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月华,岁月回光,凡尘往事,可有几分,不思量自难忘。
落景一行人在月光的润洗下,踱步行走于巫殿中,眼前均是景,听着吴用细微不至的解说,忘记了一切忧愁,心中无不畅意抒怀,让人真正懂得何为生活。
也许生活的本质,是那些被我们误解的虚度时光。修道者,修的是心,悠悠岁月,漫漫人生,须怀畅饮,共享己心,这是多么难得的时光呀。
入夜渐微凉,可出来逛逛,熟悉环境的人,还是不少。
“落景,我和你打一个赌,怎样。你敢不敢接。”吴用不知怎的,老觉得心中闷了一口气,想出。
刚才被落景那么一搞,幸亏自己最擅长的就是转移话题,要不,这脸要往哪里搁才好。
“好呀,什么赌,你说,但可别让我飞上天去摘月,或是钻入地去搜魂,这,你知道的,我能力有限呀。”落景自是知道吴用心里的想法,但自己那不是真没有办法嘛,只能出此下策了,只希望,他别玩得太过火。
“不难,不难,我知道一个女子的名字,但我猜你们还不知道,我要你做的,便是当面去问那个女子的名讳。你若赢了,我这一个月的灵液就是你的。可相反的,若你输了,那你这一个月的灵液也就是我的了,怎样,不难吧。”吴用双手叉腰,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那个意思好像就是你不敢接。
“好,我接。你说哪位。”落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那件事真不是故意惹你的呀。
“就前方在树荫下看月的姑娘。”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可能成功的语气。
“好,可以。”落景也不多讲,直接走过去,只是越走越慢。
月华浸在那人的身上,习风凉凉,吹散繁花,那一抹青澜羽絮,竟让落景误以为是女娃,不同的是长发苍华,连面容都有几分相似之处,可浑身散发的气质,让落景立刻便知晓那是自己的错觉。
“岁月蹉跎,不知姑娘看的是月还是夜。”一声便打破了静谧许久的氛围。
一回眸,便已嫣然,那眼眸好像可盛世间繁华。
“不知月和夜有什么区别。”
“姑娘是指月在夜中,还是夜在月中。”
“这有什么不同吗?”
“月本就在夜景中,可夜景不是夜。
夜,从月亦声,舍也。天下休舍也。从夕,亦省声。
月的话,其实你看到的,也并不是真正的月。”
“何为真月。”
“你想看吗?”
“也许吧。”一句话竟让人摸不透心思。
“那我可不可以问一下姑娘的名讳,我这真月可不是,随意让别人看的。”
“可以。”
“那看好了。”一声落定,便是风起,落景霎时出现在长发女子的面前,眼眸在瞬间幻化成银色,那正是冥之泪,可此时,那双眼睛没有带着丝毫杀意,有的只是柔情。
那银眸中好像还可看到流水在流动。那长发女子先是被一惊,后竟保持着跟落景对视。
这一幕,落到吴用一行人的眼睛,均是目瞪口呆,这结果好像都不用说了,都那么明显摆着。
沉寂了些许时光,落景才又幻化成黑眸。
“不知姑娘名讳是?”
却不想那姑娘竟一下子转身卷着青烟走了。
落景正一脸苦恼着走到了吴用的面前,心里想着,这一个月的灵液就这样没了,早知道就不那么心好老实了。
这边,吴用看到落景来了,苦笑着说,“唉,景兄,你啥都不用说了,没想到你跟钰珂还有这一层关系,是在下输了,该给的,我必定不赖帐,这个月灵液一发,我就双手奉上。你看行吗?”
落景都觉得是不是被负面情绪刺激到,精神出现了些许问题,听错了吧,突兀的喊了一声
“啊。”
“景兄,你这不会要我两个月的灵液吧。”吴用挺着大肚子苦恼并带着些许气愤说着。
落景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听错,赶忙说道,“不是不是,吴兄,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是我只要半个月就好了,就算多给我,我也拍自己糟蹋了灵液不是。”
“原来是这意思呀,景兄不必跟我客气,有赢就有输,没事的,只要景兄以后打赌若输了,可别赖我的账就行。”见好就收,演绎得那一个极致
“哈哈哈,走,去喝酒。今天,可沾了吴兄的光。”落景乘着月色说道。
繁花落地成霜,若是回忆无法再相认,可否,搁浅一旁。
夜,终未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