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依旧辉煌,只是少了观赏者的心情。
余君同满脸忧郁的现在大堂里,盯着台上孤零零的皇椅。好像那个就是陈潜,一副要吃了的样子。
不多会,陈潜从后面走了出来,他依旧黄袍加身,身前绣着几条盘旋着的龙,眼睛炯炯有神的扫视着台下。
余君同从他走上龙椅开始就一直盯着他,陈潜与她四目相对,心虚的别开。
他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了。她真的生气了。他突发奇想想要上早朝的初衷就是见见她,看一下她的态度。可是,貌似等她消气才是最安全的方式。
“国丈,西楚公主和王子送回去了吗?”陈潜连忙对安仕嗟说。
“嗯,不过楚北王子显然对午艾姑娘情有独钟,一路上到处打听午艾姑娘。”安仕嗟站出来说。
陈潜用眼角瞅瞅余君同,意思是你看你勾三搭四的。
刚好余君同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四目相对,陈潜还是败下阵来。
早上的上朝就在余君同和陈潜的眼神争斗中接近尾声。
陈潜缕缕败下阵来,终于忍受不住,对着一旁的公公摆了摆手。
公公会意,尖着嗓子说:“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要奏。”安仕嗟再次站出来。
“奏。”陈潜重新坐下,扶着额头说。想不出在生气的余君同面前解释的理由已经让他够烦的了,安仕嗟这个时候还来找事。
他最好有很重要的事。
“臣听闻,朝中大臣……”安仕嗟故意停顿了一下,侧头看着余君同继续说:“朝中大臣混进了女人。”
余君同惊呀的看着他,安仕嗟邪笑着。
她无助的转头看着陈潜,陈潜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哦?国丈难道是在逗朕吗?还是说国丈的意思是朕眼神不好,在朝上召进了女人?”陈潜坏笑着,一副临危不惧的样子。
“臣不敢。臣就怕有人欺上瞒下,欺骗皇上啊。”安仕嗟瞪着余君同说。
“就算朕容易骗,朝中大臣相处这么长时间了,如果有女人怎么会没人发现呢。”陈潜故意不问那女人是谁。
“皇上为什么不先问臣,朝中女人是谁呢。”姜果然是老的辣,安仕嗟一语道破陈潜的心思。
“朝中有女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朕问了又有何意义。”陈潜继续说。
“皇上,她就是女人。”安仕嗟指着余君同说。
朝中大臣抽声一片,小声议论起来。
“余君同是女的?怎么可能。她不是有一个妻子吗?”
“我看着也不想男人。”
“唉,千不该万不该犯了欺君。”
“同朝一场,实在不忍心。”
……
陈潜看着朝中杂乱的场面,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觉握成了拳头。
“我是女的。”说着,余君同随手将头带拆下来,万千秀发,随之散落。
朝中议论声更大了。
“果然是女的。”
“女人高中状元实属不易。”
“谁让她是女的呢。”
……
安仕嗟看着这场面,嘴角微微上扬,不听话的小猫,可会害死猫。
“停。”陈潜手上青筋尽出。
众人看到皇上这个样,以为皇上是因为被骗后的恼怒,齐声说:“请皇上息怒。”
“息怒息怒,朕如何息怒。”你们都欺负到朕女人头上了,还让朕息怒。陈潜没有说出后半句话,只是怒怒的看着朝下。
“请皇上按欺君之罪处理。”安仕嗟现在得到这么多人的支持,谅他陈潜如何喜欢余君同也别想救她。
“皇上请下旨。”众人附议道。
“皇上下旨吧。”余君同看着他,平淡的说。
“君同。”陈潜不舍的说。
“罪臣余君同,甘愿入牢。”余君同跪下说。
“请皇上按欺君罪处理。”安仕嗟也跪在地上说。
“臣等附议。”朝中大臣纷纷跪下说。
陈潜看着她,只要她收回刚才的话,让他救她,就算丢失皇位他也会救她。
余君同看着他轻轻摇摇头。
陈潜心痛的闭上眼,咬咬牙说:“来人……把,把罪臣余君同拉入天牢。”
“皇上,欺君罪应该午时问斩。”安仕嗟不怕死的说。
陈潜站起来,紧握的手在龙椅上砸了个坑。
余君同看着他摇摇头,口型似说:“斩。”
陈潜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她。可是她是不是有自己的计策,这可是她造的梦魇。
陈潜坐到龙椅上,无力的说:“午时问斩。”
话音刚落,门外走进两个身穿盔甲的壮汉走进来。
“我自己会走。”余君同挣开大汉的束缚,直直的走在前面。
是生是死,只有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