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纷扰,俗事难耐。年轮,会让一些东西悄然改变;也许有一种光景,叫做凡事莫太认真。
落景故意压低了格调,在阴森的氛围下,怪里怪气的说道,“你给我讲一讲关于琅琊阁的情况吧。”
“我还以为是什么,着实吓到我了。”李太白以为落景会问出什么问题来刁难自己,悠然道来,“琅琊阁中有十二版主,分别是娄虚鼠部,沆金龙部,房日兔部,室火猪部,斗金牛部,尾火虎部,薛日鸡部,毕月蛇部,狄火猴部,星日马部等,相对应着十二生肖。
而每一个部门,都负责着不同的工作,像娄虚鼠部,就是负责收集周遭万里的信息,任何风吹草动,或许都逃不过阁中人的眼角。
薛日鸡部,就是负责做一个测评,能排上号的人物都会被其跟踪爆料,而且琅琊榜单便是出自其手。
斗金牛部,便是管理商家场地,后勤方面归其所属。要说里面最为富有的,无非就是此部门。
沆金龙部,掌赏罚之事,论荣辱之格,是为法境,最为公正严明。
而我们刚才所去的竞选之地,那个诗文活动便是由星日马部所管,而你见到的那一位长得胖嘟嘟的余有文,便是其版主。
在版主之上,还有部主,而部主之上,便是堂主。
而每一届堂主都是上一届堂主的亲传弟子,而且必备灵根。
如上一届琅琊阁版主梅长苏,便是自身之境达到化境,休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其轻功,内功,以及点穴之法,独步天下。”
落景诧异的言道,“那花满楼现在岂不是已很老了?”
却见李太白摇着头,慢悠悠的答道,“闲暇时我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疑惑,便问及父亲,父亲跟我说道,花满楼六岁时便修炼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
,每三十年返老还童一次,每次返老还童的同时内功需重新练起,并且午时需饮生血,这样一天便可恢复一年的功力和容貌。
而每隔三十年,她便需找与之相契合的肉体,吞其魂,借助返老还童之势头,幻变成其借魂的人之态,只不过她的肉体也相应返老还童到六岁。
所以,基本每隔三十年,花满楼就会变成另外一个模样,就是因为如此,才言她神龙见首不见尾。
而每一个琅琊阁成员,基本都被种下了生死符,唯琅琊阁主唯命是从,而解符之法,也唯每一届堂主才晓得。
江湖上,传言她心狠手辣,心如蛇蝎,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一提起“生死符“便浑身发抖,一听到“花满月楼“就胆颤心惊。
每隔三年五载,当生死符发作时,她就会分配解药,而但凡那些抗其命令的人,都得不到善终。”
“难道就没有人起来反抗她吗?”李太白的一席话,着实令落景吃惊,没想到一个琅琊阁,却藏着这么多的秘闻,而且,堂主与组员的关系着实扑朔迷离。
“有是有,不过凡被下了生死咒的人,身体内都藏有一只蛊虫,他们只听从花满楼的命令行事。
若是听其言,便可与蛊虫相得益彰,相辅相成,要是不从此行径,那么便会自相残杀,虫会死,人亦会亡。
所以江湖上相传,一入琅琊阁,便是身不由己,诸身命运皆取决于一人,容不得自己所思所想。
而在花满楼的身旁,更有着金陵十二钗相伴,她们对之她,犹如对之自己的亲生父母般孝顺,只因为她们都曾是红楼女子,苦命之人,只因得幸被花满楼收留,并圆了她们彼此的夙梦。
有人说她是恶脸佛心,也有人说其是两面三刀,均言之凿凿,江湖中,每个人对其都评价不一,可谁也不敢在其面前当众放肆,只因她握着上千人的生命在手底里。所以,想动手之前,还需掂量掂量看自己够不够本,且值不值得。
而琅琊阁,不止开在将进酒这里,凡是在无疆海的六成疆土上,其众,便是遍布行云,而花满楼一词,以致云霄之上,正所谓花满月楼,云海尽枯。”
“花满月楼,云海尽枯。”这八个字实打实烙印进落景的心坎,殊不知月满则亏,云尽则然。
“那不知太白兄,是否也有进入琅琊阁。”落景这一问,好似只是开开玩笑而已。
却不想李太白哀叹道,“我倒是想进之,去目睹伊人之风采,怎奈我父亲不肯,他知我心,断断不会从我意的。”
“若是如太白兄所讲,想必早已一眼倾城,宁愿终身嘱托于此了吧。”落景哈哈大笑,一点也不善解风情。
“只待他日月明中,独闻两地忆心肠呀。”太白一词道破曲终人散。
“没想到李兄也是性情中人。”落景拍打着其肩赞道。
“怎奈性情之人,何苦为难性情之人呀。”太白两眼直视于他。
落景都感到有些别扭了,“走吧,李兄,我也想休整一下,带我去居所吧。”,落景着实困了,自密境出来,自己还没饱餐一顿呢。
行至一处居所,左右两方都有竹林遮掩,徐风卷过,声声细来。居所的后方依着一座青山,是夜,景物或多不同,就像此际视向天穹,黑幕下,层层叠叠,竟好似一片片枫叶铺陈叠合而来的景。
“这里的景可是有千百种,就是不知你看到的是哪一种?”
“景留人处人入景,人景且交融。其实我看的无非只是一片情而已。
每一处景里,都逗留着一段情。就像李兄施与我的这一处居所,拥竹成团,莫不是高清雅丽之人的造化。”落景施施然的说着,折下片竹叶,含入唇间,悠扬的笛声荡开一季。
没有打断,听完这一曲笛声,太白拍手赞道,“没想到景兄还有这等绝技,着实令李某大开眼界了。情景交融果真是高超,化情入景之法亦是世间少有。不过有一事景兄却是言错了。”
“哪事?”
“门前这一丛清翠之竹,只是来源于一女子舍弃的几枚种子,恰巧润雨露开化而成,无人刻意为之。景兄早点休息,明天再会。”
落景和太白话别,走进了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