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还特意看了一眼慕潇潇,那眼神,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又或者是透过慕潇潇,在看什么。
在她退下后,这诺大的寝宫,只剩下了她与燕敏二人。
燕敏这才将眼角的泪擦干净:“慕姑娘,你知道丞相的事?”
慕潇潇看了她一眼,点头:“恐怕整个京城都知道了丞相病故的消息。”
她不说这句还好,一听到她说这句话,燕敏又控制不住的,落下泪来,她赶紧拿着手帕,擦着自己眼角的泪,直到把眼角的泪,一遍一遍的擦拭干净了。
才继续抬头,用她那双泪眼楚楚的眼,抬头去看慕潇潇。
“那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丞相不是病重,而是被人暗害而死的吗?”
慕潇潇不答,只是沉默的看了她一眼。
对上她沉默看来的视线,燕敏也是猛地从茶几上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望着她:“慕姑娘,你这话是身意思?难不成,丞相果真是被人暗害死的,而不是病故?”
“我来北燕,不过短短的两日光阴,不知道我说的话,公主可会相信?”
“你——”
对于她开口来了这么一句,燕敏确实是微微的愣神的。
但是,她终究的并没有对她的话,产生多大的质疑,而是将自己的头低下,神情哀恸,却并没有怀疑之色:“我是这么的相信子虚,你又是子虚这么在乎的人,所以我怎么能怀疑于你。但是你说的话,也并不是不无道理。”
“丞相的身体,一直很好,可是在三年前,突然就大病了一场,从那场病之后,不仅宫外的大夫,还是宫里的太医,都是束手无策,谁都治不好他....”
“可是当初我与丞相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身体都是好好的,从未见他生过什么病....”
“那三年前,可曾有什么人来过,公主可知道?”
慕潇潇等的就是她的这句话吗,在她的这句话落后,她也很快的就开了口。
果然,在听到她这句话后,就算燕敏不敢相信,还是控制不住的将头抬起,满脸震撼的看着她:“你这话的意思,是指的国师?”
“难道不是吗?”
慕潇潇脸上的神情仍是淡淡的,她淡淡的神情流露出来,莫说别人,就连此刻的燕敏,看着她,都忍不住脸上起了不少的波动来。
可是她明明就没有说话,所有的话都是她靠着她的一句一句的指引,慢慢的,自己猜忌出来的。
难道这件事,真的和花倾落有关系?
可是——
“不——不可能!!”
她几乎很快的就从心中否认了这个不好的猜忌。
花倾落现在是帮着他们北燕,帮着他们北燕走到这么高的地方,他怎么还能怀疑他。
“不可能什么?”
“慕姑娘,国师和丞相之间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国师怎么会害丞相,而且依照国师的手段——”
“原来你也知道国师的手段残忍?那你可知,当年的花倾落到底是夜圣的什么人?这些,你北燕都调查清楚了吗?一个你们没有调查清楚,随意救来的人,都敢用,我到底是该说你的父皇胆子大,还是该说你的父皇愚蠢的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