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前,太后特命皇叔一路照拂郡主,别说我了,就连太后也未必真的相信皇叔能照看得好郡主。太后明说是让皇叔照拂郡主,实际上,寒王殿下是个识得大体的人,想必,你私下,也没少往郡主那操心。”
苏水寒双眸柔情看她:“公主是个聪明人。”
慕潇潇轻笑,扶着楼梯上的扶手:“子虚公子好像真的不喜欢与人交际,在这里住了有个一晚上了,这不管白天黑夜,都没有见他出来过。”
“公主找子虚公子有事?”
“也不是一些什么大事,只是突然想起,存了几分的好奇心。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先去一趟郡主的房间,先告辞了。”
苏水寒微微颔首:“好。”
柳风舞和她住的房间有些远,但要去找柳风舞,总会经过自己的房间,慕潇潇盯着紧闭的房门,透过那层砂纸,用手指头捅破,想看里面人在干什么。
她刚把砂纸捅破,眼睛对上那个小窟窿,里面一个人的眼睛和她大眼对着小眼。
慕潇潇:“.....”
吓得她心下一阵突突,要不是看这眼睛有几分的熟悉,她狠狠的踹门,跺脚。
男人遭到门的袭击,疼的倒吸一口冷气,一脸哀怨的看她。
“皇叔你干嘛!知道我在外面还不开门!”
祁景涟揉着踹疼的腿,疼劲得以缓冲:“小乖乖,你偷偷摸摸的,是要看什么。皇叔好奇。”
慕潇潇懒得和他废话:“我有事,待会再回来陪你。”
说完,也不等他的回应,把门带上,走人。
祁景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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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风舞的房间里点了熏香。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亲自来她的房里,她对慕潇潇意外造访略微感到诧异。
“公主,你?”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赶快侧身,将她请进来:“公主里面请。”
扫了眼她房间里的单一布置,“郡主出宫在外,太后就没有给你安排个婢女?”
柳风舞轻声笑道:“我一人独处惯了,哪怕太后给了我这么高的位份,身边还是不习惯有人伺候,相反,我倒是喜欢伺候别人。”
“那倒可惜了,郡主有福都没法享用。”
“不可惜,伺候自己喜欢的人,也是一种殊荣,这点,公主怕是体会不到了。”
“既然郡主那么喜欢伺候人。”慕潇潇挑了一个茶几上最大的苹果递给她,扫了眼桌子上的刀子:“郡主,帮我削一个苹果吧?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殊荣,可以吃得上郡主给我削的苹果?”
“公主哪里话,你让舞儿给公主削苹果,是看得起舞儿,哪有殊荣一说。”
柳风舞接过她手上的苹果,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耐心的削着。
“公主,你找舞儿是有事要说吗?”
“无事,就是来看看你,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呆的无聊。”
“公主有皇上陪着,无论公主去哪,皇上都恨不得跟着,怎么会觉得无聊呢。”
慕潇潇神秘的笑了笑:“就是因为有皇叔跟着,我才会觉得无聊,也正是因为他每时每刻都要和我腻歪在一起,才更觉得无聊。”她这意有所指,禁不住让柳风舞羞红了脸。
她将削了一半的苹果转了一个圈,接着削另一半。
慕潇潇看着她熟练的手法,有意无意的,不知是起身,还是坐不稳,桌子忽然撞了一下。
柳风舞措手不及,素白的食指,立马便被那锋利的刀子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她的血往外流的快,慕潇潇慌乱间,赶紧掏出手上的帕子,替她将伤口堵住。
“这伤口也太深了,手帕怕也无法遮住这往外流的血。”她将染血的手帕不着痕迹的收回袖子里,转身去找其它可以给她止血的东西。
柳风舞疼的一张小脸拧在一起,她用手将自己的血口捂住:“公主,不必麻烦了,舞儿用手捂一会儿就好了。”
她看了眼那削了一半的苹果,苹果上面染上了她的血,眸子深处,染上几许歉意:“舞儿真笨,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害得公主连苹果都吃不了。”
“说来也怪我,我要不执意吃苹果,不,也不怪吃苹果。我要是不那么不小心,撞到桌子,碰到了你,你的手上也不会有那么深的一块血口了。”
她找来纱布给她把手缠上:“这是刚才在抽屉里找的,兴许是店家老板就是怕出个什么意外留下来的。”
替她将手上的血口用纱布包住,慕潇潇叹了一口气,站起来:“你好好歇息吧。明日差不多就该启程了,好好睡一觉,明日走才有体力不是?”
“是。”
柳风舞起身把她送出门外,盯着自己被她包扎好的手指,突然将上面的纱布狠狠的扯去,刚有所缓冲的血,血珠又重新弥漫了上来。
她疼的闭上眼,手上的痛楚麻痹着她的整根神经。
慕潇潇——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