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50年七月,我认识韩非,入住望乡楼。
八月,我又再度在望乡楼增开我的驻颜堂,一时间客人鼎盛。
十月,无聊之中的我们举办歌友大赛,热闹堪比当日我举行的吃喝嫖赌大赛。
十一月,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没力气,总时不时的晕眩。
十二月,我生了场大病,身子一下子虚弱了不少。
阳光透过云端,微耀着整片大地,微风拂过,卷过树上残留的几片落叶。
连日来的大雪,今日总算停了,久违的阳光让人觉得格外的舒畅,手掬起一团雪,掌心传来透骨的冰凉。
我摊平手掌,看着那一小团雪在掌心渐渐融化,最后化为一滩雪水,从指缝间缓缓滴落,滴在厚厚的雪地里,消失,融合。
“咳咳……”我轻微的咳嗽,大病初愈的身子似乎还没有好全。
明明已换了个身体,那病根却依然还在,这段时间总是时不时的生病,幸好有韩非照顾我。
“小沫沫啊,生病就好好躺在床上别乱跑。”一件白色的披风落在了肩上,熟悉的抱怨又幽幽想起。
我转首,微微一笑,“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要我整天呆在床上的话,我会闷死的。”人前的他,总是温文儒雅,淡笑嫣然,人后的他,却古灵精怪,本性毕露。
“喂喂,我可是每天都陪你的说,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很闷喽。”韩非不高兴的叉腰问道。
“大叔,你本来就很闷啊。”无意中知道韩非快30岁了,我总是时不时的逗逗他,虽然他的样貌看起来还很年轻,但按历史上来算,这时候韩非的确已经30岁了。
“小沫沫,你想我惩罚你吗?”他贼贼的笑着,我当然明白他口中所说的惩罚。
我怕痒,却刚好又被他给发现了,于是这成了我最大的弱点。
我无奈,只能投降,对着他谄媚的说道:“菲菲,好菲菲,菲大姐,我可是伤残人士,你不能乱来啊。”我怎么会怕痒呢?
哎……
“不行。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所以小沫沫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他一步步的靠近我,我只能一步步的后退。
“哼,我就当你是HELLOKITTY。你咬我啊。”我朝着她吐吐舌头,就往前院跑去,病了这么多日,也该活动活动了。
他也跟着追了上来,边跑边喊,“小P孩,看我追到怎么惩罚你。”
事实证明老天绝对是不公平的,我明明以前是跑步冠军,为什么会被他追上,一定是生病了的关系,所以我绝对不服。
他不住的在我身上哈痒,我那如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这个冬日,为本来萧条的景象平添了一份活力。
“楼主。”陡然而起的叫唤,打断了我们的玩闹。
这院子平日里除了灵儿和媚儿,其他人是不可以进来的。
转首,只见媚儿站在不远处直直的凝着我们,我们这才惊觉彼此之间的姿势在外人眼里该是怎样的暧昧,于是连忙放开了彼此,尴尬的笑了笑。
韩非收起一脸玩笑,他又成了那个被人传为圣人的望乡楼楼主。
“媚儿,什么事?”
媚儿的眼底流转着一抹妒嫉,虽只是一瞬间,但我还是捕捉到了,这半年来,通过我的观察,我猜她应该是爱慕着韩非。
灵儿虽然没有媚儿表现的那么明显,但我知道她和媚儿抱着同样的心态。
她们俩应该是韩非最相信的手下,这望乡楼的事他都放心的交给她们去做,对她们毫无保留,除了男穿女一事以及他自己的本性如何。
“楼主?”媚儿唤了他一声,瞄了眼边上的我。
我明白我似乎得不到她的信任,于是无所谓的笑笑,“你们谈,我先回房了。”
“沫沫。”韩非唤了我一声,在人前他总是会把前面的小字省掉。
我释然的一笑,“身子有点乏了,所以我先回房去了。”
“好,那你先回去好好休息。”等韩非交代好以后,我径自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韩非他虽然并不想对我有所保留,但媚儿似乎总是在防备着我,我想那是她把我当作情敌的敌视吧。
说起来,我也够冤枉,明明我们是好姐妹,但在外人眼里看来,我们之间却很是暧昧。
也是,就凭他现在这个样子,别人不误会也难。
但我才不想去管别人怎么想,难得找到一个同一国的,我当然不会去在意别人的眼光。
轻轻的吸了口气,却发觉胸口微痛。
病虽然好了,但我总觉的身体软软的,乏力的很,而且胃口也不好。
难不成我得了什么大病。
想到半年前,离非一度让我浸泡药缸,难道他真的把我当成小白鼠了?
自那日离去后,就再也没他的消息,本来这一个小镇,他该是听说过我的事迹的,但是他却始终都没来找我。
我想我的离去应该正是合了他的心意吧。
甩甩头,我抛却心中的万千思绪,朝着天空大喊一声,“啊……”
以前我总是用这个方法来发泄自己的情绪,喊过以后身体里的那股郁气也会随之排出。
罢了,一切随缘吧。我从来都是及时享乐之人,那些思考不清的问题还是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