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退步,水墨已经挡在她的前面,语气咄咄,面目不善:“要说话就说话,离我家公...小姐这么近干什么!”
李信理亏,赶紧道歉:“姑娘生得貌美,我见犹怜,但在下是当爹的人,断不敢对姑娘生出非分的念想。在下虽不是正人君子,也懂得天仙和凡夫俗子的区别,刚才是在下的错,在下是想和姑娘说事情,离得近了,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一个人是不是说假,单从他的眼睛就能看的出来。
慕潇潇点头示意:“这里没有外人,直说吧。”
“不瞒姑娘,明日是慕容夫人的寿诞,各方官员,有钱有势的人家,贺寿的礼品全是在我这买的。花式新鲜,样式层出不穷,等慕容夫人寿诞那天,拿出来,一定能惊艳全场。”
男人的大话说过头。
慕潇潇看着他,嗤笑出声:“不瞒你,我就是来给慕容夫人挑礼物的。”
“那姑娘你可真是来对地方了!”他指着各种花式的图样给她看:“姑娘看,这些花样,你喜欢哪一个?挑选出来,当天就能给你加工做出来。”
“你们这花样确实多,但却不合我意。”
生平第一次遇到不合意的买家,李信犯不着和银子过不去,不合意就不合意,他虚心求教:“姑娘要是看不上这里的花式图案,可以自己说出来,我们会按照姑娘说出的图案样式,给姑娘另赶一件。”
“你们这有没有笔墨?”
水墨明白自家公主的意思,转个头向中年男人问道。
“在下就是干这一行生意的,笔墨当然是有的,木子,快,把纸墨给这位姑娘拿来。”
李信冲着木子跑远的背影接着大喊:“把青言叫来!”
“夏公子正在作画,一时怕走不开。”
“就说廊坊里来了贵客,那些人的画不急着做。”
李信看人看的一向很准,看她穿着打扮,举止言谈。哪里像寻常百姓家。
平民小生意的银子,还没有他巴结上一个有名望的贵族来的多。
不多时,木子回来。
他的身后跟着一位仪表不凡,雅人深致的男子。
看他样貌,顶多也就二十出头,一身冰蓝色的袍子,把他拔长削瘦的身体衬托的艳美非凡。
“姑娘,这是我们画廊坊画技最好的师傅,只要是您说的,不管是天上飞的,地下跑的,不是我吹大,青言都能给你画出来。”
慕潇潇原想着,把自己想要画的东西简单描述一下,李信这么一说,她的眼帘向上挑着:“我说,你画。”
夏青言不满皱眉。
良好的教养,让他选择拿起笔,在面前摊开一卷空白的画纸,等着她口中的说,他的画。
他提手,笔墨距离画卷一个拇指的长度。
慕潇潇盯着他那只好看的手,向下望。空白的画卷空无一物。
不紧不慢的开口:“中间画座墓。”
夏青言握笔的手一紧,惊诧的抬头看她一眼。
面前的女人神情淡然,就连他看过去的视线,她都能无感情波澜的对上。
“姑...姑娘不是要给慕容夫人送寿礼吗...你...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