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完成了每天固定的城墙修护工作后,许褚再一次来到了距离昌邑闹市区最为偏远的大牢所在地。
这几天从徐州运来的粮食给兖州和青州两个地方得到了大大的补给,战后的各种恢复项目都随着冬天的到来而停止了或者是放缓了,受了伤的军士的病情在一日一日的好转,仿佛刚刚从战争的噩梦里逃脱出来,而程简放出去的探报无时无刻不再监视着东郡和魏郡的一举一动,程简会派探报,当然袁绍和张勋也不是傻子,混入昌邑的探报不计其数,如果一一抓捕就像是大海捞针,所以程简命令军士整天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背地在绝对安全的地方进行操练,当然,夜晚昌邑闹市的繁华是所有探报有目共睹的,各式各样的灯笼以及喊卖不断地声音在整个昌邑回荡,这几年程简取消宵禁和重农抑商以后,兖州和青州的商业得到大大的发展,甚至在天气寒冷的情况下,程简可以坐在刺史府吃着从蓬莱捞上来海鱼,这将会推动一系列产业的发展,当然,这都是后话,不分有识之士的大户会多多纳税放低对各家的政策和门槛,粮食税下达各郡县以后,大大推动了农民种地的积极性,冬季以外,每时每刻在通往昌邑的主干道上,都会有着各式各样的粮草运往昌邑的主仓库,不过征兵的积极性还是没有什么效率,毕竟没有多少人喜欢征兵,不分郡县的征兵依旧是强制的,程简也放在了眼里,百姓们也没有多说什么,科举制依旧连绵不断,其中最为出色的就是程昱这个人了,虽然在正史上程昱这个人没有得到曹操的重用,但是程昱的才智缺不可小视。
许褚站在大牢正门的门内,这是一个巨大的院子,旁边是伍长所在的办公地,右边是马厩,左边是狱牢军士休息的地方,再往深处走,就是大牢了,天色傍晚,火把的亮度已经照亮了整个狱牢,一些没有火把的地方则放好了足够燃料的铁盆,用来照明,而太阳,在缓缓的下沉。
马蹄的奔跑声从远处而来,是程简骑着马赶了过来,想看看许褚和典韦碰撞再一起会发生什么。
“仲康,你进来吧。”
大牢深处传来了赵云的声音,许褚对着程简行了一个礼之后快速的跑进大牢。
还是这个房间,还是同样的人。
“今天怎么玩我啊?”
典韦不屑的声音传出,在典韦看不见的拐角处,赵云对着许褚小声说道。
“记住,下手别太狠,我和主公就在这里看着,情况不对随时过去。”
许褚学会程简的动作,做出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走了过去。
典韦坐在地上,无奈的闭上眼睛,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以后,说道:“说实话,我已经不想再看见你那令人作呕的面庞了,今天玩什么赶紧开始吧,等你玩够了爷爷还要回去睡觉。”
许褚看着典韦,久久没有说话,典韦发现了事情的不对,睁开眼睛看见了许褚。
“是你?”
房间里是没有任何兵器的,之前程简怕许褚和典韦玩过火,就已经令人把所有的兵器都收了起来,能用的兵器,就是地上的杂草和手中的拳头了。
“没错,是我。”
许褚冷冷的回应了一句,下一秒做出一个拳击的动作朝着地上的典韦快步走过去。
典韦见状顺势爬起来,许褚扑了一个空,但是很快扭过来。
“今天不用兵器了?既然不是赵云,那你这个匹夫可是要输了。”
典韦嘲讽的说道,许褚没有说话,但是用了拳头来回应典韦,只见许褚跑向典韦,击中穿着麻衣的典韦的胸部,典韦的身子狠狠地颤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
许褚瞳孔快速扩散,这一击几乎用了许褚的全力,但是许褚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随即,许褚又重重的击打了一拳。
典韦说疼还是疼的,其实能忍就忍住了,用冷淡的眼神看着许褚。
“他们两个人都差不多一样壮啊,为什么许褚打不动典韦?”
程简不理解的说道。
“主公,这几天我和典韦交手的情况下看,典韦和许褚一对一,许褚绝对不是对手,如果妙才在这里恐怕才可以打平,再加上仲康本来就莽撞,典韦也是这个性子,两个人碰撞在一起,那肯定是力气更强大的一方胜利。”
赵云小声的对着程简解释道,程简眯着眼睛点点头。
许褚并没有占到上风,反而典韦倒是越打越兴奋,许褚越打越生气,从乡里到现在,一直都是他打别人,第一次被别人打的这么惨。
程简越看越像后世的流氓打架,双方出了默契的没有打头之外,几乎是任何部位都打了一次,当然除了那个地方。
程简从角落里走出来,没有继续躲藏,赵云也紧跟其后。
“仲康,那你的小圈圈锤他胸口!”
程简吆喝了一声,显然典韦和许褚都愣在那里。
“愣什么?打啊?”
程简满脸黑线的看着典韦和许褚,许褚第一个反应过来,对着典韦大喊一声。
重重的一击击中了典韦的胸口,典韦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摔倒在地上,随后许褚直接骑了上去,开始疯狂的殴打。
“握草!”
程简惊呼一声,赵云连忙打开狱牢,把许褚给拉了出来。
“子龙,别管我,我他娘的今天打死这个兔崽子。”
被拉的同时,许褚还在大喊着。
赵云给许褚拉出来以后,逐渐恢复了理智。
“赵云,打他去。”
程简看见自己的将军被打的如此生气,命令赵云道。
同时,躺在地上的典韦从草垛上坐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莫名其妙。”
只见赵云走了进来,关上了牢门,典韦身体不自觉的一颤,用恐惧的眼神看着赵云。
“怎么?你也要用小拳拳捶我胸口?”
典韦半天憋出来了这么句话。
“没错,捶你胸口。”
随后,典韦的喊叫声在整个牢房里回荡,就连关押在最东边的陶谦也能听的一清二楚,所有狱牢的人身体同时不自觉的一颤…………
“我捶你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