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娜一手小心翼翼的拿着煎饼果子,一手拎着那件所谓看起来不错的衬衣。脸上洋溢着一种幸福和满足的笑容。
这是她第一次为男人买衣服,也是她第一次觉得心情异常的轻松。
这样,她和萧钰麟就谁也不欠谁的,不然,总觉得似乎是自己给他带来了麻烦。
这种感觉挺好的,互不相欠。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不一会儿,谢安娜还是感到自己想错了,明明是萧钰麟对不住自己才对啊。
应该是他的错啊,不过她也不介意。
“看到了吧?这才是衣服。”谢安娜骄傲的看着萧钰麟,“我告诉你,这质量一点都不比你之前看的差喔,那种地方的衣服也是从这里进货的。”
听到谢安娜的话,再看她骄傲的神情,萧钰麟一脸的黑线,这个傻丫头,看来她根本就不会区分什么是品牌?什么是地摊货?
小傻瓜,这都让萧钰麟感到有些头疼。不过,此时此刻,他还是蛮享受这种感觉的。尤其是谢安娜说你随便挑,我买给你这句话的时候。
这个女人,太可爱了!
“嗯嗯嗯,你说的都是对的。”萧钰麟轻笑,没来由的感到心情大好。
谢安娜顿时笑得更开心了。
“我尝尝这个?”看到谢安娜满脸的笑容,萧钰麟感觉自己生活中的阴霾一下子就跑光了。
谢安娜看着萧钰麟看自己的样子,腾的一下,脸上飞起了几道红晕,害羞的像个刚刚被男生表白的小少女,额,不,她本来就是少女。
“啪。”谢安娜感到自己的左脸脸颊竟然变得湿哒哒的。
“萧钰麟,你……”谢安娜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萧钰麟给吻了。萧钰麟的眼神,竟然还有些深情地望着她,“我……我……只是觉得你手里的煎饼果子看起来很好吃。”
萧钰麟说完这句话,就开始为自己的智商捉急,他怎么在此刻竟然变得如此的拙劣呢?不就是吻一个女孩么?这个城市,成千上万的女孩想要让他吻,可他却偏偏在吻了谢安娜这个小姑娘之后还要找一拙劣的理由来向她解释,这不是他应有的状态啊。
看到谢安娜娇羞的样子,服务员似乎明白了什么。
“小姑娘,你男朋也这么有气质,就得配这种宝石蓝的衬衣。而且,您真有眼光,这可是咱们这里的新款衬衣,就是价格上可能稍微贵一点。”服务员看萧钰麟不像是没钱得人,所以,先把价格说出来再说。而且,谢安娜一看就是那种经逛批发市场的人,想蒙她是不可能的。但是,价格的事情还是要先说出来,这样也好再待会儿报出价格的时候给对方一个缓冲。
宝石蓝?萧钰麟听到这个名称,不由得想到了下乡演出的主持人,记得自己也曾经因为集团的事情去过乡村,恰巧路过一处自己家的养殖基地,那里正在进行一场下乡演出,演出的主持人最爱的就是这种宝石蓝的衬衣。
“是吗?”谢安娜一边拿着衬衣一边在萧钰麟身上比划着,“真帅,像个主持人一样有气质。”
果不其然,被萧钰麟给猜中了。可是,看到谢安娜拿着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时候的认真劲儿,萧钰麟的心头竟然有了些许的感动。
“多少钱?我们就要这件了。”谢安娜满意地看了看衣服,还煞有介事的摸了摸衣服的料子,“嗯,一点儿都不比大商场里差。”
听到谢安娜的夸奖,老板娘得意地笑了笑,“那是自然,都是一个地方进货,当然不会差到哪儿去。”
“200,小姑娘来的多,给你打个八折,160元。”老板娘一边说一边麻利的给包好衬衣递给了谢安娜。
谢安娜却是眉头微微一皱,“老板娘,我记得上次你这里这件衣服的标价应该是100吧?”
上次?萧钰麟并没有去听谢安娜在说什么?但是,他听到她说上次这件衣服的标价?那也就是说,在这之前她就已经来过?她到底是在给谁看衣服呢?早就觉得不对劲儿,原来真的是这样。
“小姑娘,你肯定是记错了,那次应该是一件湖蓝色的,不是宝石蓝的。”老板娘身经百战,又怎么会承认自己曾经改动过价格呢。
“行,160就160,又不是买不起。”谢安娜说完,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了老板娘。
“得,花别人钱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萧钰麟啧啧的说道。
谢安娜不屑的看了萧钰麟一眼,“想吃煎饼果子吗?我买给你啊。”
原来,看萧钰麟盯着自己,谢安娜以为他想要吃煎饼果子呢。
萧钰麟哭笑不得,难道谢安娜真的就是一个傻白甜吗?他不相信!
“谢安娜,你之前到底是在给谁看衬衣?为什么会在以前来过这里看这件衣服?”萧钰麟的眼神里骤然多了许多红血丝,这让谢安娜有点摸不到头脑。
“我一会儿再和你说。”谢安娜一边吃着煎饼果子,一边说。
啪,一不小心,煎饼果子上面的酱滴下来了。
“啊?”谢安娜痛苦的看着自己的鞋子。
“怎么了?”看到谢安娜的表情,萧钰麟不禁皱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个嘈杂的地方,让人不愿意久留,而谢安娜却又是状况百出。
“酱滴在小白鞋上了。”谢安娜穿的可是最新一季流行的小白鞋,煎饼果子的酱最难洗干净了。
萧钰麟再次感到无奈,不就是一滴酱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看她和老板娘讲价的样子,估计这双鞋也不会太贵。
“脱下来!”萧钰麟忍无可忍,脸色一黑,霸气的说到。
“为什么?”谢安娜几乎是喊出来的。周围不少人看向她,见到这个状况,谢安娜恨不得想要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萧钰麟顾不得太多,打横将她抱起,往车里走去,边走边不忘吧她的鞋子扔在了垃圾桶里。
“喂,萧钰麟,你干什么?”谢安娜一般捶打他,一边挣扎。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竟然被他把鞋子扔了,不就是滴了一滴酱嘛。
“鞋子脏了,就不要再穿。而且,你给我买衬衣,我给你买鞋子,这样我们就两清了。”
听到萧钰麟这样说,谢安娜终于放松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萧钰麟却是开着车子一路向西,直奔他的公寓。
公寓楼下,谢安娜不可思议的看着萧钰麟。
“你到底想要干嘛?”
“我不知道。”萧钰麟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但是,一想到她竟然为别的男人看过衬衣,就想要将她据为己有。
萧钰麟的兰博基尼就这样静静地停在公寓的楼下,萧钰麟心情复杂。
“萧钰麟,你不会爱上我了吧?”谢安娜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萧钰麟有些懊恼。
“是吗?如果我说是,我爱……上你。你也爱让我……上你。”萧钰麟简直有些怒火中烧,这个女人真是不懂得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还爱上她?简直是痴心妄想,他们不过,是一时的欢愉罢了。
但是,萧钰麟承认,自己已经被她挑起了兴趣,某些力量在慢慢的苏醒,不断往上涌。
“你把我的鞋子扔了,你得赔我一双鞋子。”谢安娜兀自嘟着嘴巴,向萧钰麟说道,可是说完她就要后悔了。这情节就像是女人在向自己的男朋友撒娇的样子。
想到这些,她的脸颊竟然又开始布满了红晕。
这红晕,看在萧钰麟的眼睛里,竟然那么的迷人,清纯又妖媚。
“走!”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萧钰麟此刻早就不再去考虑其他的了。
砰的一声,兰博基尼的门被关上。萧钰麟一个打横,又重新将谢安娜抱住。
他现在不要别的,就想要自己怀里的这个女人。
电梯不断的上升,直到到了自己那一层,萧钰麟才将谢安娜一把抱进自己的公寓里。
期间,谢安娜被吓傻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被一个男人强行抱走,而且还是认识了没有多长时间的男人。确切的说,没有这样被一个男人抱过。
“你……你要干什么?”谢安娜急的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当然是……你。”
说完,一个霸道的吻凌空而下,覆盖在了谢安娜的薄唇上,用一种霸道的方式,宣誓了自己刚才说的话。
“萧钰麟,你……你走开。”谢安娜的小拳头砸在了萧钰麟的身上,可这对于萧钰麟来说,只当是按摩了。
又不是真的很疼,他环住了谢安娜的腰,吻。
“唔。”谢安娜极力的想要挣扎,可是唇却被萧钰麟死死的堵住,根本就发不出任何的话语,只有支吾的声音。
萧钰麟吻住她,一股煎饼果子的酱味进入萧钰麟的味蕾,咸咸的……等等,竟然还有一丝丝香甜。这甜味是谢安娜特有的少女的甜蜜味道。
谢安娜被萧钰麟简直吻到窒息,闭着眼睛,很异样很奇怪的感觉。
而她,真的好像很喜欢这种感觉似的。
“麟……”谢安娜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在此刻这样叫萧钰麟,她从来没有叫过他一个单字的。
“怎么了?”萧钰麟的笑容邪魅而肆意,声音更是蛊惑了谢安娜的心。
“唔。麟。”谢安娜说着,一边将身子往萧钰麟身边挪,并且不由自主的开始抱住了他。
萧钰麟很满意她的拥抱,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突然,他却停了下来。
“嗯?”谢安娜对于萧钰麟的行为,很是好奇,奇怪她为什么突然停下来了?为什么?
紧接着,谢安娜只觉得后背一凉,这才发现,T恤被扯住了。
“萧钰麟,你……!”谢安娜对于萧钰麟行为很是气愤,可是又无能为力。
下一秒,爆发了。
“萧钰麟!”谢安娜受不了这种感觉。
也罢了,就一次,就这一次,从此往后,她不想再见到萧钰麟这个人。但是,现在,立刻,马上,她想要他,此刻已经顾不得那些理智遇到的了。她现在只是单纯地想要萧钰麟。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棒?”萧钰麟的声音魅惑得不像样,让谢安娜不由自主的就会沉沦。
“我没有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过,不知道呢!”谢安娜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着。
“麟……嗯!”谢安娜身体向后倾。
萧钰麟抱住她,一室浪漫。
萧钰麟喜欢公寓近乎疯狂,买了许多公寓套间。这栋房子是公寓的最顶层,33层。
所以,自打一进来,他就没有拉上窗帘,一来是因为和谢安娜的情绪都很激动,二来他喜欢这种阳光洒在身上的感觉。
谢安娜的脸红的像是秋天的苹果,让人垂涎欲滴……
窗外,姜黄色的阳光照进来,落在谢安娜的脸上,就像是镀了一层金光,有些不真实。
“萧钰麟……你……”谢安娜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有所动作了。
“怎么?喜欢吗?”萧钰麟的唇,在谢安娜的耳畔轻声说道。
在这初春的季节,更是让人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一路的迷乱,使窗外的姜黄阳光变成了香蕉黄,渐渐地,只剩下了落日的余晖。
谢安娜看着身边萧钰麟有力的腹肌,竟然也生出了一种美好的感觉。
这感觉,就像是那句毒鸡汤,愿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怎么?还想?”萧钰麟的唇角微弯,那一抹弧度,瞬间就轻易捕获了谢安娜的心。
谢安娜很为自己的花痴感到痛心,想想自己要的,仅仅是这样吗?对于眼前这个男人,他哪里有可取之处?
就算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依然不想成为他的附属品,不想让别人说她是靠一个男人而生活。
而且,事实上,她和萧钰麟之间,并没有什么利益关系。
不过是恰巧碰上了而已,各取所求。
她对他,别无所求。
夜色一层一层的扑上来,渐渐的变得浓烈了,谢安娜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