸好是哥哥,要是是情敌身份,我还不得天天防着他抢走我的女朋友。
此次,我并没有拒绝他带回林思雅,我给他让了条路,让他进了房间,将林思雅小心翼翼背起来。
等他背着林思雅路过我时,我不舍看了昏迷的林思雅一眼。
而林顾易从前不会多和我说话的,这会,他却停在我身边,跟我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他缓缓提醒说:“霞峰岭的事情,你要多加注意了。”
此话一出,我诧异地看着林顾易,心里是没想到他会和气提醒我事情。
要是以往,还有就在刚才,都是出着拳头过来招呼我的。
这次轮到他亲自提醒,那就说明事情很严重。
霞峰岭的事情,或许会被世人知道一半,而林顾易却直接在我面前提起霞峰岭。
是不是从我身上猜到了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奇门疯道肯定已经发生了重大的事情。
如果放出消息说奇门尊主死亡的话!那霞峰岭下的老头,就跟无言道长所猜一样,就是奇门的尊主。
无言道长还警告我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看来是想的挺长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