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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那天夜里,我想到由于各种可见的途径,我的前途问题得到了解决。我想了很多很多,我把梦里的故事卖给现实,现实用光鲜艳丽的手递给我一沓沓钞票,告诉我下次需要了再找他。我想那么多钱,我是放在哪里安全呢,放在我这我觉得不安心,放在我妈那,我就是不喜欢用钱还要向她要,这个问题不了了之。我决定拿美国电影里的优质银色皮箱装满了人民币带回家给我妈,可是总觉得好箱子太招摇,还是用国产普通黑色皮箱。我把箱子拉回家,装作随意地告诉我妈“去看看那个箱子,给你们的”。打开箱子看见花花绿绿的票子,她的动作温柔起来,生怕要是使劲点就震碎了美梦一般,发现这是铁打的现实后就幸福的晕了过去,我赶忙扶住她,我说:“这才哪跟哪啊,随便装点零头给你买菜,和我混要经得住大风大浪,知道吗”?我妈根本没听见我说什么,她只是看着钱,我知道她也爱这个。于是我叫了一大家人去吃饭,开车到省城最好的饭店,所有家人都去,包括离过婚的,翻了脸的,都去。大家开始祝贺我,恭维我,巴结我,我坐在那里不住地点头,给大家倒酒,夹菜,喝吧喝吧,吃吧吃吧。我看见姥姥眼里有泪,一闪一闪地看着我,我也想哭了,我闭上眼,听着这些嘈杂,于是我睡着了。

我梦见我无缘无故的从家里寄了两箱东西给我两个朋友,一个是我的姑娘,不对,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就要结婚了;一个是北京一个女性朋友。去年这个时候我曾见过她,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们单独的见面,在北京电影学院那里一个咖啡馆。然后我们去了她家做饭,是做饭不是做爱,因为还有一个朋友也来了,我们和这个朋友一起吃饭、喝酒。反正我就是寄了东西给她,可是我又怎么反悔了,我觉得挺****的,真的。我不喜欢她,最多也就是利用,这是现实。所以我早上坐车来到北京,来到她住的地方,刚好拦住快递。我拿着单子终于松了口气,跑到超市买了罐啤酒,我边喝边走,酒的味道发生了变化,我看看罐子,是从来没见过的牌子,可能是北京当地的,上面写着“西柚味”。多喝了几口真的挺好的,天气有点热了,我解开衬衣坐在路边台阶上,我想这会去买票还能赶回上海,带点什么,这个啤酒吧,买一箱。可是我胳膊很疼,可能提不动了。我正在踌躇,旁边一位大叔和我搭讪,他递给我烟,我没有接,我觉得他不是好人,他对我出现在这感到奇怪,对我问着奇怪的问题。我的心思一直在想要不要回去,还是找个地住一宿。突然,没有得到我的回应的大叔推了我一把“小伙子,想什么呢”。我摇摇头,心里顿生厌恶,我讨厌陌生人,于是我起身去买烟,超市里都是烟,我选择不定。我记得很久没有抽到以前上学抽的一种烟了,南方卖的很少,于是我在货架上空虚的找着,我拿着找到的烟走出超市。我边走边打开快递,里面有两张纸,我觉得里面是写着什么字的,可是我打开后却空无一物。一阵风吹来灌了我一嘴沙子,纸片随风而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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