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教室楼下再次回到教室的时候,洛米的整张脸都是红通通的一片的。
沈沐雪一脸紧张地凑过脸来看着她,担心地问着:“阿米,你没事吧?”
“我?”那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洛米红着脸眨眼,有些不解,反问道:“我能有什么事情啊?我挺好的啊,什么事情都没有。”
说着,还扬了扬唇角笑了笑。
看着她的这副模样,沈沐雪也就放心多了,还能够笑得出来,看来也是没有什么事情的了,况且刚才她回来的时候是红着脸的,怕是冥少爷已经将她哄好了的。
一开始的时候,自己还担心阿米她不知道这件事情会去找冥少爷大吵大闹什么的,真的很担心他们小两口的会闹出什么事情来,现在看来,还好,还好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你没事就好。”眨眼,沈沐雪轻声地回了声。
听着沈沐雪的声音,洛米有些奇怪地看着她,想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开口问着:“对了,沐雪,你是怎么知道阿冥跟南宫祭天的事情的啊?”
刚才一开始沐雪跟自己提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她也是觉得很奇怪的,只不过那时候她一心想着阿冥也就忘了问了,现在倒是问清楚的机会。
听到了南宫祭天四个字,趴在课桌上眯着双眸的南宫辰胤也竖起了耳朵来认真地听了起来,似乎对她们两个之间的谈话很感兴趣的样子。
沈沐雪有点慌张地躲闪着洛米紧紧地注视着自己的双眸,似乎并不怎么想要提起这个话题。
“沐雪?”又眨了眨大大的双眸,洛米那手碰了碰沈沐雪那紧紧地握紧着的双拳。
看沈沐雪的样子,似乎是经历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似的,只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呢?会让沐雪露出这样的表情来了?
“哦……”长长了应了一声,沈沐雪慢慢地松开了紧握着的双手,转而换了个姿势坐着,看了看洛米,才又慢慢地开口道:“阿米,你知不知道现在北辰家的境况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北辰家的境况?洛米一下子的就被沈沐雪给问住了。
自从跟着阿冥从北辰家跑出来以后,她就一点关于北辰家的消息都没有了,就连在学校里,她也一次洛少爷的面都见不到,就更加别说知道北辰家现在的境况到底是怎么样子的了。
摇头,她满脸的忧愁,“我不知道……”
声音拖长着,她其实是担心的。
因为直觉告诉她,北辰家现在正经历着重大的困境,可是,她始终是什么都帮不上忙。
“阿米。”沈沐雪突然地紧紧握住了她的双手,脸上的表情诚恳着说道:“阿米,你就劝劝你们家的冥少爷吧,就让他好好的听洛少爷的安排不好吗?为什么要得罪南宫祭天?为什么要那么意气用事?现在北辰家出事了,他却什么都不做,什么都要洛少爷一个人面对着……”
沈沐雪有些激动,洛米整个人都僵住了在原地。
全都是洛少爷一个人在扛着吗?
想到这里,她的心微微地颤了一下。
“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喃喃自语着,洛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熬完了一天的课程了的。
下课的铃声响起,教室的人全都走光了以后,洛米还呆呆地坐在教室里坐着,等待着北辰冥过来找自己。
“笃笃笃……”窗外响起了敲窗的声音,她回过神来,转过脸来看着窗外站着的脸色有些疲惫着的北辰冥。
他看起来,样子有点累。
是最近的这些事情太多了,他也在一个人默默地扛着吗?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走了啊~”看到她转过脸来盯着自己看着的样子,北辰冥扬了扬唇角,露出了痞痞的笑容。
“嗯好。”站起来,她利索地将课桌上的东西都收拾好,背着背包便从教室的门口走了出来。
来到了他的身旁,站定,扬起脸来看着他,“阿冥,你累吗?”
拉起着她的手,安静地走着,北辰冥一边轻声地说着:“不累,挺好的,跟你在一起,做什么都不觉得累。”
可即使他这样跟自己说,洛米还是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疲惫。
最近,每天晚上他好像都休息得不好,每天晚上的时候,她都能感受到他睡得不安稳。
“阿冥,阿米。”两人来到校医室门前,打算去推自行车的时候却被人叫住了。
慢慢地回过头来,对上了北辰洛的双眸,洛米张了张嘴,“洛少爷?”
北辰洛点了点头,朝着她笑了笑,“嗯。我想跟阿冥单独谈谈。阿米。”
要跟阿冥单独谈谈?
洛米看了看身旁站着的北辰冥。
北辰冥并没有回过头来,她伸过手拉了拉他,“阿冥?我先到校医爷爷那里去跟包子玩玩吧,你先跟洛少爷谈谈吧。”
抿唇,北辰冥点头,“嗯好,那你先进去吧。”
点头,洛米又朝着北辰洛微笑着点了点头,便匆忙地走进了校医室里面去了。
北辰冥转过身来,看着北辰洛,叫了他一声,“哥。”
“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谈一谈。”看着北辰冥,北辰洛淡淡地开口说着。
回头又看了洛米的身影一眼,北辰冥点头,“嗯,我们到那边去吧。”
来到了一个角落里,北辰冥看着北辰洛,又开口问着:“哥,你找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嗯,想必我们北辰家现在所处的困境你应该也是知道的了,你有什么想法吗?”与他对视着,北辰洛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从北辰洛的眼神里,北辰冥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他是希望自己能够妥协一次。
可,一旦妥协,就意味着北辰家对南宫示弱,将来北辰家在H市的霸主地位将会岌岌可危。
这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哥,这是我选择的路,我想继续走下去。”眼神坚定着,北辰冥用着很肯定的口吻回答着北辰洛的问话。
在这一刻,北辰洛那紧拧着的眉头竟也慢慢地舒展了开来,似乎是终于了了一件心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