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大师的话让我一阵火大:
“啥玩意?你说的倒是轻巧,还善意的开两个玩笑,我可差点让他给吓死了。妈的,点儿真背,刚搬进来就赶上楼上的做头七,丫的,住进来才发现自己住的居然是一个有鬼的房子,我****个仙人板板。我和蕾蕾的命咋就这么苦啊……”
我哭天抢地,也不完全是耍宝。你想想,刚刚乔迁新居,就和一个鬼房东生活在了同一个屋檐下——大爷的,这不应该是同一个屋檐下,简直就是在同一个房间里——谁的心里能痛快啊。
“得了吧,解决问题才是关键,不是啥大事儿,从他和你开的那两个玩笑中就能看出来,人家也没啥恶意。没准,咳咳,没准就是闲得无聊,找你解闷儿而已……”
“解闷……”
我承认,我的自尊心小小的受到了一点儿伤害,怎么说咱也算是一个七尺男儿好不,现在竟然成为了人家解闷的工具。
还没有等到我张口反驳,防盗门上又传来了重重的敲门声。这一次比边飞敲门(?)的动静还要大,这货不过就是用脚踹门而已,可是现在门口传来的动静,简直和拆门差不多。
想到有一个鬼房东指不定啥时候就回来,我早就成了惊弓之鸟了,砸门的声音吓得我哧溜一下就跑到了房间的另一边。门口传来了粗声粗气的喊声:
“人死哪里去了,快点来开门!”
边飞无限蔑视了瞥了我一眼,看他嘴型就知道这货的嘴里说的是什么,慢悠悠的走到了门口,扯开房门。
我也感到好奇,伸着脑袋向门口看去。昨天晚上才搬到这里来,除了边飞是我打电话约过来的之外,我还真不知道谁会这么快的就找上门来。
门外黑漆漆的,光线不是很好,从我站的角度上,看不出外面站的是什么人。看来声控灯依旧是在罢工的状态中。
“咦?!”
“呃……”
还以为边飞在开门之后就会旅行一下临时主人的职责,询问一下对方有什么事儿。可是没想到在片刻的愣神之后,他的嘴里只是发出了疑惑声,几乎同时,门口那个家伙也好像很意外的样子。
“卧槽,大飞,你怎么搬到这儿来了?”
“是我哥们租住在这里,哈哈,冤家路窄啊,没想到在这个鬼地方还能够遇到熟人,来进来坐!”
边飞将我的房间称之为是鬼地方,我不但心里没有一点儿不满,反而还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就差没有举双手双脚表示赞同了。只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站在门口,明显有要拆我房门迹象的家伙是谁。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边飞将房主的责任进行的不错,侧过身,把一个穿着一身制服的家伙从门口让了进来,当他从阴暗的走廊中走进房间里,我也终于看清楚了他的庐山真面目。
一个警察,一身笔挺的制服穿在身上,肩膀上警徽在客厅灯光中熠熠放光,看着怎么就那么有安全感。
在我眼中,这个陌生的家伙不是一个警察,简直就是关二爷嘛。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事儿找警察!
你妹,亲人啊!
一阵风一样的冲到了门口,那股子热情简直比看到了我亲爹还要激动:
“您好,您好,警察同志,哈哈,欢迎您来这里做客!”
我的热情把警察吓得不轻,满眼疑惑的看看我,又看了看边飞。
“呃,做客?那个,大飞,这个就是你朋友?他的这儿……”
说完,这哥们用力的甩开了被我紧紧抓着的手,然后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虽然他那个部位除了彰显身高,没有其他任何作用,但是冬子你放心,绝对没什么危险,他不咬人……”
“靠!”
忍不住低骂了一声,警察如释重负的耸了耸肩膀,看他那神情,之前好像还真担心我会扑上去咬他一口似的。
你妹,你可是一个人民警察啊,至于被一个精神病吓成这个样子么,啊呸呸呸,我不是精神病。
“来,我给你们介绍下。这个是我死党,铁哥们,谭玉哲。这个也是我铁哥们汪冬,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临时的!”
重新握了握手,算是正式认识了一下,不过从汪冬的眼神中我还是看到了明显的戒备,显然他对我的精神还是不是非常放心。
“他一定是把你当成是镇鬼的钟馗了,所以才会表现出出乎你意料的热情,哈哈!”
事实证明还是死党了解我,只不过在我心中把这个警察同志是当成了关二爷,而不是钟馗。
认识之后,重新落座。开口问清楚对方的来意,陌生的警察上门来,显然不会是没事儿串门的。
“你楼下在今天凌晨的时候举报说,你的房间太吵了,让你安静一点儿!”
“啥玩意?”
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警察,现在不是他怀疑我有毛病了,而是我怀疑他的精神上不太正常了。早上的时候虽然我一直是在脑袋藏在被窝里,不过别说有什么吵得四邻不安的动静,就是一点儿异常的声响,都不会不引起我的注意。要知道,从昨天晚上钻进被窝开始,一直到现在,我的神经可是都绷得紧紧的呢。
“警察同志,您搞错了吧,从昨天晚上睡觉到现在,我连个屁都没放过啊,能弄出什么动静来?”
汪冬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站在旁边的边飞,显然对我说的话并不是很相信。边飞嘿嘿的笑了笑:
“别看我,我也是刚来,之前发生过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你有必要相信他,因为他的脑子不好使,撒谎这门高深的学问,应该不是他能够学会的,哈哈。是不是他楼下的住户出现幻听了?”
“……”
边飞是帮着我说话,不过怎么听着他的口气让我这么不舒服呢,这货几乎每次都会拿我的智商说事儿,小声的嘟哝着:
“你丫的少奚落我两句会死啊!”
对我的嘟哝,两个人明显都没在意。汪冬清咳了一声,想了想:
“要不,你还是和楼下的住户解释一下吧。邻里之前相处,彼此多了解一些还是比较好的。”
“没问题!”
身斜不怕影子正,咳咳,说反了,反正就这么回事儿吧。跟在汪冬的身后我走出了房门,边飞就走在我的身边。摇曳的蜡烛经过了半个夜晚的燃烧已经都熄灭了。可是在走廊里依旧回荡着蜡烛燃烧过留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