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眼,洛米怎么都没有想到北辰冥这个家伙竟然会这样嚷着,这让她好半天都没能从牙缝里挤出半个字来反驳他神一般的定论。
“你那么泼辣的行为,也还好我把你收了,不然你得去害了别的男人。”终于靠在床榻上坐了起来,北辰冥一边用手擦着洒在自己脸颊上的汤药,一边慢悠悠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着。
“所以你是说我是个祸害了?”叉着腰,洛米没好气地朝着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在不远处的房间里待着的北辰洛也都听得到他们两个的对话,只因为洛米进来的时候,忘了把房门给关好了,以至于他们的谈话全都让在另一个房间里的北辰洛听得一清二楚。
正在办公着的他抬起手来,揉了揉有些难受的太阳穴。
昨夜熬夜看了一夜夏天给发过来的文案,两人在电脑上交流了一整晚,始终都没有得出一个好的结果,正让他头疼着呢,这不就听到了阿冥跟阿米两个打情骂俏的声音了。
而这一切,也都是因为早上家里的佣人给送来咖啡的时候,关门的时候力度太小,竟没有全关上。
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最近沈氏集团的资金重组,公司也需要重新调整过来,各方面都需要整合,一大堆的事情让他实在是忙不过来。
不止是这样,南宫祭天也趁着现在这个时候,私下里找他们北辰集团的一些小的合作商,试图拉拢那些人,甚至连夏家也在这个时候搞各种小动作。
偏偏这个时候阿冥还受伤着,又帮不了他什么忙。
“唉……”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打开房门,便来到了北辰冥的房门前。
抬手,他还能够听得到房间里面北辰冥跟洛米两个不停拌嘴的声音。
扶额,他再一次地用手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才终于用手敲了敲房门,“阿冥,阿米我进来了。”
正在打闹着的北辰冥与洛米两个突然的听到他的声音都愣了一下,转而很快地,洛米便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丝,然后站好。
北辰冥偷偷地捂嘴笑着看着她这些可爱的小动作,又朝着门口那边回应着,“哥,你进来吧。”
得到他的回应,北辰洛便推开了那原本就虚掩着的房门走了进来。
看着光着上身坐在大床上的北辰冥,又看了看那一身不自在地站在一边的洛米,他轻轻地抹唇笑了笑。
走近了点,站在洛米的身旁,看着躺在大床上的北辰冥,他又关心地问了句:“嗯,养伤一周时间了,感觉怎么样了?”
以往阿冥也不是没有受过什么重伤,可是以往的时候,他的伤都会好得很快的,这次都过去一个星期的时间了,他竟然一点起色都没有的样子,还一直赖在床上,当一个病人。
莫不成不是因为可以赖着阿米的贴心照顾?
“嗯,也好得差不多了。”看了洛米一眼,北辰冥自知瞒不过自己的大哥,也只好含蓄一点地回答着。
抬起手来,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北辰洛似乎是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又慢慢地开口道:“要是好了,就到公司来帮我的忙,最近公司忙得不可开交。”
说到公司,洛米突然地想起了那时候在电话里听到夏安说的什么要求北辰集团撤掉对沈氏集团的投资来着,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最近也有在电话里问过沐雪的,可每次问沐雪的时候,沐雪都总会支支吾吾着,然后找借口搪塞她。
趁着北辰冥还没有给北辰洛答复,她也就多嘴地问了句:“洛少爷~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呀?”
她突然那么见外,这让北辰冥跟北辰洛两个都有些不适应起来。
“嗯,你问。”耸肩,北辰洛准了。
“洛少爷~也不是什么事情,我就是想知道那个关于北辰集团对沈氏集团的投资是怎么一回事啊?我每次问沐雪,她都不肯告诉我,我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她有些不安地看着始终面色平静着的北辰洛,等待着他的回答。
其实她也有问过阿冥,可是阿冥每次都说这是公司里的事情,让她一个小女生不要管那么多。
对她问自己的这个问题,北辰洛倒一点都不意外。
他知道有一天她一定会问自己这个问题的。
不过,他一点都不急着回答她,而是反问了她一个问题,“那沈沐雪有没有跟你提起别的事情了?”
那天在沈家大门那里,他对沈沐雪说出的那句话,其实现在回想一下,似乎也不是很妥当,那时候说那句话,只是纯粹地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对她有恩有啥意思的,可现在总觉得这句话可能会让沈沐雪想多了也不一定。
别的事情?洛米一脸茫然地摇着头,“难道那时候还发生了别的什么事情了吗?”
她这样的反应,那就应该是他自己想多了。
“没事没事,可能是我想多了,至于那个投资的事情,日后有时间我会让阿冥告诉你的。”转身,他又走到了门后,手搭在门边上,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无奈,“还有就是,你们两个打情骂俏的时候小点声,门,也要记得关上~”
说罢,还很贴心地为他们两个把门给关上了。
看着被关上的门,北辰冥与洛米面面相觑着,许久终于反应过来是刚才他们两人的谈话传到楼下去了!
“啊啊啊!脸都丢没了!”抓着头发,洛米一阵抓狂。
可北辰冥依旧的淡定,“你本来就没什么脸好丢……啊!你这只肉团子!你想要做什么!”
好景不长,他还没有云淡风轻三秒,洛米就直接地整个人骑坐在他的大腿上了,还一脸霸气地抓紧了他的两根手臂,得意得很,“哼!借你刚才的那句话,不会反攻的不是什么好女朋友!让你一直欺负我!哼!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她这一脸的得意的样子,着实让北辰冥舍不得打断,只好任由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眉飞色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