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在跑出殿外,看向那黑压压的一众侍卫拿着火把拦截他的时候。
他一惊,料到却没有想到。
他也曾想到过,庞玉婉会不会暴露自己,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这么快?!
而且庞玉婉死的时候,又是根本什么都没有说。
怎么就这么快,他们就来捉他了?。
不过——
他勾着唇一声冷笑,这些侍卫,不过是普通的再也普通不过的宫里侍卫,不会半点的武功,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值得他放在心上,更不会拦住他想要逃跑的路。
甚至,这些不足以他瞧得起,看得起的侍卫,他连背后背着的包裹都没有放下。
睥睨着他们:“就凭你们,咱家还没有放在眼里。识相的话,就快点给咱家让出一条路,免得你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十几名侍卫面面相觑几眼,却是不曾后退。
他们挑着手上的火把。
与他针锋相对。
张德忠冷笑一声,骂了一句:“不自量力!”
他一跺脚,一个飞跃,直接飞到他们的中间。
那缓缓抬起的手掌运力,朝他们打过来,看那架势,根本就让他们连还手的余力都没有。
然而他那一掌还没有打在他们的身上,后背,又是重重的挨了一掌。
他只觉得自己后背一痛,那凌厉的掌风打在自己的后背上,他当场被打飞了出去,趴在地上,吐了好大的一口血,就连那他提前准备好的银子包裹,也在此时,洒落了一地。
江扶辞那张冷漠冰冷带有威严君王之气的绝色玉容,让他整个人大惊。
那一颗方才升到天堂上的心,在这一刻,唰的一下,就跌入了地狱。
他慌张的爬起来,往后退了好几下,那无助害怕,胆战心惊的模样,完全与之前那趾高气扬的张德忠,判若两人。
“朕竟不知,跟在朕身边的张公公,原来才是隐藏的最深的那一个。”
若不是他的背后偷袭,说不定他还真的能与他交上手,打上那么一会儿的时间,但是他懒得浪费时间。
既然他们都说他是卑鄙的小人,那他就卑鄙一次,当一次小人,又如何不可。
“皇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是冤枉的....奴才是冤枉的啊....皇上....皇上....”
张德忠惊慌的往后退着,不停的求饶,不停的辩解:“都是贵妃娘娘,都是贵妃娘娘勾引的奴才——都是贵妃娘娘勾引的奴才啊....皇上....与奴才无关....与奴才无关啊皇上.....”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江扶辞瞬间想起,在石洞里,慕潇潇与他说的那句话。
难道皇上莫不是忘了,宫里头,还有对食这二字的存在?。
想到这句话,再看张德忠的不打自招,江扶辞瞬间猛然想起,这么久以来碰的女人,实则是他与眼前的这个太监共用的一个地方——
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青白交替,煞是难看的瞪着他。
突然,他的手高高的扬起,对他惊恐的脑袋就拍了下去。
那狠狠的凶猛的一掌,瞬间将他的脑浆打的破碎,流了一地,他也是在瞬间,就朝地上栽倒了下去,再没有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