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快的乐曲响起时,潮水正好漫延至舞者脚下。镜子里的倒影是迷蒙的月色,粉红的桃花夹面是红尘里的眷恋——待乞巧云飞雾散,牛郎织女执手不泪眼。从来不在乎朝朝暮暮,倘若是真的相爱便会守候你夏雨秋风不间断,哪怕只是为了佳人一个腼腆的抿嘴。我不曾看过你为我断了指甲刺破纤手,但有牧笛牵挂住我的情谊。
街边的老店似乎千年以来就未改变,他们走进时,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斜阳芳华似水的不起波澜。“风梦你来讲故事可好?我觉得一定会特别精彩的!”,锁颜便是能和原本不熟悉的人一下子变得乐呵呵地像是难舍难分的知己,蔡风梦似乎亦不觉得不自在,很爽快地答道:“西子湖畔的纸伞麽?清明白素贞和小青两条化身为人的蛇精翩翩来西湖断桥上,正好下着雨许仙路过此地便好心借伞给二位姑娘,谁知宿命有定,这一遇必定是缱绻许久的!所以呀一见倾心,结为夫妻后又有和尚法海的阻碍,就有了都知晓的‘水漫金山’、‘永罩雷峰塔’……罢!”,他竟挑了个许仙与白娘子的来……“嗯呢……想想他们的故事是三人,风梦、韶姐姐,还有锁颜也正好三人!我猜呀,韶姐姐是温婉大方的白素贞,风梦你自然是梦幻般的许仙啦!”。锁颜的这番调侃轻松明朗,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韶丽和风梦都俊俏的脸上遮不住的红晕散开了,只埋怨她的打趣了!倒也觉得锁颜这机灵鬼说得也不缺几分道理哩,只不过是剩下的两人不好意思了罢!是情愫在暗暗作怪麽,怎的韶丽对风梦的悸动又回来了?何必把爱与不爱说得、变得这么快,不留余地。总之呀韶丽的多变亦像琢磨不透的迷人风景。
阳光透过窗子斜斜照射进苏央疲惫不堪的面容之上,她起床时走到镜子前看见的只有一副有眼袋、起皱纹、苍白的脸!随手拿起桌上的常用的化妆品,不是她喜欢这刺鼻的味道,只是倘若不抹些浓艳的东西玩意儿,只会加的看不入眼!穿着随意的乳白色睡衣,苏央走到卧室里,扬起头看看挂在墙壁上的钟,不偏不移正好五点——是该准备准备陪晚上的郑老板了。其实说到底她也会忐忑不安的……也罢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苏央找出那件唯一留下的淡色纱衣轻轻抚摸着,稍不留神就撕破了,烙印下一条永久的破痕——她带着复杂的心绪把这“唯一”丢进垃圾桶里。再拿出火花的旗袍,穿上高跟鞋提着别人送给自己的包走出了门……
伸手对着在门外等候已久的黑色轿车打个招呼,如同华丽的燕尾蝶钻进了黑色的夜晚从此不再过问白天的一切。车内的苏央轻佻地把自己的手搭上那男人的脖子,谈笑风生。于是男人——或者可以说是“献上”无瑕珍贵的翡翠项链,并殷勤地为苏央带上,好不快活!随后他们又谈及一些贵太太与奢侈生活的事情,只看见苏央半玩半闹地轻打着男人的腿,似乎是因为什么事情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的西湖是否终究是年幼的一场梦境,而我每夜的缱绻才是能够换来贴心的利益?月色鬓,流水琴;束柳腰,袅袅化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