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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辆卡车驶来,是作为标题党非常热门的拉土车。它做出了一个非常符合自己身份的行为那就是扬土。车上看似纷纷紧闭口舌的麻袋不知从哪根毛细血管射出不雅的,尘埃。镜头也就是我的眼睛一片屎黄色的模糊——这不是喜剧片的拍摄片场,所以我的眉头与大大喷嚏也并不可笑。我看到自己因长久的蹲姿而血液不循环所致的更为凄厉的脚背浮肿,如鲁迅般惨淡一笑——此时手中无笔简直大大可惜——我又打了一个喷嚏,它再一次无情瓦解了我作为一个看破红尘者的忧郁形象。这简直要将我逼上绝路,因为我发现自己做任何人都不合适,连厌世都得千摸索万寻觅地琢磨出以我的姓氏雕琢的高耸入云之奇葩方案。

很显然,我目前尚不具备多姿多彩的经验。

连一只驯兽师手下的猴子,都比我有资格写下一封主题为“缺爱”的遗书然后高调地从马背上摔下来与世长辞。

一只粗鲁有劲儿的大手将我从地上“提”起来。

时间的快慢也有个相对——就我刚才思索的过程,完全足够父亲大人从餐厅慢悠悠地付账然后踱步到我身边。

没有风帆的人,必须无条件接受眼前的引领。

在路上,他对电话那头的妈妈不断诉说如下关键字:“很好”“知道了”“没事”“她乖着呢”。哪怕我真的脑袋抽掉了,我也可以按照外星人的语言将他话语的中心思想捏起来:哈哈我其实很霸气的,霸气到可以把这个别扭的小冤家管的服服帖帖——也不管我在车后座对他皱眉又撅嘴。

司机诡异无辜的神色从后视镜里映出来。

我额头上的黑线数量已经超过了发丝数量的两倍还多。

对方也很会打圆场,只见他迅速转头问爸爸:确定是走这条路吗这里可是很堵车的啊。

只见爸爸很不地道的冷笑道:你们又不计时收费。

听他们对话,我的心脏实在很挠,可无疑,我的尴尬私了。

又是黄昏了。乌市的黄昏,比其它城市晚来半个小时。可这并不影响它背诵“古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断肠人在天涯”的诗句。

黄昏这令人心碎的小资文艺的万年胶片呦。

我多想高歌一曲《夕阳红》,在感叹时光匆匆的同时怀念,家乡。

乌市没有蝙蝠环绕的钟鼓楼,也就没有繁多生物在背光的阴郁下猥琐飞翔的骇人画面。可乌市同样不甘寂寞:人民广场售卖面肺子的摊位,被一众饥饿的食客围堵,然后我们大家都会看到青灰色的肉肠天杀诱惑咕咕肠胃的魅惑嘴脸。面肺子摊位前永远做着身形长相吃相相似度极高的二道背心抑或是直跨横栏赤裸上阵的热血食客,间接迫使我想让爸爸也加入其中,这样我就可以在病房内指着他哈哈大笑。

“后天外公来陪你。”他按掉今天第六个电话后说。

这个家还真是为我豁出去了。

“外公这算是叶落归根吗?”我想起外公曾在新疆部队的青年时代,还有妈妈灰白照片上呈现包子形状的幼儿脸颊。真想时光颠倒,让她来做我的女儿。

“连个成语都用不对,那么多书都白读了?”纠正我的爸爸从未如此高大博学,他指着堆满半张床的我的情人们——书籍,向我讨要文字青白。

我开始吃一串马奶子葡萄。

爸爸看着我不伦不类的思维逻辑行为表现,终于开始今天第一次的绝望奔走与吸烟。

为了使他重新燃起希望,我开始乖乖喝中药。不管阿胶驴皮,捏住鼻子,就可以麻醉灵魂。

“等等——”他用制止一场谋杀的惊恐制止我。

我缓缓放下中药袋,用目光懒洋洋地问他:怎么啦?

“中药要空腹,而你胃里已经有了东西。”

那一刻我不得不相信,即使我们有一天死掉了,那也是自己提前和殡葬服务一条龙团队讲好了套餐价——因为理智,它可以让人性显得无限光辉。从这点上讲,我和爸爸实在有异曲同工之妙。苍白虚弱而别扭的我,骨子里也藏着一个抽烟大汉——他令我常常如可怜自己的女儿般可怜这生下爸爸。

“外公高血压,可以坐飞机吗?”我严肃地问。

“为了你,大家什么事做不出来。”

我嘴里的葡萄差点吐出来。但我努力咽了全部的葡萄与皮。

家庭伦理悲情剧式的回答,往往最能将我碎尸万段。而他们则酷爱这种回答——即使我知道,他们所做的比他们说出的要多几百倍。这就是现实与语言文字的煽情之不同。我恨不得变身大力水手超人蝙蝠侠,拯救这可怜的家庭和家庭中需要我来关爱的老人。愿景越是激情四射,现实就越是疲软不堪。我嚼着葡萄籽,很遗憾那时候还不知道它可以抗氧化,如果我早早知道,也许会直接吃籽略去果肉与皮。为了早入步入那个我一知半解的同龄人时节,我甚至可以根据需要吃老鼠的幼胎。

“如果当时那个哥哥留下来,就可以保护我了。”妈妈总是开玩笑的这样说。

当然,我保护不了任何人。

如果这是我最爱之人的需要,乃至一种遗憾,我是不是需要在康复后做一个变性手术?

而这是雷区——我会像构造一个悬疑小说般构造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不该。直到说出来后连老天都怀疑自己错了——而我和妈妈大眼瞪小眼,依然手拉着手,彼此吵架斗争拥抱缠绵着走过花香与风雨。走到最后我们发现似乎最大的荣誉就是我活着,就会顺势继续快乐地痴呆下去。

妈妈说:即使你不再那么优秀,可我们很幸福。

我很快乐,很不安,也很恐惧。

爱。

灵魂的蜜糖,思绪的致幻剂。不会杀掉你,却会间接地杀掉你。

当我带着混沌的宠溺来到本该属于我的世界,想按照以爸爸妈妈教我的方式友好地打通这个世界,却发现现实中并非如此。纸上谈兵,即使字字珠玑,也玩不过现实中人心的光怪陆离。

夏季,高温乌市。

地窝堡国际机场。我听到一路尾随我出门的蝉鸣,似乎要将整个凌乱的故事叼起来嚼碎了排泄。当然,额,我希望它们这样做。我有不断向更加传奇演进的趋势,有可爱的昆虫帮我营造着温情装着旧相片,还有可以套用一个奇异的公式满足彼此的需求。然而这里树木并不多,都是有规格有涵养的绅士淑女,至于野蝉的叫声,难道果真出于我缺爱的饥渴?

外公踏上他阔别了三十多年的心灵故土,我们去机场接机,人群中老远就看到他略微谢顶但在同龄人中依然拥有繁密头发的头顶。他很矫健,即使他作为从前的军人从未打仗,这虽是他个人的遗憾但不能不说是全家的,庆幸。当他带着另一个理由重新回到新疆,世界都在旁吟唱“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那个鬓毛衰呦嘞”,然而整个家里最高兴的却只有我,因为终于换了人陪我玩儿——相比于一个能够聊天的伙伴,源源不断的“好吃的”与在任何一个环境下都带着中年男人悲催往事的寂寞香烟火头,我显然更喜爱前者。只要嘴巴不停思维被占用,即使明天就被宣判死刑,我也可以壮硕地走过今日。

那种类似于“被诊断为心衰后坐在汽车上替父母考虑殡葬费用和他们接下来生活”的奇葩思维方向,也只有我这种注定悲天悯人天生想象力过旺的荷尔蒙激发脑瘫儿,才可以运用的这么犀利。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生命质量如何一向都不是问题,谁能和我海聊才是重点所在。人生得一知己,实乃千金不可求之事。而外公,无疑在我认识的有限人群中最能胜任这个角色。当然,我没有说这个角色不能被更换,这又不是老公老婆以及连体婴儿的另一方姐妹……(等等,后者似乎也不是不能更换啊,天哪,这个可怕的世界可怕的我)

经过三个半小时的飞行折磨,外公的脸上略显倦意。不过他的肚子依然很大,我走上前友好地敲敲那里表示敬意,他也友好地摸摸自己的肚子表示受用。爸爸在一旁露出不满的神色,那脸色似乎在说:“我们相处了三个多月怎么也没见你这样过?”

而我则要在胸前画一个十字假惺惺替他默哀:那是因为你的肚子不够大,并且里面装满了拌面而非墨水儿……拌面在一起打架永远不可能搞出一首诗一幅画,更不可能搞出一局胜算牛逼的象棋棋局,所以你输了哇哈哈。

让我们回归肃穆。

别忘了他们是陪护而我是,患者。

我们拖着行李箱用静默忧郁的前行背影向地窝堡机场内厅告别。然后我们感受到来自身后的一阵冷风。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有礼貌……

“啊,变化好大。”外公坐在车上,用方言很煽情地说。这是我能想象到的台词,之一。

“国家照顾啊。”司机很应景地提高境界,就是有那么多短语,可以让一番对话顺滑而客观,却又不至于透露太多信息引发过多好奇。我觉得自己就是接个人乘个车都能学知识。

活着真好。

每一粒细胞都热气出锅,经脉舒展地活络着。

“恩……”外公略有所思地不再说话。我相信他一定已经根据开头在内心结合历史现在和未来演绎了一场生动活泼的个人电影生活秀。他望向车窗外的习惯和我一样,我们都不怕流动的风景让自己晕车,并且顺便还能从风景和街景中听听故事。他的侧脸迎光,所以我能看见他脸上清晰的老年斑,我想到每周四给我号脉的李医生,他的老年斑集中分布在手背上。是不是哪个部位是用的最多,哪里就会不堪负重地长出很多老年斑?

我用的最多的是大脑,那大脑里会不会已经长满了我看不见的老年斑?

但凡是别人瞧不见的地方,那就是尸横遍野我也可以忽视不计。

这是一个很奇异的场面,在这里仅住了三个月的男人,会为一个三十年前都在这里生活的男人介绍路段。但事情发生的合情合理,连我都可以生存的这么合情合理。

“我还记得这里,感觉似乎没有变。”外公保留着刚才略有所思的语风。人在回忆的时候都会不能自已吗?

我开了车窗,前方有很多的烟味儿。迎着并不冷也不强烈的风,外公开始止不住地咳嗽。

急忙关上车窗,显然他更忍受烟味,即使他是个不抽烟的男人。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的肺部都同样强大。

“可是怎么会没有改变呢?毕竟已经三十多年了啊。”我插嘴道。

两人沉默了十几秒钟,在这十几秒钟内我的视线也没有停歇。

“等等,就是这儿了。”爸爸对司机说。

没有正式名称的私立医院,外公站在栽满了的乌市街道上久久打量,微光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突然间,他的冷静让我害怕。不过他什么也没问,在我们的心中,已经想好了他所能想象到的一切,如果再多说一句话,就相当于讲了一个冷笑话。我们已经够像一坨玩笑了,我们不需要再多做准备。

“乌鲁木齐没有安装空调的习惯,这里也是。”我对外公说——他的腿脚不错,胃口也好。我相信我们可以一起度过这段时光。因为即使好转也依然处于轻度的腹水,我养成了将手放在后背的习惯——妈妈曾皱着眉头说那个动作像孕妇,可我回答那样让我有安全感。外公看见了这个动作,也露出置疑——我怀疑自己哪儿来那么多观察力分析别人的表情,想必是寂寞磨出的禅意?总之,即使心累,却不是坏事。

然后他笑着拍拍我的头:“有我的乖孙女儿就够了。”

原来,即使我再不喜欢自己,还是可以让某些人开心。

即使,我也会同情那些深深喜欢这不够美好的我的人们。可是,他们执着的样子让我感动。让我知道,我是一个从内到外都有救的人。11岁,因为爱,我发现我也可以爱自己一点点。

“外公,饿了吧?我们去吃饭。”我用连外公都不熟悉的礼貌语气说,“你一定很爱吃拉条子拌面吧?这里有一家,我们常去。”我想让他在心情上有一个好的开端,从而一起面对未知的阴霾。原则上,我不希望老人为我担心——此话说出,只会显得我更加虚伪——做不到,且逆向实施,不然我们一起吃顿饱饭。

窗外开始下起小雨。

如果时间是一部小说,雨水就是承上启下的转轴拨弦三两声。而对于我,那“未成曲调先有情”就免了。

我用飞行员的可怕视力看到了面店背光的从年久失修的屋檐滴落的小水滴。耳边不可避免地传来影视剧作品中那种凄婉哀伤适合吟诗作画也包括约会的缠绵之音。

逆天的乌市,总是将事情集中在一天发生——城市也喜欢打包批发吗?

“你们可以到处走走,远点的地方,这里车费也不贵。”爸爸终于从吃饭的状态里挣脱出来。他挥手叫埋单。

老板只收了两份儿的钱。她说我外公长得有福相,还说就凭这福相我就可以很快康复。

我们家都有福相,横看成岭侧成峰都扭转不了的那种浑然天成的福相。他们或微胖,或眼睛大而有神,或嘴巴下方赫然生着一颗痣,或耳垂像如来,或手心纹路顺滑四通发达,或额头高挺双眼的距离很恰当……是那种想要找一张大众脸都需要略微PS的形态各异,不向血缘妥协的个性的不甘示弱。可就我而言,明显的面部特征尚未呈现——我只长到了一半儿,就被人拿下,送进了医院。鼻梁骨还没定型,就得用药压着,以防它做出什么不轨之事。

老天是公平的,物极必反,得用我这个小朋友的悲戚综合一下家庭氛围。正所谓阴阳平衡,冷热交替,方能天地和谐,欣欣向荣……

我第一个走进病房,自己泡了一袋儿中药喝掉。我这点做的比谁都自觉,即使我并不认为这很荣光。如果有一个关于喝中药的什么竞赛,我倒是乐于参加——这年代,证书奖状才是王道。我怀念那些我正直年轻健康,听表扬拿名次弄的手软的时光——非常符合主流的要求,规范到年纪小小就有人来骂来造谣……罢了,回忆又戳中了泪点,好汉不提当年勇,我希望自己能够迅速逆袭。

雨下大了,这是我在乌市见证的第三场雨。对方有继续发展的趋向。

蝉鸣停止了,麻雀被冲走了,窗外一片死寂,除了老天滴滴答答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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