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饶是顾相国见了许多怪事，也不曾有今日这样的感受，看着柳依依从头顶向下渗出的黑色血液，他只觉得浑身发麻，当真不知其中的缘故。
顾青语看着顾相国，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顾相国叹了口气，深知这件事情定是给顾青语不小的打击，可如今看着自己的夫人满脸是血的躺倒在地上，原想去抱她起来，可是想了一想，又作罢，明日便是陛下的寿诞，自然是不能沾染了晦气，虽说他并不相信这些神鬼之说，可宫里到底是忌讳的。
想了一想，道：“来人，将二夫人扶到床上歇着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二夫人迈出房门一步。”
顾青语听到父亲此话，张了张嘴，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但见顾相国转身离开，只得守在母亲身边，为她擦拭脸上的血迹。
到了西厢院这边儿，阿瑶倒是早早的等在门口，见顾亦舒回来，赶紧凑上前去，“小姐回来了。”
顾亦舒只点点头，问了句：“素琴怎么样了？”
阿瑶撇撇嘴，怎么小姐一回来就是问素琴的事情，心里虽然老大不愿意，可是顾亦舒毕竟是她的主子，倒是也乖乖的回道：“听了小姐的话，在房里歇着呢。”
“那就好。”顾亦舒的心思好在放下了一些，虽说素琴的身子一向不错，可是毕竟是个女孩子，加上这些时日，那些人在背后的动作，她虽然不说，可是心里还是清楚明白的，阿瑶胜在年纪小，总也不懂什么事情，那些人倒也不会怎样，一切便都由素琴承担，自然是吃苦不少。
“小姐出去了许久，做什么去了？”
阿瑶见顾亦舒发呆，扶着她进了屋，倒了一杯水放到顾亦舒的跟前儿，问道：“我见有小厮过来过来我们这里，说是小姐去驱魔了，阿瑶不相信，小姐怎么会那些个玩意儿，不吉利的。”
那些个下人总也喜欢嚼舌头，这一次干脆当着她的面儿说了这些话，阿瑶自然不信，她跟了许多年的主子会哪些不会哪些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顾亦舒端起杯盏，喝了一口茶，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小姐一直呆在西厢院，从哪里学的那些玩意儿，恐怕只是他们那些人多嘴诬陷小姐罢了，这点阿瑶还是清楚的。”
顾亦舒淡淡一笑，倒也不生气，反问了一句：“若我真的会呢，你道如何？”
阿瑶抿了抿唇，自然是不知道顾亦舒这话中的真假，不过按照她对顾亦舒的了解，这种事情她断不会的，只是如今的小姐她越发看不明白了，阿瑶慢慢抬起头，又低下头，弱弱的说了一句：“奴婢知道小姐以前是不会的。”
现在她就不知道了，毕竟那场意外之后，顾亦舒性情大变，就连往日的情分也生疏了不少，如今都是素琴在身旁伺候，阿瑶自然是不知道许多事情的。
顾亦舒见阿瑶如此，道：“不过是照着书上写的作弄了他们一番，哪里真会驱魔！”
顿了顿，顾亦舒又说道：“再者，驱魔，驱什么魔，不过是他们心中有鬼。”
阿瑶没能听明白，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顾亦舒，却没敢多问，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虽说知道小姐自从落水后性情大变，可怎么也不会想到，现在的小姐竟是和从前完全相反的性子。或者说，现在的小姐根本不是当初的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