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北辰洛又连忙地将小屋子的门关上。
从小屋子那边离开以后,他又匆匆地赶回到了房间躺下。其实在第一次靠近小屋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将家里的所有的摄像头全都关了,所有他并不担心外公会发现阿冥是被自己放走的。
只是他还是希望外公的气能够快点消除掉,这样的话,他倒也不用担心阿冥跟阿米两个独自在外面生活的事情了。
毕竟阿冥也不可能会跑得很远,所以,他还是挺担心阿冥会被外公再次找到的。
要是真的被找到了的话,阿冥跟阿米两个都会被外公惩罚的。
这边北辰洛一直在担心着北辰冥与洛米,那厮北辰冥与洛米则匆匆地带着北辰洛给他们的那个包包赶着路。
现在那么晚了,他们也到不了什么地方去,所以只能暂时到北辰冥在外面的别墅那里住一下了。
“肉团子,”一路走着,北辰冥都紧紧地握紧着洛米的手,“你害怕吗?”
他轻声地问着,又微微地侧着脸看着洛米。
洛米小心翼翼地依偎着他的胳膊与他一起赶着路,突然的听到他问自己的这个问题,还是愣了一下,才慢慢地回答着,“那你呢?阿冥,你害怕吗?”
“笑话!我北辰冥什么时候害怕过?”扯唇,北辰冥扬起了笑脸回答着。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捏了捏她那被冻红了的小巧的鼻子。
那鼻子粉嫩粉嫩的,甚是可爱的模样,看得他的心里面也都痒痒的。
终于来到了别墅的面前,北辰冥与洛米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来到了。”洛米开心地朝着北辰冥笑了笑。
那紧紧地挽着他的手未曾放开。
低眸看了一眼她挽着自己的手,北辰冥满意地勾了勾唇角,“有种冒险的感觉?”
“嗯,可是也有点害怕,还有点担心洛少爷。”一说到洛少爷,洛米就忍不住地担心了起来。
阿冥的外公,老实说,她也就见过貌似只有两次这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倒也没有任何的交流,倒还是好的,可是这第二次见面,她还没有开口问候就被喷了一顿,想来都还是有点怕怕的。
真的很担心阿冥的外公发现阿冥被洛少爷放走了以后会受到外公的惩罚,如果惩罚洛少爷的话,应该不会被放到林子里那里去跟那些什么野狼相处吧?
要是真的这样的话,还真的是想想就觉得很可怕啊。
“我哥他那么厉害的一个人物,别担心啦~要相信我哥。”握紧着洛米的手,北辰冥轻声地安慰着。
可虽然嘴里是这样安慰着洛米的,其实他自己的心里面也是很为北辰洛担心的。
如果大哥就这样因为他的事情而被外公惩罚的话,他会内疚一辈子的。
“嗯。那我们快点进去吧,外面好冷。”瑟瑟发抖着,洛米又示意他进去。
推门而进后,他又将门给关上了。
晚上的时候,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始终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洛米始终还是想要知道阿冥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可是,刚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实在不好意思再问他这个问题了,只能先埋藏在心里面了。
而北辰冥则一心想着自己不能就这样带着洛米走掉,万一自己被抓回去的话,她肯定也会受到牵连的,到时候过于疼爱自己的外公还有可能会将所有的罪名都强加在肉团子的身上。
看来,明日他还是得将她送回去才行,不然他也不放心。
翌日——
北辰家。
“跪下!”一大清早的,一声充满着怒气的吼声在北辰家的客厅里响了起来。
家里的那些佣人们全都紧张兮兮地低着脑袋干着自己应该做的活,谁都不敢多吭声一下。
现在这个苏老爷正在气头上,他们谁都不敢得罪。
“扑通!”的一声响响起,北辰洛重重地跪倒在苏万阳的面前,北辰钧天一脸心疼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大儿子。
昨天才刚刚那么用力地跪倒了一次,膝盖都淤青了,今天一大早的又来这样,他这膝盖还要不要的了?
“岳父……”北辰钧天明显的想要为自己的这个儿子求情,可是他的这个岳父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他一眼,自然是对他为北辰洛求情的话语隔绝于耳了。
“唉!”无奈地叹着气,北辰钧天又转过身去,想要把自己的这个固执地跪在地上的大儿子,可北辰洛却始终都不愿意起来。
“把我的皮鞭拿出来!”怒气在心头的苏万阳朝着自己的手下大声地喊叫着。
听到要拿皮鞭,家里的佣人们都被吓了一大跳,这位苏老爷不会真的要对他们的洛少爷下那么重的手吧?
紧张地看着苏万阳,北辰钧天走了过来,低声下气地说着,“岳父,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别用皮鞭打阿洛,他……”
“你给我住嘴!我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你在我们家阿恬死了以后,是怎么管教你的这两个儿子的?!”苏万阳反声怒斥着,又接过了手下刚刚递过来的皮鞭。
这皮鞭是他当年参战时候留下的皮鞭,专门打不听话的手下。
“阿洛!你还真的以为外公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私自地将摄像头全都关闭了,以后外公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是吗?”大声地训斥着北辰洛,伴随着“啪!”的一声巨响,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那种皮肉要绽开的声音。
北辰洛紧紧地咬着双唇,“是阿洛错了。”
“知道错了你还这样做!”苏万阳更加的生气了,扬起着皮鞭,“啪”的一声,鞭子再次重重地落在了北辰洛的身上。
北辰洛始终紧紧地咬着唇,不发一言。
在场的佣人们全都吓呆了,直到北辰洛身上穿着的单薄白色居家服都露出了血迹,苏万阳那落在他身上的皮鞭的力度才减小了点。
“啪!”
“啪!”
“……”皮鞭落在身上的声音声声都刺耳,苏万阳毕竟也不是铁打的心肠,终于打累了以后,他恨铁不成钢似的将手上拿着的皮鞭随手地扔到了一边。
“你啊!你啊!”生气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满身血迹的北辰洛,他是又气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