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几天不见身心状态差了不少,可是为什么会叫救命?
宁昊和周华文两人懵逼了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当时给司徒猛种溶血噬心蛊的时候,给这老头也种了一个。
不过那玩意要十四天之后才发着,这还不到十天时间,他这么叫唤是什么意思?
等星河老人扑到宁昊面前,又叫了几声救命。宁昊任然处在神游状态,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接这老大爷的话茬。
“宁昊大师,司徒猛欠你买星图的钱我不欠啊。当时我就觉得给我种蛊不公平,现在司徒猛体内的蛊毒提前发作,老朽可是无辜的啊。求大师发发慈悲,叫那小姑娘替我解了溶血噬心蛊吧。”
星河老人见宁昊和周华文都不张嘴,眼中的惧意越来越浓,居然开始在店内到处乱找,想找到赵小年。
宁昊看向周华文,有些疑惑道,“小年难道蛊术不精,蛊毒怎么会提前发作?”
周华文摆头道,“小年都是能做圣王的人了,那种蛊怎么会掌握不了。司徒猛和星河老人闯千尸谷,如果沾上谷中那毒气,也是个蛊毒发作的状态。我看这老头子是想多了。”
星河老人在店里店外寻找了半天,没有发现赵小年,又朝两人扑了过来,看那急切的样子似乎已经快要被吓死。
宁昊有些不忍道,“当初你能解我身上的桃花蛊,这个蛊你应该也能解吧?”
周华文干咳两声道,
“昊爷啊,你不要把我当成机器猫,什么都能变出来。术业有专攻,蛊术在我的学识范围之内,其实算不上顶尖。当初我为啥专研那桃花蛊,其实是为了泡美女更加方便。”
宁昊默然,桃花蛊连当时的白巫长老都不能解,用来泡妞确实是无往不利的神器。周华文这种浪荡货,钻研也是很符合人之常情的。
看来世界上最顶级的蛊术确实都藏在《阐变虫经》里,赵小年应该是这世上蛊术第一人。
这老头急巴巴跑回红翡缘找人救命,只怕是来错了地方。
转眼间星河老人已经冲回了两人面前,眼见两人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一头就朝宁昊跪下,
“昊爷,救老朽一命吧。”
宁昊眼疾手快,一把扶起星河老人道,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星河老人颤声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宁昊皱眉,当初自己跟司徒猛通电话,给他说过要解蛊就在当地找新当上白巫圣王的赵小年。司徒猛一直叫星河老人叔叔,为啥这么生死攸关的消息会没有告诉他。
“司徒猛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可没法帮你。”
星河老人顿了顿,似乎体力有些不支,直接坐到台阶上道,
“昊爷实不相瞒,我们到了千尸谷之后,当天就死了三百多人。别说拿到传说中的缘觉优昙婆罗花果,连阿伊阿兰神庙的门都没看到。重金贿赂了几个当地山寨里的人,才知道那千尸谷本来就是白巫族的禁地,他们是有办法进入的。”
宁昊看星河老人刚才急得神庙似的,现在如此敬业地长篇大论,顿时有些佩服,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叫人送上茶。
星河老人感激地朝宁昊点头示意,继续道,
“司徒猛立刻又召集了一批亡命之徒,去找新任白巫圣王,说是就算把白巫族屠了,也要让他们打开千尸谷。让我带人守在谷口,不许任何人擅自进入。”
周华文瞅了宁昊一眼,干咳道,
“他们去找白巫圣王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三天前,内地的人马一到,他们立刻去了。”
星河老人见两人对他还算客气,也许是觉得有救了,这才端起茶喝了一口继续道,
“司徒猛一向崇尚武力,这次去白巫族可是带足了武器弹药。但也不知道是司徒猛他们和白巫族的人谈崩了,还是去了就用了太强硬的手段得罪了他们。几百人去了,一天后只回来了十几个人,而且在一夜之间全部死光。”
说到这里星河老人很肯定点头道,
“其他人都是被一只紫色大蝴蝶追进山谷叮死的,只有司徒猛肯定是死于蛊毒发作。那只恐怖的紫色蝴蝶就像有人指挥似的,我们这批没有去白巫族的人,全部完好好无损。”
星河老人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极度恐慌。应该是又想起了那只紫色蝴蝶杀人的场景,现在还有些后怕。
听到这里周华文朝宁昊做了个鬼脸,嘿嘿笑道,“司徒猛这****肯定以为白巫的人好欺负,多半去了就杀人想立威逼迫他们。没想到惹了惹不起的小年大大,被一只封喉墓蛾给团灭了。”
宁昊眉头深深皱起道,“星河老先生,以你推断司徒猛去了白巫最开始会怎么做?”
“昊爷,司徒猛在芝加哥有个外号叫屠街虎。他当时已经急疯了,去了肯定是只留下关键人物其他一律杀光。”
星河老人用力点头,仿佛在为周华文的猜测做证。
看来司徒猛当时确实做的太过份,不然赵小年也不可能专门留下他一个人让他受尽溶血噬心蛊的苦楚才死去。
宁昊想通这层道理,点头示意星河老人继续说下去。
“那只紫色蝴蝶就像只恶魔,杀光回来的所有人之后,又盘旋了一圈,才飞出山谷。正当我们以为司徒猛和我们都安全了的时候,司徒猛蛊毒开始发作了。”
星河老人顿了顿,眼神有些闪烁道,
“昊爷,我把真相全部说出来,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宁昊默不作声,也不点头也不摇头,周华文接过话茬道,
“还有隐藏剧情?快说,说完了我们才能给你指条明路。”
星河老人顿了顿,似乎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继续道,
“其实我和留下那些人都早已经达成共识,就算司徒猛拿到了缘觉优昙婆罗花果,我们也要动手杀了他。但这次我们根本就还没来得及动手,司徒猛自己皮肤里钻出无数条金色的小虫子,浑身冒血,直接在我们面前惨叫了整整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