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苍月充满戾气的双眸很是诡异的看着那很是平静的消失在他们面前的柳儿,没有说话,只是就那样一直盯着柳儿的背影,直至柳儿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柳儿?柳儿!真的只是这么简单的为放放晨露,换下丝被?还是……你又是何人?
“母后……”
“苍儿,母后知道!”太后对着凤苍月作了个不用说的动作。
太后是何许人,她又岂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了柳儿所说的话!
“母后,当初带柳儿回来,可以查过她的底细?”凤苍月拿起柳儿放在桌上的那个小小的瓷瓶,打开瓶盖,放在鼻尖下轻轻的闻着。
“和她自己所说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纰漏,名叫覃柳,从小父母早亡,家中除了自己,再无任何亲人!”太后接过凤苍月手上的瓷瓶,仔细的端详着,然后往地上倒了一点,晨露滴在地上,并没有任何的异样。
“母后,你不觉的柳儿的举止太过端庄,甚至于比那些个大户宫员的明珠还有过之而不及!试问,一个小小的百姓,能有这么好的素养?”凤苍月手指轻抚着下巴,沉声道。
“确实!”太后轻轻的点了下头,认同凤苍月所说,“苍儿,我们静观其变!”边说边走至床边的兰花盆边,轻轻一转,暗门再度开启,太后与凤苍月一个转身,便进入了暗门,随即不过转眼的功夫,暗门便关上了。
暗室内,女子正坐在椅子上,双腿平放于地上,手上拿着绣圈,正专心致致的绣着上面的鸳鸯绣。
“这么快又来看本宫了?看来你还是挺闲的嘛!”女子没有抬头,继续着手上的绣活。
“慧姐姐真是好雅性,都这样了,还有这心情绣活?哀家真是佩服慧姐姐的定力!”太后轻轻的拍着手,在叶锦慧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那一脸安静的叶锦慧。
叶锦慧没有抬头,继续低垂着头一针一针的绣着,只是嘴角边却扬起了一抹嘲讽,“不敢当!”姐姐?当初就是因为太把她当妹妹般了,才会害了皇后,才会害的慕然失去了本该属于他的,才会害的自己儿子丧命,而自己也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一呆就是二十年!“本宫还得多谢你给了本宫这些针线,才不至于让本宫在这二十年里过的如此死寂!”
见着叶锦慧如此淡定的表情,太后有些愤然了,“慧姐姐,你还是不肯告诉哀家,那东西你到底交给谁了?”
叶锦慧抬头对上太后那有些愤然的双眸,终于停下手中的绣活,“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吗?自己查去呀!”
凤苍月的身影倏的有如魅影般的出现在叶锦慧面前,一把揪起叶锦慧的衣领,“朕没有母后那般有耐性!叶锦慧,你识相的,赶紧告诉朕,那东西你都交给谁了?”阴狠的双眸中充满了杀气,死死的盯着叶锦慧,大有一种,如果你再不说,就直接拧断了你的脖子的架势!
叶锦慧没有被凤苍月的气势给压倒,似笑非笑的回看着凤苍月,脸上漾着不屑的嘲讽,“朕?你觉的你有资格自称这个称呼吗?”不愄惧的上下打量着凤苍月,而后转眸望向太后,露出一抹轻藐的笑容,“关落梨,这就是你那儿子?呵,呵呵!”嗤之以鼻的笑声从叶锦慧的鼻孔中传出,“俗话说的真是一点也没错,龙生龙,凤生凤!”转头向凤苍月“你就算穿上龙袍,那又如何,你照样只是一条四脚蛇而已!你别妄想成为真龙!”
“啪!”叶锦慧左脸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巴掌,叶锦慧的这句话辙底激怒了凤苍月,这一巴掌,凤苍月昴足了十二分的劲,只见叶锦慧猛的摔倒在地,嘴角边上更是渗出了鲜红的血渍。那栓着她四肢的铁链更是发出了清脆了声音。
叶锦慧没觉着痛,缓缓的起身,含笑走到太后面前,“你看,你儿子发怒了,本宫说到他的痛处了!哈哈哈……”叶锦慧仰头长笑,笑的很畅快!
“啪!”又是一巴掌,只是这一巴掌却是太后打的。长长的护甲划破了叶锦慧的右脸,鲜红的血延着她的右脸一点一点往下淌着,而后滴在她的衣裳上。
“怎么,是不是本宫也说到你的痛处了?”叶锦慧接连着左右脸颊各挨了一巴掌,然而,她根本没有任何一点的知觉,依旧带着轻藐的双眸在太后和凤苍月转换着。这一点痛之于她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心灵上的痛,那才叫痛!
是她有眼无珠,引狼入室,害人害已!害了自己也就算了,却害了待她亲如姐妹的皇后!甚至还让慕然和轩然以为是她害死了他们的母后!
她真是死十次也不足以谢皇后对她的好!
“柳儿可有来看过你?”太后无头无脑的对着叶锦慧说了这么一句,纤细的玉指轻轻的抚着那长长的护甲,脸上的笑容高深莫测。
“柳儿?”叶锦慧一抹嘴角边上的血渍,没有回答太后的问题,反而转身走向凤苍月,抬眸对上那双阴鸷却又怒愤的双眸,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她又给你生了一个妹妹了?那本宫恭喜你,你们家又多了一条四脚蛇!”说完不去理会太后和凤苍月的反应,径自往刚才那椅子上一坐,拿起放于桌上的绣布,继续一针一针的绣起,完全将那二人当成了空气!
叶锦慧的反应完全出乎了太后和凤苍月的意料,二人相互对望了一眼,看来,柳儿没发现这个地方。
“慧姐姐,看来你真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不打算要告诉哀家,那东西你到底交给谁了?”太后居高临下的睨着叶锦慧。
“你们母子不是本事通天吗?即能借刀杀能,又能瞒天过海,还有什么事情,你们做不到呢?即然知道本宫不会说,又何必再多废口舌呢?”叶锦慧连头也没抬,冷冷的说着。
“那你就继续嘴硬吧,朕倒要看看你能硬到几时!”凤苍月森森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后,甩袖离去!
“关落梨,你儿子都已经走了,你怎么还不走?怎么,想离下来和本宫做伴?”叶锦慧斜视着太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哼!”太后也拂袖而去!
见着那母子二人先后离去,叶锦慧终于卸下了那脸上无比僵硬的笑容。
柳儿,她刚才提到了柳儿,是故意还是试探?柳儿,到底是关落梨的人还真如她所说是慕然的人!
叶锦慧有些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