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它正朝着我纵身一跃,直勾勾地把跃到我面前。
心里闪过一丝慌乱,薛婆婆不在,还真是有种吃不准的担忧。那八卦图蛇眼看着就近在咫尺,我的眼睛似乎就要和她凛冽的眼神贴上。
我闭上眼睛,心里一狠,把手里的剑狠狠地迎头劈了下去。我是出了全力的,想必剑也是正中打中了它。因为我感觉到剑的撞击感,传到我手上时还有一丝麻痹的震感。
这么一击,八卦图蛇却好像摔到了地上。我顿时来了信心,睁开眼睛是却看到它吐着信子不屑地看着我,好像那一剑对它似乎没有任何作用!
它越发凛冽的目光让我慌了阵脚,竭尽全力想把它赶紧杀绝。可身体却像不听使唤一样压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
斩!刺!挡!
脑子里颓然只剩下这三个字,这是是薛婆婆教我的三招,平时练了无数次,烂熟于心的剑法。可我如今身体僵硬着动弹不得,那三招剑法早已不知道该如何使出。
八卦图蛇眼里更是轻蔑,像是洞穿我心里一切的想法一样,再一次对我发起了进攻。
吐着信子一跃而起,我不得不佩服它的进攻能力,果断得没有一点犹豫,完全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这一次,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它再一次到我眼前时,我只是本能地一躲,迅速地拿剑一挡。
还好又一次有惊无险地躲过了,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却突然明白了什么。
第一次时我哪里是迎头劈了下去,刚好是不偏不倚地挡住了罢了,这样八卦图蛇完全看穿了我的计谋,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底子。
所以我那边三脚猫功夫完全不被它放在眼里,怪不得它如此嚣张。
和解这种事情不可能了,而我为了保命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心里第一次这么迫切地希望薛婆婆出现在我面前。
几乎有些吓得腿脚发软,刚才那一幕还历历在目,我的额头上不由得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紧张吗?是害怕吧?我咽着口水直勾勾地看着那条八卦图蛇,唯恐它趁我不注意又再次袭击。
果不其然,虽然我觉得很累,但它始终不会觉得厌倦,又一次向我游窜而来。
这一次,我迎头挡着,而它却没有像刚才一样迎面扑来,反而是往旁边扑去。
那架势分明是朝着我的脖子而去,我急中生智地往另一边躲闪,手上挥舞着剑。
再睁开眼睛时,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那八卦图蛇早已不见了身影!
另一边耳畔突然传来滋滋的吐着信子的声音!
我一惊,赶紧调头的同时手上的剑也挥舞了过去,再一次挡住了八卦图蛇的袭击。
心跳加速,我还未从惊魂未定中反应过来,好像才从一场噩梦中惊醒。
好一个调虎离山,这八卦图蛇不仅阴邪而且诡计多端,留在世上肯定是个祸害。
就算它以后不成气候,但是此时对于我来说它就是一个天大的祸害!
我躲闪之际,一直都想找出一个突破口。可一直没有机会,那条阴险的八卦图蛇简直就像是像玩具一样戏弄我!
它似乎是饶有兴趣地让我挡得精疲力尽,再好赶尽杀绝。它朝左边袭击我,我便只能朝左边挡着。
而狡猾的是,当我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左边时,它又猝不及防地往右边袭击。
如此下来,实在是让人招架不住啊。
当它再一次朝我迎面扑来时,我已经精疲力尽,完全没有了招架之力。
本以为它会吐着信子直接对我怎么样,先不说它的力量和法力。哪怕它张开大口朝我咬一口,我也很难活下去。
而让人出乎意料的是,它迎面而来之后是一个迅速的转身。随即,它的蛇尾紧紧地缠住了我的金鞘长剑。也不知它一条小小的八卦图蛇哪来的那么大力量,我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也拉不动。
倘若再是动弹不了,恐怕八卦图蛇就会朝我袭击。到时我的小命就会不保,而我居然会活生生被一条蛇杀死!
绝望之际,却猛地看到了它近乎蔑视的不屑眼神。我顿时恼了,我今天居然会沦落到被一条妖蛇缠身还被嘲笑的地步?
体内的力量瞬间凝聚,我的身体再一次不受控制。嘴里突然冒出一大段话,而那一段拗口的文字竟然没有经过我的大脑。就好像那些话根本不是从我的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浩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一口气念完这一段话,我居然也不嫌累。
念完之后我看到八卦图蛇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住,或者说是被弹开一样,径直朝外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我的周围顿时被一道金黄包围,看起来像是保护罩一样。我也不知是哪来的反应,愣神间立马伸手朝外,直直地刺向八卦图蛇。
说来我也难以置信,那条蛇身居然如钢铁一般坚硬,使出全身力气也没办法刺进去。
我一惊,又反应过来找了它身体的其他部位用力一刺,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徒劳。
而剑刺到八卦图蛇身上时,居然像是金属碰撞在一起的感觉,这着实让我震惊又疑惑?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在八卦图蛇反应过来,又一次朝我进攻时,我的脑子,又一次发生了奇迹一般。
脑海里突然涌现了许多样式,斩刺挡,我一下子想起了这些动作。脑子里思绪如泉涌,身体里的力量也忍不住暗暗涌动着,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爆发出来。
接下来,我的身体已经不受大脑控制。手上迅速地挥舞起来,大脑运转的速度早已跟不上身体的速度了。
我下意识地闭起了眼睛,似乎完全沉醉在这三招的气势里,把外界的一切全部都避之心外。
首先是斩,我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得到手上充满了力量,狠狠地朝面前斩下去,收手时却不像我平时那样直接收回,而是往旁边一横,再收回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