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手里的是什么?你自己看吧。”席老爷子直接把文件夹甩在了席长廷的脸上。
席长廷打开文件夹,抽出里面的一张纸,看了起来。当他看到里面的一些内容时,他的心情无比的复杂。盛怒、惶恐、内疚、厌恶交织在他的脸上,他把手中的纸揉成一团,直接砸到了言小如的脸上。
“小如,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席长廷还带着一丝期望。
他不敢相信,在他心里被视为女神的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孩子早就是死胎,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为什么还要把这个过错推给顾呦呦。
“长廷……”言小如从床上滚了下来,爬到席长廷的脚边,抱着席长廷,哭得伤心欲绝。
“长廷,真的是顾呦呦推倒我,我才流产的。”言小如抵死不认。
席长廷只觉得心里一阵阴冷,到现在了,言小如还在骗他。孩子没了,他们可以再生,可是感情被欺骗了,还能再复原吗?
一直以来,席长廷都觉得言小如内心善良,处处为他人着想。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的。
言小如哪里敢承认孩子是死胎这件事情呢?她会奔溃的。
她的孩子,不是死胎,就是被顾呦呦给害死的,她几乎疯狂的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长廷,这些都是假的,都是他们串通好,来害我的,长廷你要相信我啊。”言小如抱着席长廷的腿,不愿意松开。
“够了,顾呦呦她根本就不喜欢我,她有什么理由害你?”席长廷说出了一个让言小如绝望的事实。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明明喜欢你的,她还来刺激我。对,都是她刺激我,所以我才会变成这样的。这都是顾呦呦逼的!”言小如突然发了疯一样的大吼大叫起来。
席长廷看着言小如的狼狈,心里无比的心痛。他这辈子最讨厌的是欺骗。
“是她提出和我解除婚约的,如果她喜欢我的话,又怎么会放手?”席长廷反问道。
言小如坐在地上愣住了,她怎么觉得自己像是落入了一个怪圈之中。一直以来,她都把顾呦呦当作一个假想敌,好不容易把席长廷抢到手了,可是她还不满足,还要席长廷娶她,逼着他和顾呦呦解除婚约。
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她杞人忧天,杯弓蛇影。
“小如,你好自为之。”席长廷不想和言小如继续纠缠下去了。
言小如的世界瞬间灰了,心跌倒了谷底。她浑身无力,甚至连去抓席长廷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席长廷扶着席老爷子离开。
不,长廷,你不能这样对我的。
就在这时,言小如的电话响了起来,言小如以为是席长廷,正颤抖的接了起来。谁知道,却是来通知她,她的父母被公安局拘留的消息。
晴天霹雳,一重又一重的打击,让她整个人昏厥过去。
医生发现言小如昏过去的时候,对她进行了紧急处理,又通知了她的紧急联系人席长廷。谁知道席长廷却是淡淡的语气,说道:“这个电话注销了,我不是她的紧急联系人,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切都结束了,就在今天。席长廷爱了两年的人,一切都只是她的表象。他本来还想给她一个机会,可是当她极力为她自己辩解的时候,席长廷的心就更加冷了。
她的过往,他并不是不知道,可是两年以来表现的善解人意,让他可以不计较她的过往。可是今天,他失望了。席长廷觉得很心痛,很沮丧,更多的决绝。
一个男人一旦心狠起来,那真的是什么方式都挽回不了的。
言小如躺在病床上,打着席长廷的手机,永远都是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言小如干笑一声,这个男人真狠心,马上就换了号码了。她回想起和席长廷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如刀绞。他对她的那些山盟海誓的誓言,全都是假的。
她的手不停的在滴血,手下放着一把水果刀。她听到血滴在地上的声音,静静的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顾呦呦在午睡的时候,被吓醒了。她梦到了言小如浑身是血的掐着她的脖子,还叫嚣着让她去死。这个梦境太过真实,以至于她心里发凉。
“呵呵,有些人亏心事做多了,连做个梦都要被吓死了。”余心蕾虽然隔着顾呦呦很远,但是还是听到了顾呦呦发出的惊呀声。
顾呦呦心有余悸的看着余心蕾,对于余心蕾的冷嘲热讽,她已经麻木了。
“这是我在路边小贩上买的护身符,给你压压惊。”学霸同桌竟然递过来一个桃木剑。
顾呦呦感动的看着学霸同学,说了一声:“谢谢。”
在她受到谣言攻击的这些日子,也就只有学霸同桌对她还算是正常,虽然不热情,但绝对不漠视。后来,顾呦呦有一天问到学霸同桌这件事情的时候,学霸同桌只是淡淡的回答:“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好吧,在这一点上,顾呦呦真的要向学霸同桌学习。不过,那是后话了。
顾呦呦将桃木剑握在手心,那温和的温度果然让她心安了不少。或许,这是心里作用吧。
挨到放学时间,叶词早就在学校门口等了。上了车,顾呦呦发现叶词今天的心情很好。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顾呦呦问道。
“呵呵,我已经发了律师函给言小如了。”叶词解释道。
顾呦呦还被这件事情蒙在鼓里,诧异的问道:“为什么发律师函给言小如?”
“你不是想知道言小如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吗?这里或许会有答案。”叶词扔给顾呦呦一个文件袋。
顾呦呦取出一看,上面竟然是言小如的报告,报告上写着言小如的胎儿处于死亡状态。顾呦呦看到这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可是尽管在肚子里就是死胎,但是她还是推了言小如,害得她摔在地上,然后流产。这个事实,她是没有办法抵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