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我急忙把全体人员召进我的房间,这些人都是江湖上有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又是我的好朋友,我忍心看着他们死,一定要阻止他们。经过一夜的思量,我决定先放下儿女私情全心对付我爹。我暂时放下,其中也有些逃避的因素,目前我无法选择,希望过一段日子,我能真正看清楚自己的心。
很久以前,我总是笑电视里面的大侠太傻,总是说什么替武林除害而白白牺牲自己。但是今天我总算明白了他们的情怀,这些日子,我亲眼看见上官皓雄所做的孽,我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死镇客栈的人们,想起碧玉。即使他没有杀碧玉,我也会为天下人杀他。
早晨的风是凉爽的,从窗户徐徐吹哦进来。
“各位大哥,我知道你们想为我报仇,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是上官皓雄武功太高,你们全部加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你们最好放弃杀他的念头。”
“楚楚姑娘,上官皓雄作恶多端,不杀他不足以平民愤。”凌风将扇子收在手中果断的否定了我的说法。
“妹子,难道你就任他继续作恶而不管吗?”扬成也反对。
素素拉过我的手,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们的安危,我们一直在想一个万全之策,相信总有办法的。”
“楚楚你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沈云涛也坚持己见。
其他人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讨论结果非常的失败,心眉支持我,黑白双煞保持沉默,其他人极力反对。
我并没有退让,笑道:“各位,看来小女子我应该给你们讲个故事比较妥当。你们大家都知道,上官柔可以克制噬血神功。”
“没错,上官女侠是可以。”凌风说话了。
我淡淡笑道:“上官女侠可以,她的传人就一定可以。”
“可惜上官女侠并没有传人,她的成名绝技九天剑法已经失传很多年,这是不争的事实。”我怀疑这个凌风已经笨得无药可救了,江湖上到处流传着我是上官柔传人的谣言,难道他不知道?虽然是谣言,也是事实。
我问道:“凌大哥,江湖传言,水玲珑就是上官柔的传人,你不知道吗?”我嫣然一笑接着道:“这根本不是谣言,我的确是上官柔的传人。我既然无意中学到她的本领,这是我的命。既然我是上官柔的传人,而且我又是上官家的人,上官家的事情就应该由我来解决,希望各位不要插手。”
素素凄楚的笑:“我是你姐姐,我骨子流的同样是上官家的血,我有资格管上官家的家事。”
慕容素素说自己是上官家的人,所以人都惊讶不已,扬成道:“素素,你们是亲姐妹?”
素素没有说话,我点点头道:“是的,我们是亲生的姐妹。”虽然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总是怪怪的。
沈云涛非常臭美的对扬成道:“扬兄,你本是我表弟,如今成我姐夫了。”
我给他一个非常恶毒的眼神。“某些人,别学老孔雀开屏。”
花少道:“楚楚,我说过会守护你一辈子,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在身边保护你。”
我心想,这下完蛋了,上次只是随口答应的,现在竟然被他拿出来“要挟”我。我眼珠子一转,拉起他的手,再拉起心眉的手,把他们两个手交叉在一起道:“花少大哥,不,应该是妹夫。你家心眉在这里,没看到吗?这种话说出来她会不高兴的。既然你们都不是上官家的人,就不需要参加讨论了,我开今天天气不错,应该出去走走。”
我明目张胆的拉红线,花少和心眉都尴尬的看着我。沈云涛笑道:“花兄,心眉姑娘温柔贤淑,你们真是天生一对。”我看他贼眉鼠眼,摆出一副要“坑害”花少的样子。
秦中敏好像很同情的拍拍花少的肩膀:“沈兄说的很有道理,陪容姑娘出去吧。”
花少也笑了,“沈兄,我前几天遇到云霜姑娘,她要我问候你,不知道你想不想见他。”空气中充斥着酸味,我头都快晕了。我明显感觉到,这三个已经开战了,互相排挤打击。这三人都是有名的侠客,怎么会这样小心眼,比女人还女人。我觉得,他们三个有什么秘密约定。比如说:三人已经约定好,凭本事竞争,无论我选择了谁,其他两人就要退出,所以才会形成现在这种“争霸”的局面。
我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你们够了,你看看你们,一个个还大侠呢,我看是大虾。现在大敌当前,谈什么儿女私情,拜托你们不要再缠着我,你们三个我都不喜欢,我打算出家做尼姑。”我发威起来通常是很可怕的,熟悉我的人都不敢说话。凌风跟我不太熟,他第一个说话:“姑娘何必动怒。”
我本来打算暂时放下,但如果我再不说清楚,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我暂且放下怒火,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对不起,我是看你们搞得天下大乱,言辞过激了些。我想恳求各位答应我一件事,虽然上官皓雄作恶多端,但是他曾经是武林盟主,也是风云庄的主人。希望各位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将上官皓雄就是噬血魔头的事情说出去。”我不是为他求情,我是为上官柔求情,她一世英明,若是让这样一个败类败坏了上官家百年来的好名声,她在九泉下也难安宁。
我这个想法得到所有人的认可,他毕竟是成名已久的武林豪客,又看着我的面子,应该给他留点尊严。
“好,谢谢你们顾全我,同时我也希望你们不要把我们姐妹俩的事情说出去,我依然是平凡女子楚楚,姐姐依然是慕容素素,我们跟上官家毫无关系。”又是一片赞成的声音。
总体来说,这个会开得非常失败,我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软的不行,我来硬的。
时间:深夜子时地点,我房间,人物,黑白双煞,我。
他们两人坐在我的对面,我主动给他们倒了茶,非常严肃的问:“两位大哥,你们既然已经答应我送他们走,为什么没走?而且你们两个也搅进来,请你们给我一个解释。”
陆鹏道:“姑娘,我们两已经按照你的命令行事,只是他们几个实在厉害,没有捉住他们,反而被他们给捉住了。何况我们两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对付上官皓雄,顺道跟他们一起来看看。”
秦中敏道:“的确如此。”
“如果我将他们全部捉住,你们可以答应送他们安全离开这里吗?”
他们两人面面相觑,我郑重的问:“可以吗?”我见他们两迟迟不答应,故计重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含泪道:“我求求你们了,我给你们跪下。”
秦中敏无奈的道:“师妹,我答应你,你快起来。”
陆鹏拍胸脯保证:“妹子,你是我见过最豪爽最善良的姑娘,哥哥我答应你,只要我陆鹏的命还在,就不会让他们受到伤害。”
“谢谢你们,只有你们全都安全了,我才能无后顾之忧,才可以背水一战。”
我打发了陆鹏先走,单独留下了秦中敏。
“秦大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还留下你吗?”
“我猜你有话对我说。”白痴都知道。
我点点头,“我想告诉你,谢谢你的错爱,我楚楚只是无知小女。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应该找一个跟你两情相悦的女子。感情这东西,是勉强不来,希望你不要为难我,我永远将你当作好兄弟。”
我沉默了良久,笑道:“其实昨晚上我一夜未睡,我一直在想过去的点点滴滴,我承认我喜欢你,但是你不喜欢我。爱一个人就是要她得到幸福,我看得出你喜欢沈兄。妹妹你的眼光不错,他的确比我们两都好。”
我感叹道:“我们之间经历了许多,你们永远也不会明白。自从我们认识以来,一直都是在矛盾和误会中挣扎,聚少离多,经常刀剑相向,拼个你死我活,他还曾经刺了我一剑。可我始终摆脱不了对他的感情,有时候我真恨自己没用。我不想欺骗你,也不想欺骗自己,我确实喜欢他。我跟花少在一起的时候,总可以暴露出自己的本性,活得开心自在,跟他在一起的每有一天,都充满了阳光。最近我发现,我渐渐对他有了好感,但我还要顾及心眉,哎呀……烦。”
他开玩笑道:“比起他们两个,我真是惨不忍睹。”
“没有啊,我始终当你做亲哥哥一样对待,你哪里惨了?没看出来。”
“其实容姑娘喜欢花少,是很好的一对。”
我歪着头,天真的道:“那我不是没得选,跟定了某个人哦。”
他“扑哧”一笑:“那天晚上你们喝了酒,我见他在你房里过夜,你当然没得选择。”
我吓得从凳子上弹起来,示意他小声点。我鬼头鬼脑的问:“你们怎么知道的?我们只是睡在一起,没做别的。说出去让人知道了,我没法嫁人了。”
他的脸色立刻变了:“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你也是个大家闺秀,不会做出什么难堪的事,没想到你们真的……若不是我这一句玩笑话,我永远不可能知道真相。”他脸色突然变得更难看,“前些日子我一直在暗中跟着你,自从那天晚上他在你房里过夜之后,我发现你一直都吃清淡的食物,经常呕吐,我还见你到药铺去过几次,你是不是……”他的跟踪技术实在是高明,我吃什么都东西都知道。看来我做的每件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心中非常不快。
他不是想说我怀孕了吧?晕倒,我打断他的话,“虽然们脱光衣服同睡一张床……”
他刷的站起来,“不要说了。”
要出门的时候,他背对着我道:“既然你们真的有了夫妻之实,你又怀了他的孩子,我一定要他娶你。”
完了,这下子完了,我急忙道:“哥,我们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我不可能会有孩子的。”他已经关上门走了,后面那句话他根本就没听到。
他一定去找某人了,我立即追了出去。我还来不及敲门,就听秦中敏重重拍桌子,冷冷道:“沈云涛,我妹妹好歹也是名门闺秀,你怎么可以随便欺负她。”
他不明所以,解释道:“秦大哥,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没有欺负楚楚。”
“啪。”沈某人被打了一拳。“沈云涛,大丈夫敢做敢当,你不但毁了我妹妹的名节,她曾经怀了你的孩子,你必须娶她。”
我实在受不了,一脚踢开门,大声道:“哥,你够了,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虽然我们脱光衣服同睡一张床,但是我们真的没有发生过什么,那天晚上他喝醉了。麻烦你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全世界都知道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嫁人?虽然前些时候我呕吐不止,但我保证我绝对没有怀孕。即使我肚子里有孩子我也会打掉,我不想做未婚妈妈。我是到药铺去抓过药,但绝对不是堕胎药。所以我再次申明,我们之间绝对没有发生过什么。”
“姐姐,在似水阁的时候,你一直讨厌油腻的东西,原来是……”我听见心眉站在我身后,吃惊的道。拜托,我那段日子吃坏肚子了。
“啊……,不要说了。”我狠狠的跺脚,跳了一个转身。当我转过身来的时候,发现门外早已经站满了人,每个人都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我。
心眉走过来道:“姐姐,你身子还好吧。”
我忿忿道:“我好得很,即使我真的堕胎,也不会死。不就是堕胎吗?又死不了,麻烦你不用问我这种白痴的问题。”一说完,我很快后悔了。依现在的情况看来,这样说不就等于承认我怀孕的事实。
我当时的心情简直是沮丧到了极点,狼狈的低着头想要走出人群,避开尴尬的局面。花少一下子挡在我前面,痛苦的问:“是不是真的?”
我无辜的抬起头,刚要否认,他大吼起来:“你不回答,就是真的?对不对。”
我生平最怕别人怀疑我,他现在竟然不相信我,就像有人用刀在扎着我的心那样痛。我顶回他的目光大叫道:“你凭什么对我大吼大叫,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就算我们脱光衣服睡在一起又怎么样,就算我怀孕又怎么样,你管得着吗?又不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他不相信我的时候,我会这么痛苦?难道我真的……
我说出这样的话,所有人都呆住了。沈某人一阵惊愕之后,突然将我拦腰抱起,我急忙反抗:“喂,你要干什么?有什么不良企图?你不会以为是真的吧?就算是真的,我现在已经完全好了,不需要你抱的,麻烦你放我下来。我先说哈,我肚子里没你儿子,你抱我没什么好处的。我可是说明白了,你……”我一着急,乱七八糟说了通。
他将我抱回房间,轻轻放在床上,替我拉好被子。柔声道:“对不起,我害你受了那么多苦。你身子好了之后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我再次想要昏倒,无奈地道:“我真的没有怀孕,那天晚我们睡在一起没错,可是……你……你自己到底有没有做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难道真的不知道吗?”我突然想起来,他被我下了药,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我的“冤屈”恐怕一辈子也无法洗清了。
他伸出后来摸着我的小脸,异常温柔的对我说:“你不要骗我,你为什么不要我们的孩子?是不是因为我惹你生气,所以你才打掉他?我发誓,从今以后不再让你掉眼泪,相信我。”
我把被子拉起来捂住脸,极度无奈:“呃……拜托,你别听秦中敏瞎说,我真的没有怀孕,我们也没发生什么,真的没有,我发誓。虽然在你们几个当中我还是喜欢你多一点,但是我不希望你是因为这件事而对不负责,如果你真要娶我,就要真心爱我。”我一急,全说出来了。终于说出没埋藏在心中已久的话,突然觉得,心情舒畅,空气都比刚才清新。
他拉着我的手,一字一句道:“我真的爱你的,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我的头捂在被子里,眼睛变得深沉起来。我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磨难才能在一起,是不是应该好好珍惜?只是我很快就要去杀上官皓雄,如果我死了,他怎么办?而我对花少忽然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总之就是全部都怪怪的。
我幽幽问:“我很快就要去杀上官皓雄,如果我死了,对你实在太残忍了。我你宁愿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你也没有爱过我,如果是这样,我就可以了无牵挂的离开。”
“你不会死的,我不让你死。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不要轻言放弃。从今以后,天上人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我掀开被子坐起来,看着他,“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吗?我真的很害怕。”想我水玲珑20几年来从未正眼看过某一个男人,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倒在甜言蜜语之下。要是让我现代的姐妹们知道我被一个古人用糖衣炮弹打得体无完肤,一定被她们揍死。
他用清澈的眼神看着我点点头,我一时不备,我那性感的红唇遭殃了。我还没有被除了他之外的男人吻过(上次跟花某人那叫意外),这一次也许是心境不同,我闭上眼睛,贪婪的享受着他温柔的吻。此时,他的手揽着我的腰,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我整个人都像是腾云驾雾一般。我告诉自己:“不能在继续,否则真的要出事了,这是古代,不能乱来的。”但是我始终没有任何反抗。我既没有力量反抗,也没有反抗的勇气,有时候我真的希望发生什么。烛光摇曳生辉,整个房间弥漫着温馨的气息。
他的手越来越不安分,我感觉腰带已经散落,衣服在一件件减少。我没有勇气反抗,伸出手轻轻一弹,摇曳的烛光熄灭。这一晚,我的身心都是他的。我隐约看到,门外有两个孤零零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