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有时候得学会低头,就算是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也不能够得意忘形,就比如说我。
临时打开的洞口就是为了方便救人的,所以并没有扩充得太大。我只顾着享受崇拜的目光了,没有来得及低头,一脑袋撞在山洞的上沿。人脑袋能够有多硬啊,再怎么结实也没办法和石头相比,疼得我哎呦一声。可是,就是在这一撞之下,竟然有几块石头从上面落下来。
这个小插曲让我对洞穴的坚固程度再一次产生了严重的怀疑,脑袋都能撞破,二次塌方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真后悔让老郑带着人去沿着溪水搜索了,早知道我主动点儿跟着那一路啊!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揉着撞的生疼的脑袋,俯下身子,跟在汪东身后向洞穴深处走去。人进入到山洞中了,还听到身后传来两个警察低声的议论:
“大师就是大师啊,用脑袋都能把洞口扩大了!”
“嗯,好像还扩大了不少!”
尼玛,你们是警察啊,用事实说话好不好,还扩大了不少,估计按照他们的传言,明天报纸上都敢报道说:谭玉哲大师为去山洞中救人,不惜用头撞开被塌方堵住的山洞。好好的灵异事件,都要整成玄幻小说了!
没工夫理会外面的人,被汪东和老宋夹在中间,这多少让我多了点儿安全感,即使突然从旁边冲出个什么东西,相信这两个家伙也能多少起到点儿阻挡的作用吧。头顶上的矿灯在黑漆漆的山洞中搜索,寻找着一切可能的角落。
别看洞口挺狭窄的,以至于还要我使用“铁头功”进行扩充,进入到山洞里面才发现,还是很宽敞的,脚下和身边的墙壁,好像都被精心打磨过,十分的平整,人也用不着弯腰,就能够轻松的在平坦的石头路上行走。
汪东和老宋始终是在用眼睛搜索周围的一些边边角角,就是偶尔出现一块凸起的石头,都至少会有一个人到后面搜索一下。我眼睛的作用却根本没有放在找人上,而是在寻找着这个山洞中是不是有鬼魅的踪迹。心中默默计算着从迈入洞口之后的距离。
山洞内曲曲折折,放在奥运会上,跑二百米的距离连二十秒都不到,可是在这个山洞中,却已经转了至少三个弯了。我在心中把摄青鬼那货好好的埋怨了一顿,你丫的弄个陵墓,用得着整的这么复杂嘛!不过说起来那货也是冤枉的,因为这个墓穴根本就不是按照他的意愿弄出来的,否则也就不会有他的现在了。
“等等,这里有异常!”
心里估算着差不多有二百米了,我连忙提醒前后的两个人。他们的精神同时一阵,视线仔细的在周围搜索着。
有个毛线的异常啊,瞪大了眼睛看了半天,我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半个。回想了一下摄青鬼之前说的话,将手放在墙壁上摩挲。
“进入洞口二百米,能够发现一处石壁与众不同……”
尼玛,我摩挲了半天也没感觉到哪里与众不同的,入手的都是冰冷的石头,和鬼魅一样,没有半点儿生机可言。
除了矿灯照射的范围明亮刺眼之外,其他地方都是一团漆黑,我看不太清汪东和老宋的表情,不过想也能够想象的出来,这两个家伙现在一定都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的方向。在他们的眼中,我如同一个完全失明的人一样,抚摸着爱人脸庞般的爱抚着石壁……靠,这两个货出去之后,不会造谣说我对石头有什么特殊的情感和爱好吧!
反反复复摸了两遍,仍旧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看来汪东和老宋也不对我抱什么希望了,矿灯也不再跟着我转悠了,而是在其他地方巡视。当我的眼前只剩下一道光柱的时候,我的眼皮不由得一阵狂跳,因为异常在黑暗中竟然真的显现出来。
与其说那是异常,还不如用诡异这个词来形容更贴切一些。在距离我不到两步远的石壁上,竟然泛着蓝哇哇的光芒。
光线很淡,如果不仔细看,还真不太容易发现,如果直接用矿灯照射在上面,什么都看不到,那里的石壁也和其他的地方没有任何区别。
“这儿呢!”
欣喜的喊了一声,快步走到发光的石壁前面,趁着刚才的黑暗,我看得清楚,光芒的范围不小,至少不会比警察们临时破开的那个救生洞口小,如果将这片墙壁凿开了,一个人通过还是没有问题的。用手轻轻的在石壁上敲了两下,咚咚作响,从声音上判断,后面的确中中空的。
“这里,东子,你有办法将这面石壁凿开么?后面有东西!”
“这后面有东西?咳咳,即使真的有东西,也不可能是人吧?人怎么可能进去,我还没听说过有人会穿墙术这样的特异功能!”
艹,我就听说过,在玄幻小说里!
可是看着光滑的墙壁我也是头疼了,汪东说的不无道理,人怎么可能从这个墙壁穿越过去?除非有其他的入口,能够转到墙壁的后面。摄青鬼只是给我这么点儿线索,我上哪找另外的入口去。
老宋毕竟年纪大一些了,人稳重点儿。另外和我也不是特别熟悉,所以话说起来委婉了很多。用手敲击了几下石壁之后,也点点头:
“嗯,确实是空心的,有可能有东西,但是小谭啊,我们来这儿是救人的,他在这个后面的可能性好像不大!”
救人两个字老宋咬的很重,就是在提醒我此行的目的不是为了盗墓寻宝,“人”才是最关键的因素。
我是百口莫辩,还没有办法解释,如果反复强调人就在这堵石壁的后面,没准这两个家伙会真的怀疑我进入到山洞中是另有所图了。老三他们盗墓,那是国家行为,打着保护文化遗产的名头做事,没有任何问题,而我挖坟盗墓那可就是个人行为了,是要吃官司的。
“哎,可能是我的判断有了偏差吧!”
叹了口气之后,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扶着隐隐作痛的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