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东之顾捏在手中的跌打膏猛然落地,空气中发出一声沉闷而又令人窒息的响动。
“之顾哥哥,你怎么了,难道你不肯离开司府吗?哥哥这样欺负我,莫名其妙地将我嫁掉,对方是什么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我一概不知,他这样做就是想将我逼上梁山,我不会让他的阴谋得逞的!”
洛水水捏紧拳头,黑漆漆的眸子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过了半响,东之顾似乎叹下了一口气,“言儿,我不过是你大哥身边的一个下人,我,配不上你的。”
果然是深受封建社会的谗害啊,洛水水握紧了他的手,凝着他的眼,水波荡漾,“可是要我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我宁可和你离开这里,至少,你是真的护我。”
“言儿……”
他到底还是心动了,不可否认,进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深深爱上了她,她的美丽,她的古灵精怪,她的种种。
于是两人约定,三天之后,等东之顾安排好了一切,然后带着她一起,远走高飞。
洛水水多少有些是感动的,毕竟她不是铁石心肠,纵使她这一辈子不可能对一个男人死心塌地。
“之顾哥哥,对不起啊,我也是没有办法……”洛水水伸手摸了摸PP,疼痛之中夹杂着一丝温暖,那是东之顾悉心为她包扎好的。
之后的几日,洛水水很安分老实地趴在床上养伤,到了第三日,她总算是勉强可以下床走动了。
可是这几天,她却再也没有看到过东之顾的身影,她不停安慰自己,大概他是有要事要办,所以无暇顾及到她。
那么那个该死的老狐狸云破月呢,他难道都不会过来关心一下她的吗?真是的,都是为了他,她洛水水才吃了这么多苦头,而他倒好,像个没事的人一样,不知道又去哪里逍遥快活去了。
闷闷不乐了一天,好不容易熬到了夜幕四合,她开始收拾行囊。
她将自己房间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搜刮一空,嘴里还念念有词,“丫丫的,司府这么富有,不多拿点,也太看不起司昭了。”
她将绫罗绸缎卷成细软,她将金银首饰圈在身上,走起路来还叮当作响,她一点也不觉得重,甚至还得意洋洋。
男人好色,女子贪财,天经地义!
她推开房门,意外的发现今晚门外居然连一个看守都没有,哈哈,真是天助她也!
背着沉重的财产,她可谓是跋山涉水,翻山越岭,终于来到了后院,望着冷森的高墙,她暗暗叹息,要是懂武功该有多好,嗖的一声就飞过去了。
现在她就只能等,等东之顾过来接应她。
入秋的夜里还真是凉,那刺骨的寒风毫不客气地在她身上呼啸而过,掠得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听到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她欣欣然,正要往黑夜里蹦去,挪了挪脚步,她却再也不敢跨步。
不,那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密密麻麻,那是一群人的脚步声,她慌了,赶紧扔下手上的包裹,纵身一跃,半个身体吊在了围墙之上。
她宛如章鱼一般,死死的扒着坚硬的石墙,还差一点点,一点点就可以成功逃离司昭的魔爪了!
可惜上帝从来都是忽略她的,她终于被人抓住,像拎小鸡一样拎到了地面。
“哎呦……”她扶着腰肢,萎缩在草地上痛吟。
“把她给我架起来!”
冷厉的声线透过寒风飘然入耳,洛水水哆嗦了两下,很不幸,她又落在了司昭的手里。
司昭走上前,捏起她的下颚,阴鹜的视线直射向她,嘴角带着零散的笑意,“你不是很想留在司府,很想嫁进冷家么?怎么甘心逃跑了呢?”
“你个疯子,放开我!”洛水水被她捏得疼,瞪着司昭,怒不可遏。
“司家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嫁给冷家大少,当他的第十八房还是十九房的小妾,这个主意着实不错。”
“你的妹妹嫁给人家做小妾,这是在给你自己丢脸!”
“怎么会呢?”司昭无谓地耸耸肩,刚毅的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你的身子能为我们司家换来一批上百万的买卖,我觉得很值。”
“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不嫁,死也不嫁!”洛水水呼喊着,用力挣脱着家丁的束缚。
“你以为东之顾会带你远走高飞么?简直是异想天开!别忘了他是我的属下,他听从的只有我一人。”
“你胡说八道,满嘴放炮!东之顾呢,是不是你把他抓起来了,快放他出来!”
面对的是司昭这十足的伪君子,洛水水再也淑女不不来了,她一脚踹开身旁的家丁,张牙舞爪地向他扑去。
司昭到底是个练家子,一挥手就将她制服了。
“把她绑起来,不到出嫁的那一天,不许她出房门半步!”
“不,我不服,我不要嫁人,不嫁……”
远远的还能听得洛水水杀猪一般的喊叫,她逃亡失败,不成功,便成仁。
洛水水一直被绑着手脚,吃饭喝水有侍女喂,连上茅厕都有很多侍女跟着,弄得她浑身都不自在。
终于有一天,当侍女将鲜红的嫁衣送到她的房间时,洛水水终于爆发了,她一脚将桌子踹翻,嫁衣落在地上,她蹬着腿,跳上去一通乱踩,凤冠霞帔顿时成为一地褴褛。
“允儿,你去把东之顾给我叫来!”洛水水还是不解气。
“啊?东少爷他不在啊,出去很多天了。”允儿躲在一旁,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那云破月呢,那个家伙死哪里去了!”
“云,云公子早在几日前就离府了,听说是家里出了事,急急忙忙回京城去了。”
洛水水气得快要吐血了,一个个都这样,关键的时候就找借口临阵脱逃,真是,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上树!
洛水水眯起眼,精光闪耀,司昭,你要我嫁是吧,好,我嫁,到时候你可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